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公主總是被迫黑化 >第二百四十七章 生辰宴上的謀算(五)
    “如此深情,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一語喃呢,此一刻,蘇嬈對容楓的看法似乎生了一瞬變化。

    從她認識容楓以來,他就一直是多管閒事的和事佬。

    一國太子,卻奉行着‘以和爲貴’這麼天真的想法,到底是他本身就是如此大愛,還是一切皆是僞裝。

    “真也好,假也罷,既不是寒漠塵,那便與本郡主毫無關係,是不是?”

    又一聲咕噥,雙臂環抱,蘇嬈方纔跟上。

    此刻,諸暹大殿正德殿內。

    恭賀之人也皆陸陸續續抵達。

    先來的霽月世子,已坐至於他的位置之處抿着茶。

    有諸暹大臣前來敬酒,也皆被雲凌擋了。

    暗下說雲霽高傲自大也罷,自恃清高也好,更甚者直言云霽不識好歹,雲霽皆視若無睹,雲凌也是不作理會。

    不過跳樑小醜而已。

    “本將來的遲,適才倒是趕巧聽了一段笑話。”

    又一位將領來給雲霽敬酒,被雲凌擋住,這位將領卻未走,而是言道:

    “一直聽聞雲琅那位蘇家醜女極其乖張,此前本將尚不信,今日方纔明,那蘇家醜女果然囂張,竟當街就敢同霽月世子那等的言辭和態度…”

    搖頭嘆息,這話看似是爲雲霽抱不平,實則卻是藉此事來羞辱雲霽。

    能讓一介女子當街放言不喜歡了,作爲雲琅國的霽月世子,這是何等的…

    “都說諸暹國毅親王治軍嚴謹、御下有方,原來治出來的就是這等貨色。”

    這一聲乖張,闖入殿內。

    “本郡主乖張如何,幹爾等何事,本郡主是撬了你家房門,還是勾了你家兒郎,不知背後說人壞話可會遭天打雷劈,多言如同潑婦罵街…”

    一襲紅衣卓然,風姿張揚。

    哪怕額間那道疤痕難看,卻也難以遮擋她此刻鋒芒。

    蘇嬈雙臂環抱走進殿內。

    如此一連串的話出口,那個將領一時都沒有反應過來,等他反應過來蘇嬈是在罵他,頓時氣的臉紅脖子粗。

    卻尚未還嘴說話,見着進來的暹毅遲韶,當即單膝跪地,王爺金安。

    其他諸暹大臣也皆紛紛問候毅親王。

    由此可見暹毅遲韶在諸暹國的地位。

    果然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權勢滔天。

    “自己去領軍棍一百。”

    暹毅遲韶直接發話,都未過問那個將領事情的所有經過,對來客不敬,已是他最大的錯,何況是對雲霽。

    暹毅遲韶和雲霽,兩人從認識至今時,除卻暹毅遲韶前往清風居那時那一次交涉,兩人之間從無交鋒。

    雲琅霽月世子,暹毅遲韶將其視爲他之對手,也是值得他敬佩的對手。

    暹毅遲韶尚且不會如此羞辱雲霽,何況他一個小小將領,確實是御下無方。

    此事,不過只是小小插曲,毅親王發話,堪比君王言,事情就這麼過去了。

    將領垂頭退離正德殿時,還被嚴冽將軍狠狠踹了一腳,讓你亂飲酒。

    蘇嬈也沒繼續找麻煩,就是看了一眼暹毅遲韶,然後便走去她的位置。

    就在雲霽的一旁,直接盤膝而坐。

    沒一點女兒家的矜持姿態,大大咧咧。

    也沒有理會雲霽,似乎是真的不喜歡了。

    雲霽也沒有理會蘇嬈,徑自抿酒,只是蒙緞之下那一雙眸,內裏那股黑曜石般的透亮再沒有,又是一片溟濛。

    蒙緞淡淡透色,他所見每一張人臉皆是模糊不清,連剛找他麻煩之人長什麼樣,對雲霽來說,過客都不算。

    混沌世界,空洞虛無,看不見便不看了,閉了眼,聽覺嗅覺才更加靈敏。

    整個殿內,任何一點細微的動靜他都能聽見,一旁人兒其實一直都沉着的氣息,還是那一聲蚊子般的細弱:

    “霽月哥哥…”

    進來的趙蓮馨,終還是沒有控制住自己。

    這麼一聲喃呢。

    明明在得知雲霽前來諸暹京畿後她那麼恨,可當見着雲霽,終究還是愛意抵過了恨意,如此卑微的戀愛。

    不過也是一個可憐人。

    就只看了一眼,趙蓮馨被漠鷹請去她的位置處。

    趙蓮馨如此反應,暹毅遲韶皆聽見着,也看見着,卻並未再警告什麼。

    因爲暹毅遲韶不愛趙蓮馨,所以對於趙蓮馨喜歡誰,他其實完全不在乎,更不在乎他頭頂是否綠油油。

    像暹毅遲韶這一種人,他根本不在意別人的看法,至於爲何蘇嬈那麼說了,他卻黑臉,也不過是因人而已。

    而當初,暹毅遲韶之所以同意娶趙蓮馨,也並非因爲他碰了趙蓮馨,而是爲防容皇后知曉那事後再生計算計他。

    再則,娶哪個女人對暹毅遲韶來說都一樣,既然那事已發生,與其往後某日等容皇后借衛皇之手給他送女人,倒不如他自己找一個穩妥。

    出於這兩番考慮,暹毅遲韶方纔和瑜皇達成和親,以此讓兩國之間更加睦鄰友好,一堂締約,和睦共處。

    “衛郎,你聽,毅親王似乎變了,以前的他啊!若是有女子在大殿內那等做派,早就被漠鷹帶下去了。”

    容皇后和衛皇也前來了。

    “本來毅親王娶雲琅那欣怡郡主,臣妾還爲王爺高興着,可誰曾想娶回來卻只給了個側妃位,就那麼擺着了。

    臣妾也看出來着,王爺對那欣怡郡主也就是一時的衝動,而今啊這纔是心裏有了人兒,鐵樹可算是開花了啊!”

    此番話,似乎就是恩愛夫妻爲兄弟婚事操心。

    “愛妃,這阿韶娶誰,朕可做不了主,你啊也做不得主,我們還是少操心了,阿韶他自有他的主意在。”

    衛皇也是極其溫和,只是那雙瑞鳳眼內卻毫無波瀾,拍拍容皇后挽着他臂彎的手,讓容皇后少打主意。

    “是嘛!衛郎,那臣妾若是偏打這主意,阿韶會不會惱,生臣妾這個皇嫂的氣,到時衛郎可得護着臣妾…”

    “阿韶那脾氣,朕都怕,到時怕是自身都難保…”

    一聲皇上、皇后娘娘駕到,結束了這對‘恩愛’夫妻之間的‘打趣。’

    衛皇和容皇后走進殿內。

    蘇嬈的第一眼便落在了容皇后的身上。

    鳳凰展翅。

    那一身正紅皇后鳳袍,鳳冠精緻,配以濃色妝容,無形之間帶出那份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冷豔震懾。

    與衛皇走在一起,氣勢一點沒有被衛皇所壓,反而衛皇似乎被容皇后這一身高貴氣韻給壓制,雖是一身龍袍加身,卻覺毫無帝王威儀氣魄。

    倒顯得有些平易近人,很文靜自的一個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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