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公主總是被迫黑化 >第一百五十八章國家交流前夕事(三)
    “皇伯父,這些時日來毅親王並未曾有何舉動,更沒有皇伯父所疑心的打蘇嬈何主意。

    雖然霽月最終都要娶蘇嬈,但至少現在霽月不願去勉強自己,皇伯父再給霽月一點時間吧!”

    從小到大雲霽還從未與瑜皇如此態度說過話,如此明顯袒露自己內心的抗拒。

    並非是如上元節那日在雲宸殿內的冰涼,又提及雲穆靖,似是戳了瑜皇心窩,牽動他心底溫情。

    面上帶出溫色,瑜皇伸手拍了拍雲霽肩膀。

    感覺他整個人少了作爲君王的深沉,伴君如伴虎。

    反之帶出長輩對晚輩的關懷,叔伯本就如父親。

    “霽月,讓你娶榮華雖是爲國,但皇伯父又怎會真的讓你娶一個紈絝女子,榮華其實是個好孩子。

    她之心性有着蘇家人的堅毅與正直,只是被老將軍溺愛的有些過了,日後你與她真正相處,你會發現她會是一個好的世子妃。”

    雲霽未再言,只是頷首。

    “說來靖兒,他又去了陵寢,已經都三天三夜了,霽月,你去把他帶出來,成日擾他母妃清寧,成何體統,朕現在是管不住他了。”

    說起雲穆靖,瑜皇又惱又無奈,這回是真正的父親對不聽話的溺愛兒子,打罵卻又不捨。

    揉上眉心,頭疼的厲害。

    “阿靖做事,霽月現在恐也難管着,霽月會去看看,可若阿靖不出來,霽月恐也別無他法。”

    雲霽周身氣韻雖依舊,卻突兀又覺帶出一股子氤氳。

    瞬間溟濛了氣韻,清透一分,減少了清風明月之感。

    月華馬車離開雲宮。

    剛至北陽街與南寧街交叉路口,雲風前來,步伐又匆匆。

    似又生何事。

    本來要回往蘇家的馬車,掉頭回了雲王府。

    清風居後院習武場地,平日之時這裏十分寂靜,說是靶場,雲霽卻從未來過此處練箭一次,而今日,月華馬車卻直接駛來停在這裏。

    場間草地,一聲咔響,平整的地面上出現一個暗道,階臺延伸,雲霽邁步走進了裏面。

    此間暗道內燭光昏暗,只覺陰冷,不知走了多久,才見到驟亮的光,不再是暗道內的昏暗燭光,而是夜明珠發出的光芒,亮如白晝。

    地底之下修葺出來的一座石屋,漆黑的深沉色澤,其內又夾雜着淡淡赤色。

    房屋之內,雲衛十八在此等候,眼見月華身影走進來,他立刻兩步迎上去,單膝跪地,叩見世子。

    “都查到了什麼?”

    雲霽走過去,坐置小榻。

    十八當即言:

    “世子,諸暹國內暗流涌動,諸暹衛皇已多日未曾臨朝,朝堂疑似被諸暹皇后把持。

    暹毅遲韶與諸暹皇后之間有某種不明,但目前屬下還難以查知。

    只知此次暹毅遲韶來此雲琅,是被諸暹皇后拿此事作了威脅,暹毅遲韶數次異常舉動皆與之有關。”

    話落完,十八起身安靜候至一旁。

    雲霽拿過一旁杯盞,一口抿茶,面上神色淡然,眼上蒙緞遮擋着眉眼,不知他是否再有其他表情,須臾時,才一言:“繼續去查吧!”

    “諾。”

    十八應聲,離開。

    雲風與雲凌一眼對視。

    雲風微微蜷捏手中扇柄,見雲霽並沒有一點多餘反應,忍了又忍,他還是開口多言一語:

    “世子,諸暹國之事並不好查,不如屬下將沐白找來,那位必然知曉比我們多,只要一問,便可全知。”

    雲凌也看向雲霽,無感目光微動,雖然沒有說話,卻和雲風一個意思。

    十八前往諸暹國數月,卻只查出如此微末信息,倒不如直接過問蕭沐白來的快速又準確。

    “暹毅遲韶暗找蕭公子,逍遙樓故意以此爲計,說來不過是兩方都想與之交易,只是他在等暹毅遲韶這方先開口而已,掌握主動權。”

    坐着一息,一語言說,雲霽起身離開這間房屋,邁步出屋走過暗道,又去到另一間房。

    “暹毅遲韶想與逍遙樓合作交易,他在等暹毅遲韶先開口說事。

    可如今暹毅遲韶卻對蕭子昱是否乃逍遙樓樓主有所懷疑,自更加不會輕易與逍遙樓言說合作之事。

    如今逍遙居外必定皆乃暹毅遲韶之人暗中監視,雲王府不能與逍遙樓有任何關係,更不能與他有任何關係。”

    這語言說,雲風和雲凌都明白了。

    若他們此刻去找蕭子昱,倘若一個不慎讓暹毅遲韶有所察覺…

    “世子,那接下來我們該如何做,暹毅遲韶已經查到了蘇家別院後山之地,他似乎是懷疑二公子乃是那位,估計他會更加盯住蘇家。”

    雲風又開口。

    暹毅遲韶本已對蘇小姐過多關注,若是再盯住蘇家,恐他會發現蘇小姐僞裝,對其生出更多關注,如此一來,那世子此前所做一切…

    走至另一間石屋前,雲霽擺手讓雲風和雲凌不必跟進來,也未再回了雲風問話,周身淡月。

    她的光芒早已遮掩不住,暹毅遲韶恐怕也早已發現了那個掩藏在紈絝乖張之下耀眼的她。

    走進石屋,月華衣袂消失在雲風與雲凌目光內。

    兩人再次一眼對視,對於雲霽又如此的不明心思,兩人再次看不透,心中也再次生憂。

    好像自從蘇小姐上次與世子在亭閣內待了那半日後,世子的心思又沉重了,又如此封閉了自己。

    雲霽走進的這間石屋是一間臥房,同樣深沉中帶着赤色,房內擺設並不多,只一張牀榻與一方桌案,牀榻上擱置着幾身玄衣黑袍,竟都是寒漠塵的衣物,桌案上是那張銀黑麪具。

    從這裏的佈置來看,這處臥房似乎是寒漠塵的住居。

    雲霽走到桌案旁,準確拿起那放置案上的銀黑麪具。

    玉指捏的有些泛白。

    “你做事累及蘇嬈,讓那些人差點盯住了她,給她帶來危險,而今又不慎引起暹毅遲韶發覺你的存在,再次牽連到蘇家。

    暹毅遲韶若繼續查下去,遲早你會牽連蘇嬈,寒漠塵,我讓你去守護蘇嬈,究竟是對,還是錯了。”

    低喃語,雲霽似乎有些迷茫,迷茫他所選擇究竟是對還是錯,手中的銀黑麪具裂出了一道裂痕,看似明明沒有出力,可銀黑麪具卻被化作幾瓣。

    幾聲鐺啷響,破碎面具掉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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