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王爺的救命悍妻 >第92章 迎戰大鄢
    帕鶩意會到帕文的眼神,站出來講道:“父皇,這五年兒早就摸清楚大鄢兵力,整個大鄢外強中乾,看起來國富民強實則中空已久。皇帝六個皇子只有那一位有本事領兵,但已經病到半廢,短時間內根本無法打仗,其餘的人更是不值一提。且論海上實力,大鄢根本就不堪一擊。他們兵船全是擺設,早就廢在那江州泊灣中。”</p>

    聞言,皇帝那憂愁茫然的眼神似乎亮了一些,他簡短地道:“當真?細講一講。”</p>

    怕鶩侃侃道:“大鄢多年以陸地爲居,尤其朝廷重臣全數在大鄢中部。加上前幾年的戰事全數在北部、西部,東部與南部區域的兵力早已經被朝廷薄待,將領練兵十分怠慢不說,配的裝備也是最低等級。兒隨商隊去了大鄢,潛伏進去泊灣親自看過他們的兵船,那船根本支撐不了遠行,最多能到火隆島。造不成對我們東真絲毫威脅。”</p>

    聽到商隊這裏,國舅芒清遠心中一緊。</p>

    真三商隊的大管事芒瞿,人稱芒大,是他的大兒子。這幾年芒大牽上三殿下的線,一躍將商隊做到了東真最大那支。</p>

    太子帕回性格雖弱,卻是三個皇子裏品性最爲高潔的一位。</p>

    二皇子貪色如命,三皇子虐殺成性。</p>

    東真未來的主人,非太子不可。</p>

    他不願自己的兒子將三皇子的勢力過於壯大,對太子形成威脅。他千萬次提醒過芒大,商隊行事不可太高調,不要與三皇子關聯太密。</p>

    可那愛錢如命的大兒子對他的話嗤之以鼻,一心攀附在帕鶩身上。</p>

    他早就認爲三殿下去大鄢奪金奪銀風險太大,如今這真三商隊儼然成了三殿下披起的那層羊皮,私底下幫他又運錢財又運武器,早就不能從朝政之事中抽身。</p>

    芒清遠心有擔憂。</p>

    若三皇子爭成,整個東真將可能面臨暴君的腥風血雨。而若他爭敗,待自己百年之後,這與三皇子緊密牽連在一起芒家又如何保全?</p>

    皇帝怕文顯然未在意三兒子是以各種方式進了大鄢機密之地,聽得大鄢兵弱器殘,心中的憂患減少一分。</p>

    他雖然久未出徵,身體中那大殺四方的熱血仍舊還在。尤其是想到當初能一舉拿下六島,將榮島這一小小的部落壯大成東真一個聯合起來的強國,那與大鄢正面對決的慾望便更加強烈。</p>

    若是能徹底奪下火隆島,不僅東真的領地擴大,火隆島與東真之間的海域自然而然收入囊中,最主要的是,還能以火隆島爲始島,慢慢將火隆島東北與南部那兩個小國也蠶食乾淨。那時候,東真將稱霸東海之上。</p>

    他掃視一番下方帕鶩和他身後那一堆主張迎戰的臣工,不含情緒地問帕鶩:“你這麼說,是準備要親自去迎戰?近年受災本就嚴重,哪來的軍餉?”</p>

    帕鶩一聽皇帝有些鬆口,渾身立刻興奮起來,朗聲道:“兒願意前去。兒這幾年從大鄢江州做生意取了不少金銀,若是迎戰,兒願將所取金銀全數獻出。待兒戰勝,將火隆島改爲東真之島,定讓大鄢將我國用出的軍餉加倍送來!”</p>

    帕鶩的豪言壯志激發起身後武臣們的鬥志,他們立刻附和道願用全部家產迎他一戰。</p>

    殿內頓時充斥滿鬥志昂揚之聲。</p>

    芒清遠敲着柺杖大怒道:“胡鬧!胡鬧!”</p>

    但他那蒼老的聲音被年輕力健的武將們的聲音徹徹底底淹沒了下去。</p>

    ——</p>

    華惜客棧西樓。</p>

    一身東真打扮的離裁縫正恭敬地站在一旁,耐心地等着上座男子開口。</p>

    寬闊的屋內有十來個侍衛持刀而立,給人說不出的肅穆壓迫之感,彷彿在無形中告訴離裁縫:說錯一個字,下一刻便會身首異處。</p>

    離裁縫已經站了整整兩刻鐘,心中最開始的恐懼和緊張都已經消退,此刻站在房內,只等着答完話速速回去。</p>

    那男子臉龐偏大,兩耳肥寬,額頭尖窄,眼下淚堂有薄黑之氣,眼之白睛帶有些許滯黃。</p>

    他此刻正慵懶地靠在座上,一手執着酒杯放在脣邊,一手的手指捻着一張白色手帕上繡着的紫蝴蝶,眼神玩味地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婦人。</p>

    半晌後,男子將酒壺的酒也盡數喝光,站起身搖搖晃晃往離裁縫走來,便走邊問話。</p>

    “東樓那位,你是怎麼認識的?”</p>

    離裁縫心中籲出一口氣,我的天老爺,靜站這麼久可算等到這人發問了!</p>

    她稍微挪了挪有些發麻的雙腿,連忙誠實作答:“回殿下,小人是裁縫,在大鄢成衣鋪裏做事。玉夫人先前在店裏買了小人做的衣裳,小人幫她修改過幾次,這便認識了。她與小人的女兒年歲一般大,小人就與她熟悉了些。”</p>

    男子想起第一次見她,她是穿了東真衣裳,他本以爲是東真出遊的某家貴族女子,多看了兩眼。這才發現曼妙身姿和楊柳細腰上方是一個大鄢女子的國色天香絕色面容。</p>

    他本就十分喜歡大鄢女子,臉好看不說,肌膚摸起來個個都比東真女子光滑細膩。可至今他接觸的大鄢女子沒一個真心喜歡東真,他的那幾位小妾整日哭哭啼啼,若不是他以他們大鄢家人性命威脅,他們還要拼命拒絕穿戴東真的衣裳首飾。</p>

    萬沒想到竟然有大鄢女子主動對東真服飾感興趣。</p>

    那女子果真是不同凡響!</p>

    男子走到窗口,垂眸朝中庭那邊的梨樹望過去,回憶起方纔看到的梨樹下的情景,繼續問道:“那她今日爲何哭了?”</p>

    離裁縫嘆口氣,感嘆道:“那玉夫人遇人不淑,她的前夫有眼無珠,嫌棄她是孤兒、孃家無依無靠,這要另娶一位大鄢官員的女兒,所以便將她休了。今日玉夫人本是在樹下等那玉老爺回來的,結果等到的是一封休書,她成婚才幾個月呢,還……”</p>

    男子雙目突然亮起來,打斷離裁縫問道:“前夫?你說她已經被休了?!”</p>

    離裁縫被這突然而來的激動嚇了一跳,擡眸看了一眼面前的人,此刻他正雙眼放光,紅光滿面。她握緊雙手答覆道:“回殿下,是的。玉夫人已經被休了,現下正準備離開江州回到家鄉去過日子。”</p>

    男子往離裁縫身子走去一步,高聲問道:“要離開了?”</p>

    離裁縫連連點頭。那玉夫人本是在此處等那位爺,如今那爺要另娶,她可不是要趕緊離開這傷心地。</p>

    男子聞言激動地喚來下屬,踉蹌地走回上座,緊張地道:“快快快!送本王名帖,還有準備好的兩箱東西,離夫人一起去,請那位夫人,不是,請那位小姐,請她務必留下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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