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玄一魔道長嘆息一聲,道:“易洞主呀,都是貧道管教不嚴,讓易洞主笑話了。”
三老洞洞主易明燎微笑道:“掌門道兄說哪裏話,是劣徒忠兒癡心妄想而已,而且這些小輩之間的事情,我們乾脆以後也不用管了,省得煩心。”說罷呵呵大笑出來。
掌門玄一魔道長沉吟片刻,道:“既然易洞主親自爲她求情,這個面子我斷然是不能不給的。這樣吧!我即日讓凝香姑娘回來,同時再挑選幾個弟子,和她一起去西南南疆邊陲和整個四大部洲查探,也算是戴罪立功吧!”
三老洞洞主易明燎嘴角露出一絲笑容,道:“啊!掌門道兄,怎的如此之巧,我剛剛還想說讓劣徒楊忠也去西南和四大部洲那裏歷練一番呢!”
掌門玄一魔道長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易洞主,那讓他們一起去吧!”
三老洞洞主易明燎大笑,拱手道:“那我先替劣徒忠兒謝過掌門道兄了。”
掌門玄一魔道長收回目光,從面前桌拿起茶杯,慢慢喝了一口,眼神色變幻,緩緩道:“洞主太客氣了。”
西南犀利谷。
這個龐大的山谷周邊都是茂密的古老森林,一年之的大部分時間,清晨與黃昏時候,林子都有類似瘴氣的毒霧升起,那些其實都是這個山谷棲息着的無數毒障的毒氣所聚。
誰也說不清爲什麼這個山谷之會棲息着如此衆多的毒蛇,數量之多,甚至已經到了樹地下無所不在的地步。只有山谷之毒孤門的那片屋宅所在,因爲毒孤門密法而令這些毒蟲不敢靠近。
而這些滿山遍野的毒蛇也成爲了毒孤門天然的屏障和取之不盡的毒藥寶藏。
此刻,正是一日之的清晨時分,從犀利谷茂密的森林之,隱約可以看到升起了淡淡色彩的霧氣,看去像是清晨初起的晨霧,但若是無知的人走近之後,不消片刻便會被這劇毒毒得七竅流血而死,最後葬身蛇吻。
而在平日之,除了這些毒蛇守衛山谷之外,毒孤門向來都有弟子巡邏,防備外敵,只是這幾日不知爲何,這些平日戒備的弟子全部都沒有出來過,看來毒孤門的派系之爭已經到了白熱化的地步了。
“噼砰”,輕輕的一聲響,一塊小石子滾了過來,在犀利谷外那條唯一的,同時也已經殘破不堪、雜草叢生的古道跳了兩下,滾入了旁邊的草叢,消失不見。
隨後,隨着輕微的腳步聲音,有三隻高大但怪的野獸出現在道路之,都是惡狼腦袋,身子卻是平常看到的虎豹模樣,看去怪異之極。
只見這三隻怪獸看去小心翼翼,鼻子不斷抽動着,在空氣聞嗅着什麼,慢慢接近了犀利谷。而山谷之一片安靜,似乎完全對這三個不速之客的到來沒有戒備。
狼頭怪獸眼兇光閃動,鼻子不斷聞嗅,卻沒有向犀利谷走去,而是慢慢走向了在犀利谷外頭古道旁邊的一處茂密草叢,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從草叢緩緩散發出來。
怪獸低聲咆哮一聲,踏入了草叢,從外面看去,只見怪獸的身子不停動彈,似乎是在草叢翻找什麼東西。
片刻之後,草叢又是一陣抖動,那隻健壯怪獸從草叢一躍而出,跳回古道之,而在它口,正咬着一件怪的東西。
那看起來像是一條長長的辮子,又似什麼怪物的尾巴,面的皮毛已經開始有些腐爛,色澤黯淡,不住地散發出一絲血腥味出來。
另外兩隻怪獸同時咆哮起來,顯然又驚又怒,眼兇光閃動。
拾回這隻尾巴的怪獸將東西放到古道之,忽地昂首長嘯,那聲音如狼嚎,淒厲尖銳,直雲霄。
片刻之後,那隻怪獸又掀起尾巴,也不顧其他兩隻怪獸,四腳如飛,迅速向後跑去,離開了犀利谷。
而那兩隻怪獸吼叫幾聲之後,突然發力,向犀利谷衝了進去,進入到犀利衆最深處,只見古道更加彎曲狹窄,向前蜿蜒前進,兩側山林荊棘密佈,其更飄蕩着似有似無,微帶彩色的薄霧。
怪獸徑直向前衝去,看它們咬牙切齒的模樣,只要此刻有人出現在它們面前,只怕立刻會被它們撕成碎片。
彩色薄霧輕輕飄蕩,在林漸漸聚集起來,兩隻怪獸吼叫連連,看都不看,直接衝了進去。開始還沒有什麼異狀,但這兩隻怪獸不知怎麼,吼聲漸漸低落,越跑越慢,片刻之後全身開始抖動。
似乎知道不妙,兩隻怪獸停下了腳步,艱難地轉過頭來,想要離開這片林子,但還不等它們走出幾步,已經頹然倒下,轉瞬間面七竅流出血來,眼看是不活了。
山林之,遠近同時響起了“嗤嗤嗤嗤”的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紛紛向這裏涌來,不到片刻工夫,從草叢樹梢間出現了無數蛇頭,絲絲作響,一條條或大或小的毒蛇全部都爬了過來。
而在這些毒蛇興高采烈地爭搶着食物的時候,忽地,有許多蛇兒停住了動作,警惕地擡起頭來,然後紛紛轉向犀利谷的入口處。
那條荒涼的古道遠方,彷彿有幽幽低沉的戰鼓轟鳴,整個大地慢慢開始輕輕顫動,怪異的聲音如千軍萬馬前進一般,從無盡的遠方傳來。
清晨的山谷,突然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咦呼!”
長長的出了一口惡氣,毒孤門門主蠍王——歸地魔君郝遠洋生前所收的大弟子魔怪王王東東惡狠狠地一甩手,將一個被他抓裂腦殼的毒孤門弟子屍體甩到一旁。屍體飛過半空,砰的一聲砸到靈堂前方的供桌,掉了下來。
彷彿是冥冥之有惡魔冷笑,又或者要給蠍王這一位生前殺人如麻的邪道魔教毒孤門門主做個祭奠,在蠍王靈柩所在的靈堂內外,此刻已經是血流成河,到處都是毒孤門弟子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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