次日清晨,陽光明媚。
豐縣府衙。
“敢問是哪位少俠擊殺了惡賊李闖?”
一個四十多歲,臉上白白淨淨,斯斯文文的文官,身着印有鳥禽的官服,頭戴烏紗,步履匆匆的進入前衙。
他正是豐縣縣令張文遠,二十歲高中狀元,因性情耿直,一直在豐縣任職,二十多年沒有升遷,臉上早已沒了當年要做個清官的豪情,倒是多了迷茫和贅肉。
一個身形魁壯的捕頭,姓李名偉,是個二流高手,一拱手說了句“稟大人”,之後打着手勢介紹道:“正是這位九公子。”
張文遠看着眼前略顯秀氣的少年,雙眼一亮,喫驚的說:“哦,少俠小小年紀竟有如此膽魄和實力,着實是讓本官沒有料到啊。”
吳瓊手拿着一張一萬兩的銀票,拱了拱手,沉着嗓子道:“見過張大人。”
張文遠見少年穿着談吐不凡,連連招呼入座看茶。
“九公子客氣,不知九少俠家住何方欲往何處,有沒有意向爲朝廷效力啊。”
吳瓊入座,淺淺一笑,露出整齊好看的銀牙,隨口編了個知道的地方。
“哦,我等是和縣人士,只是路過此地,恐怕還要急着趕路。”
“哦,那着實可惜了。”
張文遠說着拉了個長音,並向一旁的李捕頭使個眼色,畢竟身爲朝廷命官這有關顏面,有些求人的話他不好說。
李捕頭倒也機警,像是事先商量好的,他拱手道:“九公子,其實當下還有二萬兩世界共籌的賞銀,和豐縣府衙豐厚的獎賞,不知少俠感不感興趣。”
“嗯?還有二萬兩,還有外加的獎賞?”
剛領了一萬賞銀的吳瓊着實過了把土豪癮,一聽還有二萬兩,好看的眼眸中更是流露出了貪婪之色,畢竟想她曾經的出身,那可是窮怕了的。
張縣令一看此景就知道有戲,原來他看二人的穿着,覺得對方不像差錢的主不會鋌而走險,心中還有些忐忑,現在面露喜色的笑着說:“啊哈哈哈,正是如此。”
一側的李捕頭又道:“其實我覺得少俠有必要留下來,因爲我縣的額外獎賞是40枚上品靈石,聽說那玩意是普天下修士的修煉之物,非常珍貴。也正是如此我縣纔在某次行動中有幸繳獲了40枚,只是我等武夫也用不到,縣令慷慨決定賞賜能爲民除害的英雄,想必九公子用的着。”
隨後李捕頭又面露擔憂之色,道:“不過麼,要緝拿的這個人也是非常厲害,他也是位列前十的國際要犯鬼沾愁,如若能在鳳亭國緝拿,想必也能側面提升我國的威望。”
鬼沾愁,又名鬼影,是一位行蹤詭祕的殺手,動作迅速,身手十分了得,曾受人之託劫殺過不少名門修士和朝廷命官,但因此人心思縝密,手段高超,有幾次都在重重圍捕下逃了,所以位列世界通緝犯第9位。
這裏一萬兩白銀約等於100萬的樣子,正是這樣的頂尖惡人,世界上的通緝賞銀又不高不低,弄的一般俠士有心要沒命拿,高人能拿看不上的局面,才讓他們久久逍遙法外。
張縣令擰眉表示暫且不知,不過他推測可能是針對應邀而來的百花閣魁首花月靈的,所以此次才如此的重視此事。
原來在過半月就是中秋節,每逢這時豐縣就會舉辦一場燈會,其中不乏文人墨客在其中吟詩作對,雖時有名詩詞問世,但因沒有足夠的名氣,底蘊,並不能讓此地成爲舉世注目的焦點。
因此豐縣縣令張文遠,此次借女兒之名花費重金,請來了白麟帝國百花閣魁首花月靈,讓她坐鎮詩詞大會,將這個豐縣的中秋節推向世界矚目的焦點,畢竟經魁首吟唱過的詩詞那就算是世界級的家喻戶曉了。
當然此事張縣令是有私心的,欲將此事做成,好引起朝廷的注意,然後想到他這個二十多年前的狀元,加官晉爵。
另外一邊花月靈本就喜歡吟詩作對,加上曾也聽說過此地流傳出的名詩,在者賣大聖女個面子,所以此事就這麼順水推舟的應了下來。
吳瓊品着香茶,聽後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只是她提了一個疑問說是花月靈目前已經是飛天境九重天的高人,僅憑一個殺手鬼影恐怕不是對手。
張縣令也有此疑問,但他覺得殺手殺人都是不擇手段,保護花月靈的事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這時李捕頭目露堅定神色,胸有成竹的說,“爲了保衛花聖女的安全,我等衆弟兄近日已經查清那個鬼影就在城外的一座破廟棲身,現在正被我的一個手下盯着,任他插翅難飛。如若九公子肯相助,那我今晚就召集手下百餘名身手不凡的弟兄和公子一道將其抓捕歸案。”
下一刻。
一個渾身血淋淋的便裝捕快,捂着半個腦袋,呲牙咧嘴的跑了回來:“張大人,李捕頭,小的被發現了,他割了小的一隻耳朵,讓我捎信說要是捕快在派人跟着他,他就把捕快大人你的頭擰下來當球踢。”
啪。
“真是豈有此理!”
李捕頭本想裝個逼,沒料這麼快被打臉,氣的臉都扭曲變形了,一拳砸在桌子上,震的滾燙的茶水撒了一地。
張縣令也爲這一幕難堪,想不到堂堂衙門竟然被一個毛賊要挾,面露尷尬的起身道:“既然這樣,那就請九公子先回去,等我們查到那狗賊行蹤再去通報九公子。”
“如此也好,那我等就告辭了。”
吳瓊起身,抱拳道。
李捕頭也緊忙起身相送:“九公子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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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位列第三大聖女,百花閣魁首的花月靈半月後就要來到豐縣了,咱們能不能看完燈會再走啊?”
出了衙門府,蘭兒就這樣一臉興奮的追問道。
吳瓊本就是出門歷練,無關乎哪裏,加上她初來乍到對這個世界倍感新奇,於是就點頭應了下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