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王爺的救命悍妻 >第192章 翻天變化
    火堆燃着,山洞不知何處的縫隙中,滴漏下的水滴滴答滴答響着,本就不大的山洞此刻因上官宇的到來更顯侷促。

    沈忻月緊緊抓着上官宇的左手。他沒來時她盼他來,他來了,她纔回神察覺前所未有的危險近在咫尺。

    沈忻月的手就在他手心,指尖冰涼,小手顫抖。上官宇撇她一眼,一邊嘴角勾起,彷彿在諷刺她,方纔還不讓他牽,現在倒是知曉緊緊抓着了。

    他大拇指和食指用力,輕輕推開沈忻月緊握他的手掌,在沈忻月正以爲他要掙脫時,他五隻手指分開,從沈忻月手心滑入細嫩的柔荑,讓她與他,十指緊扣住。像許多次夜裏,二人繾綣情深時那樣。

    沈忻月因爲他的動作,不合時宜地紅了臉頰。若是平素,她定要甩開他的,可現在,借她十個膽子,她也不要離開上官宇一步。

    儘管他通身溼透,沈忻月卻清晰地感覺到,貼着的上官宇的手臂處,散發着絲絲熱意,同時散出的,還有她無比熟悉的龍涎香。味道吸入鼻腔這一刻,沈忻月心中雖仍然保留着恐懼,卻比之前着實心安了許多。

    雖然她還在生他的氣,可現在,對面的上官逸顯然纔是最危險的那位。

    從上官逸看似邀請實則逼迫的話落下後,上官宇便定在原地,未有分毫挪動。

    既然他上官逸有計劃,他便奉陪奉陪。

    他掀起眼皮看了一眼上官逸,而後溫聲對着沈忻月:“既然四哥挽留,不如我們等等?”

    等等?等他殺你?

    沈忻月緊緊抿着脣,滿眼拒絕。

    沈忻月藉口道:“很餓。”

    都看不出來你馬上要成別人魚肉了嗎?

    可上官宇不爲所動,他若無其事地擡起右手,將她散亂的鬢髮撩到她的耳後。見她小巧的耳垂有些泛紅,上官宇拇指與食指輕輕捻了捻,聲音裏帶着不容抗拒的威嚴:“雨小些後,我們再回,嗯?”

    他又往她耳邊俯身,十分輕佻地輕聲道:“回去我一定好好餵你。”

    沈忻月身子一僵。

    若不是有先前書房的經歷,她定然僅僅會以爲上官宇要親自夾菜餵飯的,可偏偏……加上他方纔輕佻的語氣,她不得不想歪。

    沈忻月懊惱,她腦子不乾淨了……

    她本就羞紅的臉更是紅透,她睨眼瞪他,這人竟然在被人刺殺又被人圍堵的時候,還有心情講這些!

    況且,他去花樓的事,她還沒找他算賬,他有何臉面在她眼前講這些渾話?

    沈忻月望着上官宇的眸子漸漸變成冷漠,上官宇本是勾脣笑着的嘴角被她這眼刺地驟然一僵。他皺皺眉,而後看着上官逸。

    只聽上官逸輕輕一笑,在先前他坐着的那方石頭上坐下,往火堆中隨意扔進一個木棍,毫無情緒地說道:“五弟,通身溼透的感受不好受吧?你不如脫下衣衫烤烤,翊王妃的衣裙便是在這處烤乾的。”

    一句話如雷劈來,沈忻月目瞪口呆,本是紅潤的小臉瞬間變色,血色褪盡。

    二人分明什麼也沒有做,上官逸卻故意如此言語,還特意提到了裙裾來誤導上官宇。偏他那句話是事實,若是反駁更是會使人誤會。

    沈忻月心中像吃了一大碗黃連,從喉舌苦到腸胃,苦地她張不開口。

    上官逸,這個卑鄙小人!

    她忐忑又地擡頭看向上官宇,上官宇淡淡看她一眼後,緊閉起雙眼,薄脣緊閉。

    火光中,上官宇面頰緊繃,脖頸旁那根經脈高高鼓起,沈忻月能見到它“突突”地激烈跳動,彷彿下一刻就會炸開似的。

    靜到窒息的空氣中,沈忻月甚至連呼吸的聲音都覺得震耳欲聾。

    她垂下眼眸,腦中一片空白,很想開口解釋,心中又擰着一股氣,怎麼也張不開口。

    若是自己與別人暗通款曲,不知這上官宇又會如何?

    空氣靜謐,窒息蔓延在四周。

    在外人見不到的廣袖中,上官宇拽緊拳頭,青筋暴起,半響後,轉頭看向沈忻月,壓低的聲音異常平靜:“被欺負了?”

    他認真地看着她,深潭黑眸中,無波無風無雨,又似乎下一刻就會有風暴之怒席捲大地。

    沈忻月思考一瞬,危險在近,當下算賬不可,她看向他,輕輕搖頭。

    她見到上官宇明顯暗暗鬆散了一口氣,黑眸亮起,溫柔地看着她,眼神十分憐惜。

    他沒有繼續問話,粗糲的手掌輕輕撫摸上她的臉頰,又再次捏她透紅的耳垂,聲音很低:“我在,都過去了。信我。”

    她凝着他,微微點頭,想再次催促他快離開,可上官宇在她臉上的手突然往她肩上點了點,她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何事,就察覺自己又困又累,頭腦昏沉,視線定不住,身子一軟,倒在了有着熟悉味道的懷中。

    ——

    沈忻月再次醒來時,躺在一間沒見過的屋子中。

    巧蓉在牀畔輕聲問她:“主子,你醒了?我給你倒杯水?”

    沈忻月迷迷糊糊地點頭,由着她將自己扶坐起來,再靠上引枕。

    室內簡陋,傢俱僅僅一榻一櫃一桌,除外便什麼也沒有。她擡目往外一瞧,天光不明,還在夜裏。

    巧蓉輕聲走來,將茶水遞到沈忻月脣邊,“慢一點喝。”

    “我們在哪裏?我睡了多久?王爺呢?”沈忻月飲了一口水,急切地問道。

    她的回憶還在那黑黝黝的山洞中,只記得被上官宇輕輕點了點肩膀,人就倒了,想來應是他做了什麼手腳。

    巧蓉回道:“你睡了一天一夜,現下乃是八月十九卯時。我們在都城之郊西三十里,是王爺安排奴婢與你先行來的。殿下出去了,說天亮前會回來。”

    沈忻月抓住了重點,急急問道:“我們爲何在這而不回王府?可是出了什麼事?姝姝呢?巧錦他們呢?”

    巧蓉安撫道:“主子,別急,他們都沒事,留在了千香寺,只是如今出行人多不便,便沒帶着。我給你端碗粥來,你邊喫我邊與你說。”

    “好。”

    巧蓉一番解釋,沈忻月才明瞭就在這短短一日之中,大鄢的變化可謂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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