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關於有寶藏的看法上,兩人是保持一致的,畢竟如果是墓地陪葬品必然少不了,這也可以說是寶藏的。
兩人也不知走了多久,他們腳下的石路早就走沒了,兩人也無所謂,繼續漫無目的走着。
說是山谷,其實這裏是一個連綿不斷的山脈纔對,因此兩人對於走的時間長也不甚在意,像是進入大山,哪怕走上半個月一個月也是常事,兩人湊在一起哪怕到了晚上也不見得害怕。
突然。
爺爺提出了一個不算意外的問題。
“山雞,你有沒有發現一個問題。”
“啥。”
“你有沒有發現,我們走了有半天了,可爲什麼還沒天黑啊。”
外公皺着眉頭道:“這麼大的事我能不知道嗎?”
“那你不說。”
“你不知道我害怕啊。”
“你山雞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嗎?”
“注意點,看看有沒入口之類的,找不到寶貝絕不出山。”
這麼一說,兩人的注意力又放回到尋寶上面。
也在這個時候,兩人突然同時聽到有人低聲的呢喃,兩人對視了一眼,俱都露出了疑惑。
聲音的方向就在前方,由於從進山開始,就飄起了大霧,倒是看不起前方的景物。
這裏山裏難道還住了人家不成?
兩人對視之後相互間點了點頭,開始朝着前方走去。
走了一會人家沒看到,前方倒是出現了一座破廟。
聲音隱隱約約的從廟裏傳出,聲音也變得越發的清晰起來,清晰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步。
聲音從破面傳出,卻彷彿有人是直接湊着他們耳朵說話。
外公將背在肩膀哪怕逃跑也沒丟掉二八杆步槍起提在手上,呸了一聲壯了壯膽,提高嗓門道:“裝神弄鬼的傢伙,我就不信了,鬼東西還能不怕爺爺的槍了。”
不得不說槍這東西確實有壯膽的作用,外公拿在手中倒有些睥睨天下的牛氣,邁着王八步,一腳就把虛掩着的破廟門給踹飛了。
他這一動作也驚動了裏面的鬼東西,只見一個黑影迅速的逃竄而走,兩人看得不算真切,倒是確認了,逃走的是個動物。
兩人對視了一眼,爺爺道:“半人高的黃大仙?”
外公提高了嗓門喊道:“死黃鼠狼給爺爺出來,竟敢嚇老子,看我不一槍崩了你。”
外公的聲音在震得破窗戶不斷搖曳,他聲音也在破廟中迴響,最後形成留聲般的效果,開始在破廟響個不停。
爺爺無語:“這......”
外公也一臉凝重,“有古怪。”
爺爺嚥了咽口水道:“山雞,我看這裏肯定沒寶藏的,要不換個地方找找。”
“說得在理,我們只求財,找寶貝去。”
破廟空間不大,隨便轉了一圈,沒有發現便離開了。
破廟供奉的是黃大仙雕像,在當時民間是很常見的,兩人倒也見怪不怪了。
等兩人從破廟出來,原本回蕩的外公霸氣的罵人聲,也在同一時間停了下來。
呵~呵~
可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他們剛纔破廟出來,破廟中再次傳出嬉戲般女子的笑聲。
可破廟了分明沒有人了。
姑且認爲是黃鼠狼成精,通人語了,可當他們折返觀察的時候,破廟空蕩蕩的一片,可呢喃聲卻一直不曾停止。
外公情急之下,拉栓放了一槍,槍聲替代了笑聲,讓他心裏稍安了一點。
兩人不敢再在破廟停留,出來後隨便找了個方向逃也似的跑了起來。
跑了一會,遠離了破廟才停。
爺爺喘着氣呸了一聲:“肯定是那個那頭黃鼠狼搞得鬼,都說黃鼠狼通人性,現在終於見識到了。”
外公也是認同的點了點頭:“要不回去將他找出來一槍崩了。”
爺爺不認同道:“要去你自己去,找寶藏要緊。”
“是這個道理,等找了寶藏再回來跟它算賬。”
兩人走着走着突然眼前的景色一變,霧氣說散就散,兩人認真打量四周的事物,發現竟然是站在一個村莊的村子口。
要說絕龍谷有人隱居此處開枝散葉,也不是不能接受。
兩人驚疑不定的看着,相互確定了一下決定進去一探究竟。
整個村莊呈現一副日落而歸的場景,村莊內土屋成片成片的,已經有不少房子冒着白煙,像是在生火做飯。
之前一直沒等來的夜幕也終於降臨,天色開始變暗,有些富裕一些的家庭已經點起了燈,有不少人直接在門口用磚土搭了竈頭,藉着天還沒完全暗下來在做飯。
兩人進了村子,有人村裏人頂多看兩人一眼就別過頭去不再理會,這讓兩人鬆了口氣。
這村子就兩個字。
真實。
兩人走到一家房子外頭,兩個農婦模樣女子在一邊閒聊着。
“郭嬸,你家男人吃了嗎?”
“剛曬乾呢,還沒來得及喫。”
聽婦人聊到了喫的,兩人肚子倒是咕咕的叫了起來。
這之前一直走過來也沒感覺餓,這個時候卻感覺餓得兩眼昏花了。
這聲音恰好被兩婦人聽到,竟然對兩人熱情的招待了起來。
“兩位兄弟,可是餓了,如果不嫌棄我家粗茶淡飯,倒是可以進來湊合一頓。”
兩人一聽立馬答應了,被郭嬸領進了屋子。
屋裏雖然簡陋,但收拾的乾乾淨淨的,兩人倒是讚了郭嬸會打點。
兩人沒客氣,也是餓的有些奇怪,進去就吃了起來。
期間爺爺問郭嬸丈夫的時候,郭嬸朝着房子指了指,“喏,還沒曬乾咧,想喫鮮肉乾可沒有。”
外公也朝着郭嬸指向看去,只見一個男子赤條條的被繩子吊着,像極了過年醃製的臘肉。
“剛纔我們喫的什麼肉。”
“隔壁家林嫂的丈夫咧。”
嘔~
得到肯定的話,兩人在忍不住,將剛喫進去的東西又吐了出來。
外公吐完口頭禪再次蹦了出來。
“草菅人命的娘們,看我不一槍崩了你。”
說着外公槍栓一拉,對着郭嬸就是一槍。
砰!
槍口冒着白眼,這個時候郭嬸也是從剛纔溫婉慈目變得眼紅猙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