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公主總是被迫黑化 >第一百三十六章 趙國公的憂灼(一)
    蘇嬈可不知她的三位孃親早已給她備好了嫁妝,就等着她哪日出嫁。

    帶雲霽進去偏閣。

    未過片刻午膳備好。

    知道雲霽喫的淡,蘇嬈也早已叮囑了琴娘將午膳準備的清淡些。

    “雖不能與你清風居的那些藥膳比,不過我這嬈湘閣的飯菜口味也很不錯的,你且嚐嚐看。”

    將碗筷遞給雲霽,蘇嬈便自顧自的開始用膳。

    卻見雲霽未曾動筷,一目疑惑。

    是不合胃口?還是有何忌口的東西不能喫?

    “雲霽雖行爲與常人無疑,但終究不能視物,用膳時也是雲風他們擺盤一致,雲霽方明曉菜系位置,今日可能需請蘇小姐爲雲霽佈菜。”

    雲霽似乎察覺到蘇嬈的疑惑,淺淺一語解釋,如此之話說的合情又合理,聽來哪兒都不會覺得不對勁,因爲雲霽用膳時擺盤確實有講究。

    桃花明眸落在雲霽臉上的蒙緞上,又看了一眼桌上的擺盤。

    一息,蘇嬈拿過雲霽的筷子給他夾了菜餚。

    並未有何彆扭。

    “有什麼忌口不能食的,但說無妨。”

    又讓依素去準備一雙公筷。

    “多謝。”

    未再有話,兩人安靜用了午膳。

    兩人之間沒有了這些時日來的那種彼此疏離感覺,似乎回到了清風居內那幾日的和睦共處。

    此時更多了一分溫和。

    浮雲直上九萬里,在那蔚藍的低圖上勾勒出千山萬水,花團錦簇,竟出現一副大鵬展翅景象,純潔燦白的鵬鳥,展翅翱翔,騰空而飛。

    午膳後,蘇嬈端起杯盞,才又說了剛剛被琴娘打斷的話。

    “雲霽,昨日事,蘇嬈在此以茶代酒敬你,多謝。”

    一口抿,又言:

    “拿雲穆靖威脅你,蘇嬈在此再鄭重道歉,更爲自己這些時日來對你多次的利用道歉。”

    一盞茶入腹,愈發正色面容。

    “雲霽,我所做所爲你皆心明清楚,蘇嬈也不再拐彎抹角耍那些心思,今日蘇嬈就明言,蘇嬈不想被皇權左右,更不願被命運束縛.

    我命由我不由天,我把我的追求坦誠相告,煩請你能爲我爭取一點時間,你想要什麼,只要不違揹我蘇家家規底線,只要是蘇嬈能辦到的事,蘇嬈必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如此一番言,蘇嬈先交心,因爲蘇嬈已清楚在雲霽面前她耍不了她的那些心思,所以想讓雲霽幫她,真心幫她,她就要自己先投誠。

    這未嘗不是一種計謀。

    雲霽也一口抿茶,面朝蘇嬈,須臾,才言道:“蘇嬈,你的祕密,雲霽不探究,雲霽的祕密,希望你也別去探究,既然是你我合作,那麼雲霽希望你莫要再將阿靖牽扯進來,你想讓雲霽幫你拖延那道賜婚聖旨,作爲交換,雲霽並無其他事,你只爲雲霽施針調理身子即可。”

    “施針?”

    蘇嬈當即輕隴起眉梢,手不自覺摸了摸身前衣服下的吊墜玉佩。

    “對,施針。”雲霽頷首,“你的鍼灸之術似乎有些特別,那日在清風苑你爲雲霽施針過後,這些日來雲霽感覺自己的身體不再那麼羸弱了,出門許久也不會再風一吹就咳喘不停。”

    蘇嬈先沒有回話,也並沒有因雲霽的這又一番話而舒展眉梢,反而愈發緊隴起,眉黛沉凝,摸着身前的手,隔着衣裙捏住了裏面的玉佩。

    雲霽似乎有所察覺,又道:“是有什麼難言?若有爲難之處,只當此事雲霽未曾提及…”

    “可以。”這句話出口,雲霽之後的話未再言說,蘇嬈捏着衣服下的玉佩一息,提了一個要求:

    “我們之間合作,你的要求很合理,只是我曾答應過傳我醫術之人,絕不在他人面前行此針法醫術,尤其是在同行醫者面前。”

    言外之意,我能爲你施針,但你得爲我保密,無論是御醫太醫,還是你府上的竹先生和惠善大師,任何人都不能知曉我會醫之事。

    “自然。”雲霽點頭,應允,蘇嬈的要求也很合理。

    而此刻,舒蘭宮中,滿地破碎瓷器,宮女太監跪了一地,顫顫發抖,舒貴妃面色蒼白從牀榻上下來,無論劉嬤嬤和趙蓮馨怎麼勸慰都無用。

    她要去見四皇子,她要問問他,她到底哪裏對不起他了,他雖不是她的親子,可也是她將他拉扯大,若無她趙家相護,他早已被太子蠶食殆盡,爲何要害她的孩兒,爲什麼?

    “姑母,姑母,您冷靜點,您剛剛小產不能出去的,馨兒求您,我們回去,我們回去。”

    趙蓮馨攔着舒貴妃。

    劉嬤嬤也聲聲哀求。

    “娘娘,我們回去吧!回去吧!皇上已經爲娘娘幽禁了四皇子,孩子還會有的,娘娘,我們聽話,回去,莫要讓皇上看見啊娘娘…”

    “都別攔着,讓她去。”這聲怒喝,趙國公大步走進舒蘭宮,“你現在就去把四皇子五馬分屍,碎屍萬段,爲父看你的孩子就能回來了?”

    “父親,妹妹她只是傷心過度,父親莫要氣惱。”

    後面跟着的趙尚書急急一言,走進舒蘭宮,從趙蓮馨的手中接過舒貴妃,將她憐惜攬了懷中。

    “璇兒,聽話,不哭,你是帝妃,這般哭啼有失尊儀。”

    “兄長,我的孩兒…”

    舒貴妃死死抓了趙尚書的衣袍,哭泣的聲音沙啞。

    趙國公走至正位坐下,擺手讓那些跪地的宮人們起來,將宮內凌亂收拾了,全都退下去。

    擡手又揉上眉心,眉宇之間帶着掩藏的哀痛,那是他的外孫,他又如何能不疼不難受。

    “你真以爲是四皇子算害的你,他還沒那個本事。”

    須臾,趙國公才如此沉聲又開口,只這一句話,止住了舒貴妃的哭泣,倏然看向趙國公。

    “昨日之事真相究竟如何,你腹中龍兒究竟是誰害沒,現在追究於事無補,皇上昨日行爲舉止,他是在四皇子和太子之間選擇了太子,四皇子雖未被廢,可終身幽禁已與被廢無疑。

    現在我趙家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姚傅嶽那老東西就會將我趙家整個置於萬劫不復之地,你卻還在這裏哭哭啼啼,你怎麼不哭皓兒…”

    “父親…”

    一提及雲穆皓,舒貴妃頓時站不住的軟了身子。

    趙尚書又趕忙扶住她。

    “父親,妹妹她也不想的,父親就別再拿皓兒刺痛妹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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