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哲旭說完，又將酒杯一飲而盡。
“呵，要說全網第一黑，誰敢跟我林染比呀，你這點對我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而且凌前輩，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你沒有家暴。”
“哦？你就這麼相信我？”
“凌前輩，我知道你一定還有很多隱情，沒有向公衆解釋清楚，而且你一定有自己的苦衷，不知道能否跟我說一說呢？”林染的眼裏滿是真誠。
“唉，跟你說也沒有什麼用。我的事情就是這樣子，不可能再有變化了。”凌哲旭頹然道。
“那也不一定呀，畢竟事情還沒有到最後呢。再說，江曉舟曬出的那些證據，都是她自己做出來的。有什麼推不翻的。”
凌哲旭吃了一驚，他忍不住又看了看林染。
她的眼睛竟這麼利，能看得出來那些證據是江曉舟假造的？
可是縱使她看出來了，也沒有什麼用。
“沒用的。公衆們都已經相信了她的話。”
“只要拿出實錘的證據，事情還是會反轉的。”
林染的眼神裏給人一種莫名的鎮定：“凌前輩，我之前也是做過狗仔，好歹也能查查明星的底料，要不你給我說說，說不定我還真能幫到你呢。”
凌哲旭狐疑地看着林染。
林染微微一笑：“比如說，葉文彬出軌黃思穎，就是我拍到的，帝都第一大佬陸聿寒的照片，也是我拍到的。”
凌哲旭點點頭，這些他也都聽說了，這個林染確實有些手段。
明明只是一個柔弱的女孩，此時卻彷彿強大得能夠保護所有的弱小一樣。
“罷了，我不想再理會這些了。連她也這樣對我，所有人選擇懷疑我，其實這人生，也沒多少意思。”
凌哲旭說完，將杯裏的酒一飲而盡。
這話裏竟是有無限的厭世之感，完全沒有了鬥志。
看來這些事情，對他的打擊真的非常地大。
林染徐徐道：“凌前輩，你不想再理這些事，可是，江曉舟卻不肯放過你啊！她一定是對你有所企圖吧。你爲了你要保護的東西，也不能輕易認輸呀。
而且，還有那些愛你的粉絲，他們現在受到的傷害和打擊，一點兒也不比你少。
你曾經是他們的指引，是他們生活中的光，現在你倒下了，不願起來，那麼他們的信仰就這樣崩塌，你有想過他們的感受嗎？
你這樣，對得起愛你的人嗎？”
林染將手機屏幕遞到凌哲旭眼前。
“你看，你的粉絲們現在都怎麼樣了”
凌哲旭擡起眼眸，接過手機。
只看了一會兒，他的眼睛就紅了。
他的鐵粉們，自發爲他組成了抗議後援會，在網上跟各種黑粉們奮戰，爲他各種辯解。
可是，在強大的黑粉之下，他們的力量顯得那麼弱小，只要發聲，就會招來無盡的謾罵。
但是他們卻始終沒有放棄。
“你看，不管多難，他們都沒有放棄，你怎麼能夠放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