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王爺的救命悍妻 >第50章 那狗東西
    上官宇聞言當機立斷就轉身而去,走出去幾步又忽然停下腳步,再轉身對着背對着自己的沈忻月,從牙縫裏擠出一句:“本王改日再來看你。”</p>

    話剛落便大步邁出了樂苑。</p>

    沈忻月心中冷笑一聲:可果然是郎情妾意,喫個飯也能這麼急切。</p>

    ——</p>

    “月妹妹,這又是何苦?”</p>

    看着上官宇遠去,顧以潤直起身,看着巧蓉替沈忻月塗着藥,嘴裏一陣惋惜。</p>

    他太瞭解了,沈忻月從小就是嘴巴厲害心腸最軟的主,今日那故意疏離上官宇的幾句,定是心有什麼怒氣。</p>

    沈忻月斂了情緒擡起頭,水盈盈的雙眼看向顧以潤:“表哥,你別看他假惺惺來問候我,我這才進府多久,他就跟別的女人好上了。現在他的主院還有個柳姑娘,人都沒有進門,就直接安置在了主院。”</p>

    大鄢雖然民風開放,可也沒有人還沒過門就共居一室的。</p>

    沈忻月很想罵上一句“上官宇就是個狗東西”,可是話到嘴巴又覺得有些粗魯,這句話活生生被嚥了下去。</p>

    顧以潤看着面頰染紅的沈忻月,輕輕搖搖頭:“表哥看他不是這種人。昨日我可是看見了的,牽着你依賴地緊。”</p>

    沈忻月聽顧以潤這一句維護上官宇的話,嬌美的容顏上卻是怒氣更甚:“表哥,你怎麼幫着他說話?哼!好意思牽着我,上午還要死不活的,晚上就跟別人……,沒良心的狗東西!”</p>

    沈忻月想到上官宇那時候不僅是牽了自己的手,甚至還親吻了自己,可是轉頭就寵幸了別人,心裏泛起一股噁心,擡手往自己的嘴脣上狠狠擦了幾口。</p>

    擦完似乎還不解氣,又擡起沒有受傷的腳在地上恨恨跺了幾腳。心裏再次罵了一句狗東西。</p>

    顧以潤被沈忻月口無遮攔一句罵立時嗆住,沒想到沈忻月現在急起來連王爺都敢罵。</p>

    他道:“狗、狗東西?話可不要亂說,如今他與你都是身份尊貴之人,別讓人聽了笑話。”</p>

    沈忻月被顧以潤一提醒,面上雖然不顯,仍舊氣鼓鼓地哼了一聲,心裏卻有些心虛——是,除夕宴她已知曉,上官宇是異常尊貴之人。而且他那脾氣也不好。</p>

    不想再談論上官宇,沈忻月緩了緩情緒,讓巧蓉巧錦將自己扶緊屋內,坐下後,恢復到明媚的眸子看向顧以潤:“表哥,你這次來都城是爲何?要停留多久?”</p>

    “月妹妹,陛下調我進兵部任職,年後上任,我提前來置辦宅院。”顧以潤的語氣是一貫的溫聲。</p>

    沈忻月聞言眼神微亮:“當真?表哥以後我是不是經常能見你?”</p>

    顧以潤笑道:“當真。有這麼開心?”</p>

    沈忻月的心被表哥來的喜悅充盈,眉眼彎起:“開心呀!”</p>

    自從喪母后沈忻月就是被放養的孩子,無依無靠,唯一能仰仗的僅僅是顧家舅舅家的關懷。先前相隔太遠,如今顧以潤能在近處任職,對於沈忻月而言便是意外之喜。</p>

    ——</p>

    從樂苑出來後,上官宇並未去柳惜寧處,而是翻身上馬去了都城北郊一處小院。</p>

    餘虎在院外站定,上官宇邁步進來。</p>

    不大的院子,中間一棵高大的銀杏樹,斑駁的光影從樹枝縫裏灑下。屋子簡單卻十分整潔,三間小屋並排而立,都有一扇雕花木窗。因着年久風吹日曬,門框窗框上硃紅的油漆都已經剝落了。院裏一側的竹架上晾了幾件粉、白、藍的大小衣裳。</p>

    上官宇推門進了中間那屋,天光大亮,雪後晴朗,屋內明淨。</p>

    一位青衣男子端坐在正中央坐塌上,坐塌中間一個棋盤,棋盤旁邊放着一壺茶。男子手指捏起一個黑子正要落下,白淨的額頭上有一條細小的疤痕,眉頭緊鎖着,看起來是在愁如何下子,顯得心事重重。</p>

    見到上官宇到來,男子眼裏有些驚訝,隨即收回目光淡淡地問了句:“殿下來了?”</p>

    話雖然是尊稱,語氣卻隨便的很。</p>

    上官宇在一旁自顧自坐下,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半晌纔開口:“秦二哥。”</p>

    剛喊了一聲,洶涌的回憶便撲面而來,那些傾盆的大雨,皚皚的雪山,無邊的血色,一暮暮閃現。</p>

    八尺男兒紅了眼尾,餘下的話便沒了蹤影。</p>

    男子見他停了話,捏着黑子的手未動,扯開嘴角嗤笑一聲:“怎麼?腿剛好就要跑我這來哭了?你的小王妃沒來?”</p>

    這段時間他可是聽聞了許多翊王爺與寵妃整日形影不離的事,倒是沒有想到這人來了卻沒有帶那小尾巴。當年在軍中幾人可沒少笑話他,因爲那遺命要忍好幾年磋磨成老雛兒才能娶妻生子。</p>

    上官宇搖搖頭,抓了一把白子,對着棋盤嘆了口氣:“你爲何要見他?”</p>

    男子撇了一眼高出自己半個頭的上官宇,放下黑子,擡手自己飲了杯茶,語氣平常:“原就是我欠他的,若不是我搶了他的惜兒,這些年他也不會到處尋我,執着於我的人頭。如今我已經苟活了這幾年,享受了這幾年天倫之樂,是時候還他了。”</p>

    上官宇皺了皺眉,落了一白子:“嫂子和侄兒怎麼辦?你不管了?”</p>

    男子淡笑一聲,終於落下一個黑子:“這不是還有你嘛?先前我是不放心,擔心他們母子無人庇護,周恆會將她搶回去折磨。現在你露面了,是時候幫我照看一家老小了。昨日他來的時候他們母子都不在,他不知道惜兒與我已經有了孩子。”</p>

    上官宇沒有應話。若是他同意了,秦意便更無後顧之憂,任憑周恆處置。</p>

    雖未等到答案,秦意心知上官宇已經聽進去他的話,自顧自講道:“我還得感謝你,當年若不是你救我,我也死在胡人堆了。只是好不容易撿了這一條命,沒想到最後還得白白送給那姓周的,哎,我可真是替自己可惜。”</p>

    上官宇語帶乾澀道:“若不是我下令,你也不會去探虛實,也不會掉入陷進,害得他以爲你是通敵。說到底是我的罪孽。周恆不敢動我,只能將氣撒你身上。”</p>

    秦意又看了眼上官宇,落下一個黑子:“呵,你倒是挺會往自個身上攬活。還不是因爲他的女人愛上了我,關你何事?事實真相你我心知肚明,何必在意那一個小心眼的。通敵不通敵的,不過他一張嘴罷了。說到底,我也就是爲了一個情字敗給了他,不過我不後悔,惜兒與我相愛是我此生之福。”</p>

    說到這裏秦意眼裏露出幾分欣喜,擡眸打量了一番上官宇。身量更高了些,臉色還有些蒼白,跋扈的神色卻比幾年前柔和了許多,他打趣道:“倒是你,這幾年怎麼勸都不出門,現在怎麼想通了?是那小嬌妻的功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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