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自己這麼坐,恐怕早就憋死了。</p>
她走過去,問:“王爺,姜側妃來給你請安了,要邀進來吧?”</p>
上官宇聞言擡眼看了一眼沈忻月。</p>
先映入眼簾的是她噙着笑意的眼,往下便是高挺小巧的鼻子,紅似紅梅的脣。</p>
玉頰粉面,朱脣微張。</p>
看到她那一把能握斷的腰,和上方的鼓鼓挺挺,上官宇突然就想起今早她在屏風那邊的場景。</p>
又想起她取了元帕後調戲自己的那番話。</p>
心裏無名一股怒火升起,帶怒的二字脫口而出:“不見!”</p>
沈忻月一怔。</p>
那可是他的新婚側妃,一沒見過,二沒得罪過他。</p>
緣何他怒氣衝衝?</p>
沈忻月對他的行爲甚是疑惑,蹙眉問:“你確定?”</p>
上官宇對上沈忻月認真的臉,心中不免猶豫。</p>
如何對女人,他實在不懂。</p>
他問:“王妃有何高見?”</p>
沈忻月答:“沒有高見,那是王爺的人。”</p>
此話說完,兩人一時無語。</p>
沈忻月沒想到他語氣平靜地問自己意見。上官宇沒料到她完全不管。</p>
對於沈忻月而言,外頭那是跟她瓜分夫君的人。對於上官宇而言,外頭那人是多餘的麻煩。</p>
兩夫妻之間雖沒有什麼真情實感,對同一個人又出奇一致地不想搭理。</p>
空氣裏寂靜了良久。</p>
沈忻月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p>
就在這時,外面院子裏吵吵嚷嚷起來。</p>
“巧蓉,何事?”</p>
沈忻月走到裏間門口,朝外間問婢女。</p>
“主子,巧錦說的輪椅到了,搬到了院裏,大家都瞧着新奇,所以高聲講了幾句。”</p>
“是嗎?推進裏屋來。”</p>
沈忻月說話欣喜了三分。</p>
輪椅來得可真及時!</p>
直接將人推出去,省去什麼見不見。</p>
下人們將輪椅推進來,沈忻月饒有興致地轉了一圈,第一次見,上手試了試,靈活方便。</p>
她眼含期盼望向上官宇:“王爺,給你找的輪椅。你看怎樣?”</p>
上官宇根本就沒想離開他的屋子,見這輪椅只覺多餘。</p>
但見她那期待的神情,又奇怪地不想掃她的興。</p>
可他正要開口“還行”,沈忻月卻將他堵了回去。</p>
“你一副爲難的表情作甚?瑞雲,你們倆將王爺放上去推去外間。”</p>
上官宇一聽這話,剛剛摁下去的火氣又竄了上來。</p>
早上她就讓那給她綰髮的巧錦將他髮束紮起,還命人給他穿上外袍,將他突然打扮地規規矩矩。</p>
他很想問,都在榻上,束髮與否,衣物齊否有何關係。</p>
她看穿了他的想法似的,笑着對他講:“王爺,你可是美男子,本就該玉冠束髮,白衣翩翩。如今你雖然整日坐着,禮不可廢,衣不能懈。我還是給你穿地規規整整,若是外人前來拜見,你也方便。”</p>
現在,又是一句話,他竟然就要被推出門。</p>
也就一天時間,王府的平靜蕩然無存,自己苦心竭力要的寧靜被消滅乾淨。</p>
黑暗裏呆久了,心裏對陽光並無憧憬。</p>
可如今,她一來,一切就被她打亂地徹徹底底。</p>
這女子,真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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