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王爺的救命悍妻 >第248章 出征在即
    “不如,我把這個給你?”少年見小姑娘一副不願告知家裏情況的模樣,又問道。

    既然她是他的救命恩人,這個玉牌給出去,不算過分。

    沈忻月沒伸手接,只問道:“你的玉佩能換錢嗎?”

    少年又是一訝,換錢?這可是無價之寶!

    凡是識貨的人,見到就知道這玉佩主子的身份,不知道能爲她提供多少便利。這小姑娘居然一心只想要錢財!

    沈忻月見那少年沒收回去玉佩,只是打量着自己,便伸手從他手裏接了過來,上下打量了一下後,就塞入了腰間錦帶中。

    她已然身無分文,她想,任何多餘的首飾配飾都可以換得些許錢財罷。

    ——

    記憶回攏,上官宇看着身前被他顛簸地面頰泛紅的沈忻月,胸腔中無數情緒幻化成一股汩汩暖流,直教他心潮澎湃,想將自己的一切全數奉獻給她。

    “小月兒,謝謝。”

    他的語氣繾綣纏綿,沈忻月卻敏銳地捕捉到其中有幾絲哽咽。

    細想想,成親至今,他不知給她道過多少次謝,謝她救他心靈於水火,謝她交給他,謝她與他心意相通,謝她愛他……

    可他總覺得還不夠。

    他將她緊緊壓在胸膛上,讓她聽他因擁有她而蓬勃跳動的心臟,那其中,有他爲她瘋狂涌動的血液。

    沈忻月從未想過,自己當初救下的人,往後會是自己的夫君。而今知曉,她卻有些後怕,當初若是他沒逃過那場劫殺,那她,又怎會遇見狂肆中對她獨有柔情的上官宇。

    似乎聽到她的心聲一般,上官宇在她頭頂道:“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我們本就是天生一對。”

    “是麼?”沈忻月在他懷中目露狡黠:“當初幾次三番讓我滾的那個人,也不知是誰。我就是耳根子軟,總被人哄騙。”

    上官宇聽出她的揶揄,卻是認真地問:“當初是我錯,有眼無珠。還要我再跪麼?若是需要,我當下便跪!”

    沈忻月笑出聲:“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你怎麼一點不在意?”

    “命都是你的了,還在乎些別的作甚?只要你高興,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你看上次的衣裳我要不要臨行前再穿一次給你瞧瞧?讓你記住我最‘美’的模樣。”上官宇毫無負擔地問道。

    沈忻月擡手捂住他的嘴,心情頓時全無。遠征在即,他每一次說這樣的話,她都害怕。

    她擡首看他,眼中有些溼潤,語氣不滿卻又小心:“你別胡說!玉牌我不要,既然我已經有了一塊,便作一對。可我不要記住你過去的任何樣子,我要你平安地在我眼前,日日能見到,時時知曉你的變化,再看着你變成糟老頭子。”

    說起玉牌,她想起自己妝匣裏的那塊,對外祖母的生世有了幾分猜測。本是想讓上官宇過目確認一番,又顧念上官宇要出征,不能分其心,終究壓住了心中的那股衝動。

    上官宇聽話地沒再言語,點了點頭。

    沈忻月說:“等你回來,我要請你幫我調查外祖母的事。”

    上官宇再次點頭應了。

    沈忻月身上的馨香到處亂竄,想起這一回出發便不知何時再見,上官宇到底按捺不住心火燎原。

    他摟住她的雙臂收緊,將脣從她頭頂、耳側、臉側一路印下去,最終尋到了她軟糯瑩潤的嫣脣。

    “小月兒……”

    脣齒相依,上官宇連連進攻,他呼出的氣息比先前更加滾燙,直燙地沈忻月臉頰燒紅,心亂如麻。

    “……上次那樣親你,你也那樣親我,好不好?”

    說完話,他就將鼻尖貼近她的脖頸,留戀不捨地仔細研磨。

    沈忻月能清晰地感知到他的呼吸又粗重了幾分,縱使知曉今夜自己逃不過,可聽得上官宇那般意味深長的請求,沈忻月仍是羞地縮緊了腳趾頭。

    還沒來得拒絕就聽的上官宇又道:“小月兒,我們今晚還要生個孩子。”

    沈忻月又好氣又好笑,羞紅着臉,推他愈發燙人的胸膛,薄怒道:“我若真懷上,你捨得到時候我一個人辛苦?”

    上官宇不上沈忻月這個當,輕笑一聲,橫抱起人就走。

    帳幔落下,圍成一方小小的昏暗天地,教人的感官愈發敏感了些。

    昏暗中,沈忻月數次覺得自己就是一條反覆擱淺的魚。

    上一刻呼吸困難到快要嚥氣,下一刻就又回到水中喘了幾息。她不斷被推上岸,又被回落的流沙帶回去。

    最終飄到了不知何處,所幸沒丟掉性命。

    爲了生孩子,上官宇跟不知疲憊似的,來回折騰,真恨不得一晚上就在她身子裏種出東西來。

    ——

    翌日,風朗天清。

    刺目的晨光逐步覆蓋住萬物新發的江都,春風將楊柳綠絲絛吹起,又丟下。

    從北城樓望下去,紅領黑袍的將士們整齊劃一地列着隊,出征在即。

    大鄢的旌旗被風撕扯得獵獵作響,號角聲聲,響徹在明朗的天空之下。

    翊王上官宇一身銀甲泛着魚鱗之光,滿頭墨發已用銀扣束成馬尾,頭盔上紅白兩色的翎羽垂落,赤色披風被風吹得高高揚起,坐下的追風甩着尾巴,興奮地踏着蹄子,整裝待發。

    上官宇擡起頭看往城樓的方向,望着上面那個耳鬢染霜的歷安帝,眼神篤定又堅毅。

    在他身側,周恆和秦意一左一右立於馬上,手握繮繩,身上的戰袍被風撕扯着,面上也滿是肅穆。

    時光如倒回至六年前一般,他們即將面對的敵人沒變,他們要護着江山的熱血沒變。只先前那翊王右側的秦意還是秦風,周恆身後的是秦意,再後方的兩位柳家兄弟不見了而已。

    號角聲聲中,秦意和周恆越過上官宇互望了一眼,兩人皆立時撇開了眼神,握緊繮繩,眼中閃過一絲波動。

    二人再也不是先前那般上下峯的關係,時光荏苒,都還是翊王的左右手,卻又變地有些不同了——橫梗在二人心間始終有一條無形的坎。

    似是有感應般,上官宇側頭看去,便見到隊列外半里處,兩個女郎牽着一個孩童靜靜望着他們。

    可那兩人神色皆十分淡淡,成功地使他心中一墜,喊了一聲秦意便御馬踏了過去。

    小沒良心的,自己是要出征,前途生死未卜,她那番模樣,就跟是在送他上朝一般平淡。

    走至沈忻月身前,上官宇下馬,摟住她的肩朝旁走了幾步。

    “你怎來了此處?灰塵大,過會渾身都得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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