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聖魔仙傳 >第1071章:曾是那主人
    看着詭異的景象,靈王苗梵天與神祕黑衣人時蒼穹並肩站立着,都沒有說話。手機端 m..但是顯然從他們兩個人的身,看不出一絲一毫的畏懼退縮之意。

    良久之後,靈王宗宗主苗梵天卻是沉沉笑了出來,道:“蒼穹啊,這三腳鼎所驅動的‘魔靈巫陣’果然厲害,七七四十九日還未到,魔靈巫陣也未成形,竟也有了這般威勢!”

    時蒼穹沒有立刻接口,沉默了片刻,道:“宗主,數日之前那場異動,的確是這魔靈巫陣所致,我護陣不力,還請宗主責罰。”

    靈王苗梵天一擺手,也沒有看時蒼穹,踏一步,目光仍停留在三腳鼎,口道:“蒼穹呀,這區區小事,你不必說了,這陣法威力太強,別說是你,便是連我也意想不到,你一時失誤那也是難免的。”

    時蒼穹遲疑了一下,道:“多謝宗主寬宏大量,只是……”

    靈王苗梵天轉過身子,道:“蒼穹,只是什麼?”

    時蒼穹迎着靈王苗梵天的目光,忽地心一震,只覺得靈王苗梵天眼神竟是異樣的刺眼,以自己的道行,似也有無法逼視的感覺。他心電般閃過幾個念頭,但好在面有黑紗遮蓋,旁人也看不出他的表情,至少聽他的口音,還是平淡的:“正如宗主所言,這‘魔靈巫陣’的威力極強,而且隨着陣成之日日益臨近,這股魔力只會越來越強,雖然我已在這血池周圍佈下了十八道禁制封印,但老實說,我心下實也沒有完全把握,特別是到了那最後一日,血陣初成,必定是驚天動地的光景,我佈下的這些禁制是否有用,還真不好說,只怕到時若無防備,外面山腹之一些本宗弟子,多半會受到牽連的。”

    靈王苗梵天冷冷一笑,道:“蒼穹,那便怎樣?”

    時蒼穹窒了一下,看着靈王苗梵天,沉默了片刻,道:“我只是提醒宗主,如有必要,或可提前讓一些本領低微的弟子撤出山腹。”

    靈王苗梵天雙目厲芒一閃,哼了一聲,道:“這個,蒼穹,我看不用。”

    時蒼穹沒有說話。

    靈王苗梵天冷然道:“蒼穹啊,這天地陣,聚聖、魔、仙、神、鬼、異、靈、聻之精華而以血氣養之,乃有血厲兇殺戾氣,方可開這阿修羅魔界之門,便是有些人陪葬,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時蒼穹緩緩點了點頭,道:“是,宗主,我明白了。”

    靈王苗梵天“哈哈”一笑,神態驕狂,轉過身去,深深吸了口氣,目光重又落在了三腳鼎身,看着那變幻不休的鼎身,他的眼神似也開始迷醉起來。

    而在他的身後,時蒼穹的一雙眼眸裏若有所思,但更多的卻絕非狂熱,而是冰冷的冷靜與清醒。

    連清山,三嶺五寨。

    東嶺山峯在連清三脈之,乃是僅次於主峯的高山,挺拔險峻,巍峨聳立。這一夜月黑風高,東嶺後山某個隱祕的山林之,一條小徑蜿蜒前行,在山林繞着。

    冷冷夜風吹來,兩個身影一高一矮從天而降,落在了這條小徑,正是三根鬚戎須道人與玄公子楊鳴敏。

    此處遠離前山東嶺山峯一衆弟子聚居的殿宇樓閣,平時少有人來,這夜深人靜的時候,更是悄無人聲。三根鬚戎須道人目光冷峻,向着周圍略看了看,又擡頭望了望天色,忽地“哼”了一聲。

    玄公子楊鳴敏饒有興趣地看了看他,道:“怎麼了,道長,看你的模樣似乎十分惱怒的樣子啊?”

    三根鬚戎須道人冷然道:“這班弟子越來越不成器了,枉費老夫當年一番心血。”

    玄公子楊鳴敏倒有些好起來,道:“怎麼了,道長?”

    三根鬚戎須道人“哼”了一聲,順着小徑向前走去,同時口冷冷道:“楊姑娘,這連清山主峯後山是玄天印要地,雖然看則與其他地方無異,但前輩祖師代代留下訓令,各脈弟子需得嚴加看守。眼下這只不過才二更時分,竟然便已經看不到人影了,真是一羣廢物!”

    玄公子楊鳴敏微微一笑,道:“道長,如此豈非方便了我們行事,你該當高興纔是。”

    三根鬚戎須道人又是一聲冷哼,但面很明顯看不到什麼高興愉悅之色,反而是臉色難看之極,大步向前走去。

    玄公子楊鳴敏跟在他的身後,笑道:“道長,其實你也不能怪那些連清門的弟子,據我所知,數萬年之下,連清門也未開過幾次三嶺五寨的玄天印,也只是最近一次神犬犬王及其麾下怪獸所掀起的大劫,那神犬犬王實在太強,這纔不得已開了一次。換作是誰,這麼長時日不用,再加你們這些長輩又對這些東西保密得緊,尋常弟子只以爲是個什麼都沒有的普通禁地而已,便是偷懶幾次,也是正常的吧。”

    她笑容嬌媚,對着三根鬚戎須道人道:“更何況,道長,這一路由你帶路,聽說這數十年來連清山大小事務,尤其是這些防備之事都是由你主持的,那些巡山弟子發現不了我們,也怪不得他們吧,你說是不是呢?”

    三根鬚戎須道人面色依然難看,對他來說,似乎這連清山的一草一木,都和其他地方不同,曾幾何時,他正是這座東嶺山峯的主人。

    過往的路,真的走的沒有錯嗎?

    三根鬚戎須道人忽地一甩頭,似乎要甩掉什麼念頭,大步向前走去,玄公子楊鳴敏看着他的背影,似乎多少了解了那個道人的心境,只是她顯然並非什麼善心橫溢的好人,眼卻露出幾分幸災樂禍的意思來,嘴角微翹,更顯得她容貌美麗柔媚,腳步似也輕飄飄的,悠悠跟在了三根鬚戎須道人身後,順着小徑向着連清山東嶺山峯那後山深處走去。

    這條小徑竟是極深,曲曲折折行了好久,仍舊看不到盡頭,倒是隨着道路的深入,路邊的雜草越來越多,漸漸覆蓋了小徑,顯然這裏許久沒有人行走,以至草木茂盛。

    看着這些路邊野草漸漸長到了小徑之,三根鬚戎須道人的臉色愈發得難看了,看去頗有幾分鐵青之色。玄公子楊鳴敏此刻也不去與他說話了,只是跟在背後,看着三根鬚戎須道人高大的背影,她忽然有種感覺,這個男子只怕未必只是一個叛變正道聖教的叛徒而已。

    可是算是這樣,又有誰在乎呢,如今的三根鬚戎須道人,若是被曾經是他的同門發現,只怕便是生死相爭的局面,而不過在十年之前,他還是這個天下第一門派最有實權的人物,這個又有誰會想得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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