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王爺的救命悍妻 >第26章 太后的藥
    “陛下,翊王妃那頭似是小產,如今已經見了紅,太醫回話說沒有胎兒跡象。”</p>

    御書房內,趙皇后給御案前的歷安帝換了盞茶,又拿起墨條研磨起,邊說邊擡起鳳眸撇了一眼歷安帝的神色。</p>

    歷安帝手裏的狼毫筆頓了頓,擡眸盯了一眼眼前規規矩矩講話的人,嘴角微不可查地輕微勾了一勾,只是慵懶地問了句:“哦?是嗎?皇后也知道了?”</p>

    趙皇后聞言,連忙垂眸繼續一圈一圈磨着墨條,用極其溫柔的聲音婉婉道來:“陛下,妾身今日身子不爽,召太醫來診時問了一句,魏太醫便告知了臣妾。陛下早知道了?臣妾還以爲自個是第一個,那太醫從翊王府回來直接去的臣妾那裏。”</p>

    歷安帝繼續寫着字,沒有作聲。等寫完了,慢悠悠地放下手中筆,而後雙手舉起白紙,嘴對着那新字吹了吹。</p>

    “皇后,寡人寫的如何?”</p>

    歷安帝緩緩放下那紙,直起腰身,問了一句,問完便端起皇后方纔放下的盞茶喝了一口。</p>

    趙皇后放下墨條,往歷安帝身側走了一步,眼光放在那白紙上一瞬,那紙上落了兩個字:“生死”。</p>

    “陛下的字自然是極好。”</p>

    趙皇后昂頭朝着歷安帝俊逸非常的臉微微一笑,語氣柔和至極。</p>

    歷安帝年輕時便風逸俊朗,如今上了年歲增添了一絲歲月淡然,更顯得蓮華容姿。雖在帝位,卻一派清雅出塵。</p>

    只可惜,多情。</p>

    “皇后說好那便是好。既如此,爲防過度憂思,便再賞些奴才銀錢給翊王府安撫下寡人的新兒媳,養好身子,皇孫,總歸會再有的。”</p>

    歷安帝雙手負背,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身側的皇后。</p>

    趙皇后連忙點頭:“是,陛下。”</p>

    心道:上一次的獎賞才三日而已,也不知爲何這翊王夫婦進宮一趟,這陛下便轉了性子,賞賜不斷。</p>

    “除夕家宴,讓翊王來吧。”</p>

    歷安帝提手再取了筆,往墨盤一蘸。</p>

    “陛下,往年每年的邀約,翊王從未應,今年恐怕……”</p>

    “今年不同,成家了。會來的。”</p>

    “是,陛下,我這便派人去請翊王妃。”</p>

    ——</p>

    太傅府內。</p>

    二皇子上官懋親自給趙太傅斟了一杯茶遞過去,思忖着說道:“舅舅,母后說父皇要翊王除夕進宮參宴。”</p>

    趙太傅接了茶,鼻尖聞着茶香,沒有擡眼,抿了一口問道:“懋兒有何計策?”</p>

    上官懋坐回圈椅,眼裏露出與溫雅容貌截然相反的兇光。他道:“侄兒想永絕後患。”</p>

    趙太傅輕嗤一聲:“他沒現身時都沒能力絕殺,現下你能殺得了?”</p>

    上官懋道:“舅舅,這也不能怪侄兒啊,那翊王府看起來漏洞百出,實際跟鐵桶一般,這幾年派去的高手不下百人,無一不是被一刀斃命,誰知道里頭隱藏了多少人。”</p>

    趙太傅一雙狐狸眼緊盯着上官懋,“所以呢?現在有法子?”</p>

    上官懋十分不文雅地翹起二郎腿,笑顏着道:“嗨,先前他不出現時,我可是有力也使不出啊。如今他不僅要現身,還帶着那小嬌妻。舅舅,紅顏禍水啊,這道理侄兒可是深有體會。”</p>

    趙太傅挑眉問:“你就料定他會分心護着那女人?”</p>

    上官懋道:“我那好表妹說了,那女人可不普通,就是她逼着喝藥,才讓我那五弟日漸好轉的,否則那身子早垮了。”</p>

    趙太傅喝了一聲,“說到底還是靠女人。”</p>

    上官懋嘿嘿笑道:“舅舅啊,別小瞧了女人,用得好,比刀還厲害。你看我那幾個女人,不是個個給我帶來豐厚的嫁妝?這幾年母后不能補貼我,他們可是給我出了不少力氣。過了年,又有一個側妃,哈哈哈哈!”</p>

    趙太傅站起身,欲往外走,“說吧,這回要多少?”</p>

    上官懋不客氣地朝趙太傅伸出兩隻手指。</p>

    趙太傅丟下一句“去庫房取”便消失在了夜幕中。</p>

    ——</p>

    那日夜黑風高,明月姣姣。</p>

    “失了孩子”痛哭流涕幾日的沈忻月像只烙熟的餅。</p>

    在牀榻上輾轉反側,翻天翻地。</p>

    終於!再也耐不住,掀開被衾就要爬起。</p>

    旁側的上官宇被她這突然的一掀嚇了一跳。</p>

    先前她翻來翻去已經把被窩裏的熱意折騰地跑了七七八八,這一掀豈不是雪上加霜?</p>

    他是不怕冷,可是這麼掀來掀去等會將沈忻月自己凍冷了,受苦的可是他自己。</p>

    那人只要腳一冷必定會毫不客氣地伸過來,像個冰袋子擱在他的腿上。</p>

    承受那種猝不及防的冷意,誰願意?</p>

    “你這是何故?”</p>

    上官宇終究忍不住問出聲。</p>

    半夜三更,寒冬臘月,她一個人在被窩裏好大一會滾來滾去,現在還一副要下榻的模樣。</p>

    “王爺,我熱,我要去洗個澡。”</p>

    沈忻月紅着臉頰坐在裏側,轉頭迷離地看着上官宇。</p>

    “你熱?”</p>

    上官宇目瞪口呆,撐着手臂坐起身。</p>

    這人腦子又出了什麼問題?</p>

    今日的風雪更盛,冷意更濃,平常怕冷怕地都不出房門的沈忻月竟然覺得熱!</p>

    “嗯。渾身都熱,你看我都出汗了。”</p>

    沈忻月一邊氣呼呼地說着話,一邊撩起自己的寢衣領口向上官宇展示。</p>

    上官宇低眸一看,本是雪白的脖頸染上了粉意。</p>

    再擡眼一瞧,沈忻月連臉蛋都是紅紅的,額頭還有些薄薄的細汗。</p>

    那眼睛也是十分迷離。</p>

    “你,病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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