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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七章馮家大少

    別看後來分的清,其實千百年前這三類修士都是一家,要不然到現今,道士、術士、捉妖師所用的手段,還有很多相似之處又怎麼說,當然了,真實的情況我也不甚瞭解,畢竟我們這行不像國家發展史還有專人記載,只有那個修士心情好了,其實也就是閒的,纔會略微記載幾筆。

    發展至今,曾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爲何三家分的這麼細,我也只是聽祖師提起過幾次,再多的連祖師爺也說不清楚。

    咳咳,扯的有點遠,言歸正傳,沈景年這一手卻是出乎我的意料,富二代的情況要多慘有多慘,整個人跟發虛的麪包一樣,連肉帶皮都腫脹起來,剛纔聽醫生說,他的骨頭很脆,就算是他自己稍稍動作一下,都能聽到骨頭破碎的輕響。

    我都想不通了,富二代能慘成這樣,到底是沈景年的因果報應符出了問題,還是說他自己做的壞事已經惹得天怒人怨,報應引出纔會如此悽慘。

    就在我神遊胡思亂想之際,沈景年面色嚴肅的拍了拍我,對我說道:“人來了。”

    什麼人來了?

    還沒反應過來,醫院的走廊另一端,之前跟蹤我們的人大搖大擺的向我們走了過來。

    這會兒富二代的父母還在跟醫生和警cha掰扯,想要問清楚富二代到底是爲何會變成這樣的,跟我和沈景年到底有沒有關係。

    這種情況,正常人都不會聯想到跟我們有關,但耐不住這對父母粘纏啊,什麼都敢說。

    無視他們在哪發出尖銳的噪音,我跟沈景年都把視線放在了來人身上。

    這個男人氣息渾厚,行走之間步伐輕快,卻每一步都踩得很實在,穿了的是一身寬鬆的深色休閒裝,但我能在他肌肉運作的時候,看出他身體的結實度。

    當他走近後,刺鼻的血腥味傳來,讓我明白對方不僅是個練家子,還很有可能跟秦俊一樣,殺人不少。

    風龍無視我們的打量,臉上面無表情,走近我以後直白的表明身份,說道:“姜狸先生,我是馮家大少爺的保鏢代號風龍,我家少爺請你走一趟。”

    他的聲音不大,並沒有引起包括那對父母在內所有人的注意,就這一點,都讓我需要謹慎提防。

    這個時候就算沒有證據證實我跟沈景年是坑害富二代的兇手,但他們這些人精神跟注意力都很集中敏感,突然出現一個氣息強大的風龍,卻沒有一個警覺留意,這就是說這個風龍會收納氣息,唯有讓我跟沈景年才能感受到他的強大。

    如此精準的操控氣息,說他是保鏢,用腳指頭想都不可信。

    我對沈景年使了個眼神,讓他留意周圍,然後對風龍說道:“馮家大少爺?不去,我又不認識,爲什麼要跟你走一趟去見他?”

    風龍早就預料到我會拒絕,或者說是他身後的馮大少預料過了,只聽他對我回道:“你難道不想知道,馮源如今是生是死,情況又如何?你是有本事的人,不會什麼都沒感應到吧!”

    “哦,所以吶?”我左眉一挑,裝作毫不在意的說道:“你們既然也知道我有本事,馮源不管是生着報復我,還是死了變鬼找我索命,對我來說都只是麻煩,而不是致命,我又爲何要跟你家主子合作?”

    風龍沒想到我一句話就點破他家大少爺的圖謀,如此直白的打直擊球,跟他以前遇到過的人不太一樣,可他也很老練,馬上就回道:“因爲大少爺對馮源所有事都瞭解,有他在,你只是需要對付馮源,其他人大少爺都能幫你擋下。”

    吆呵,誘惑我,但不得不承認,他成功了,馮源對於我來說就是如鯁在喉,一刻不解決就是一刻心難安。

    不過這馮家大少也不是好相與的,距離我從程家祠堂逃生才過了一天,我今天剛回到酒店,就有人盯梢,連白淼淼跟張辛穎都還沒發現我回來了,馮大少到底是怎麼發現的。

    難不成這人一直在盯着我,只是我沒發現。

    搖搖頭,把這個念頭從腦海裏拋出去,沒去程家祠堂之前,我的身份最多不過是張家人請來的客人,除了馮源這個因爲我壞了他的好事而對我介懷的人,其他人並不會把我放在心上,馮大少這種有望掌握馮家這種龐然大物的人物,又怎麼可能讓人盯着我,肯定是我住的酒店那邊出了問題。

    思索至此,我也明白願意不願意,都註定要跟馮大少會一會,便對風龍回道:“行,明天吧!你也看到了,先不說今天時間已經不早了,這還攤上了麻煩事,還是不去打擾你家大少爺休息了。”

    聽我答應,風龍臉上的棱角也柔和了許多,看樣子很滿意我的答案,他的視線穿過我身邊的沈景年看向身後的富二代父母,對我說道:“你是我家大少爺邀請的客人,我怎麼能看着你被麻煩纏身,請稍等,我去與他們說。”

    說完,風龍便躍過我倆,往那對父母那邊走去。

    我跟沈景年抱懷在原地站着,任由風龍去解決問題,也不知道他是跟那些人怎麼說的,富二代的父母頻頻往我們這邊看,但深情卻沒有之前那麼兇惡。

    沈景年小聲對我說道:“沒想到啊姜狸,你這纔來b市幾天,認識了不少大人物啊,佩服佩服,看來以後我還要巴結你了。”

    “得了吧。”沈景年這話怎麼聽怎麼彆扭,我轉頭對他反駁道:“你敢說你認識的人不是大人物?單拎出來一個黃鶴,都比這些普通權貴厲害,你還需要巴結我?我看是我以後都要賴着你纔對。”

    我倆擱這互相奉承說着陰陽話,閒的無聊了還隔着重症監護室的玻璃門,討論討論富二代接下來的情況會發展到那種程度,因果報應符該怎麼調整,畢竟這種符對普通人來說效果實在是嚴重了些。

    你總不能一棍子就把人打死,不讓犯過錯的人有機會改過自新吧。

    對於我還有這麼‘仁慈’的想法,沈景年卻不以爲然,他雖然贊同改符的效果,卻並不是認可了我的觀念,作惡之人就是惡,給他們機會誰知道什麼時候能改好,萬一他們不改好反而繼續作惡,又該怎麼辦。

    我倆觀點不一致,沈景年的個性又很極端,說着說着我倆人就把話給說死了,紛紛扭頭看向一邊,都不想跟對方繼續說話,氣氛也僵持了起來。

    好在,不多時風龍就回來了,不僅如此,連那對父母都跟在他的身後走了過來。

    見到我們後,富二代的母親雖然還一臉兇相,但是他爹態度卻好了許多,或者說不愧是老奸巨猾的商人,就算還懷疑着我們,可在馮家這個大世家的權威之下,也會隱藏自己的不滿跟兇狠,服軟做小。

    倆人又同時忽略了罪魁禍首沈景年,過來以後他爹對我小聲小氣的說道:“這位先生,之前是我們不對,也是我們沒管教好自己的孩子,還請您高擡貴手放犬子一馬,我保證,以後一定嚴加看管他,絕對不讓他在隨便招惹別人。”

    我:“???”這他媽什麼情況,馮大少的保鏢跟他們都說了什麼,怎麼就扯上我了?不應該是警告這倆人不要在隨意攀扯,趕緊讓我們離開嗎?可聽這話的意思,這對父母都知道我是道士了,而且還懷疑是我對富二代動的手腳!

    因爲我沒有馬上表態,富二代他媽也急切的說道:“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放過我兒子,是不是要錢,行,你開個價吧,多少錢我們都給你。”

    “咳咳。”

    聽到馮大少保鏢清嗓子警告,富二代他爹拉了一下自己的媳婦,示意她說話放客氣點,如此,他媽才收起所有高高在上的姿態,憋着火不敢發,還要勉強自己在我面前做小。

    “先生,我愛人也是急火攻心失了理智,纔會說出這樣的話,還請你一定不要跟她一個婦道人家計較,我也知道,都是犬子自己闖的禍,他活該受到懲罰,可您能不能放過他這一次,就這一次,我保證以後他都不會再出現您的面前。”

    我聽這當爹的說話是低的不能再低了,心裏也鬆動了許多,可這符也不是我下的,我哪有辦法破解,於是,我便把視線投向了沈景年。

    這會兒,他還看天看地就是不看我,抱着手跟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似的。

    見我如此,富二代的爹馬上又跟沈景年道歉說軟話,以爲我是因爲他纔會生氣對富二代下手,態度那叫一個誠懇殷切,甚至還直接拿出銀行卡要給沈景年轉賬賠禮。

    作爲一個表面上的女人殼子裏的男人,沈景年對恭維奉承的話一點都不感冒,誇她人美心善,就是在貶低他,所以對於富二代的爹,他是理都不理,被煩的不行了,就主動往我另一邊走,一副有事別找我去找他的樣子。

    走到我另一邊站定之後,沈景年才說道:“行了,你們別在這煩人了,不就是想讓這小子解符嗎?現在就讓他跟你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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