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公主總是被迫黑化 >第二百六十三章風暴即將起(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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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總是被迫黑化序章第二百六十三章風暴即將起“若寒漠塵不是暹毅遲韶,或許蘇嬈會聽從你的建議,擇其爲夫君,可寒漠塵是暹毅遲韶,那麼他永遠都不可能會是蘇嬈所考慮的夫君人選。

    就像對你一樣,其實只是利用而已,利用你對嬈嬈的愛來達到我的目的,從始至終只是利用,包括蘇嬈對你的愛和次次心軟,皆不過是利用罷了,什麼情.愛,全都是假的。”

    再沒有任何一點留戀,桃花明眸四周那一圈紅潤也消失,決絕而無情,更薄涼內心,蘇嬈離開了雲霽的屋。

    雲霽既已離開,她這邊也不能再耽擱了。

    必須儘快解決。

    她想家了,她想爺爺,想爹爹孃親,想叔叔嬸嬸,想浩叔、琴娘和依素,想大哥、二哥、三哥、四哥…

    還有五哥。

    也不知五哥他現在是不是又黑了一圈?

    又大變樣了。

    雲穆越和津表哥是不是又被他折騰的不成樣子了?

    蘇五回去後的奮發圖強,拉着雲穆越和沐明津習武之事,蘇老將軍並沒着人告知蘇嬈知曉,此事乃雲霽所說。

    那時還是在雲霽和蘇嬈約定相戀十日的時候…

    蘇嬈剛知曉蘇五因爲她被抓而變了時,她沉默了一息,隨即便只說了一句:

    “我會把幕後那人的腦袋拿來送給五哥賠罪。”

    蘇嬈如此言,當時雲霽什麼也沒有多說,只是握着蘇嬈柔荑的玉指緊了一下,隨即拉着蘇嬈又去逛山間村。

    如他所言,他不會插手蘇嬈的事。

    蘇嬈走出屋,仰頭望去今夜這溟濛夜色。

    伴隨着夜半三更的到來,夜空唯一亮堂的北斗七星也被遮掩在這霧色中。

    那輪月華更是完全藏匿在雲層內,消失不見,霧靄渲染了整片天地。

    就像蘇嬈此刻的內心,將那道月華身影驅逐,往後餘生都不會留戀。

    夜夜晚風拂動,屋門前庭院內的那棵桂花樹依舊迎風招展,嘩嘩搖曳着它那婀娜樹姿,花香撲鼻而來。

    此樹,乃是桂花樹品種中一種較爲特殊的品種,名四季桂,又爲月月桂,顧名思義,此類桂樹可常年開花。

    而現在乃爲六月三伏天,並非尋常桂花樹花期,可這一棵四季桂卻盛開着。

    四季桂的花朵顏色,有淡黃之色的,也有如同月華一樣淺白之色的。

    而這棵四季桂的花朵,並非如月華一樣淺白,而是淺黃,像初陽一樣的顏色。

    小小一朵一朵,你簇我擁,裝點了這整棵四季桂。

    桂花的花語是永伴佳人,但比起這桂花,她更喜歡白梅的堅毅忠貞。

    安靜注視着片刻,蘇嬈方纔回去自己的閣樓,將自己包裹進被窩裏。

    並沒有在如此夜半之際離開清風榭。

    雖然已經睡了一宿又一天,但是對於從來都沒有喝醉過酒的蘇嬈來說,哪怕已經喝了醒酒湯,可宿醉醒來後的那種昏蒙感並沒有完全消失。

    此刻,蘇嬈只感覺腦子裏皆是棉花,軟綿綿的讓她沒有一點精氣神。

    現在好好睡一覺,明日方纔能清醒做事。

    這一覺,蘇嬈睡的很安穩,並沒有因雲霽的離開與那番叮嚀,便難以入眠。

    一夜無夢,一覺睡至晨間。

    翌日早,晨風破曉。

    今日的這輪朝陽,再不如前幾日那麼驕陽似火,倒如昨夜那被遮掩在薄薄紗衣下的那一輪朦朧銀月一樣,也被蒙上了一層天地編制的輕紗。

    朝陽雖不再燦豔奪目,可空氣卻很是悶熱,並沒有因爲朝陽被遮便轉涼,反而感覺置身於一個蒸籠內。

    如此沉悶的天氣,可蘇嬈整個人卻完全神清氣爽,身心皆再沒有一點疲憊感,那一雙泛着瀲灩秋水的桃花明眸,內裏灼灼其華,深邃光芒。

    起身着衣,梳洗妥帖。

    桃花明眸直落在妝奩銅鏡內那個面容淡靜的女子面上,嘴角輕淺勾起。

    額間那道難看疤痕,今日再次被遮掩在那個紅梅花鈿之下,容顏驚豔,一襲勁裝,紅衣奪目,更顯張揚。

    一息時。

    蘇嬈方拿起妝奩上放置的那荷包,取出裏面那從不離身的逍遙令和在邊州那日那時暹毅遲韶所給府牌。

    不同材質,不同令牌,卻是同樣的深沉之感。

    黑色,一種神祕的顏色。

    看着一眼,又將逍遙令重新裝回荷包內,揣入懷內,而將那府牌別至了腰間。

    蘇嬈動身。

    “蘇小姐休息的可好。”

    剛出來屋,迎面竹先生和惠善大師走來。

    當即,蘇嬈眉間微微一擰。

    蘇嬈並不知竹先生未曾隨雲霽一起離開,此刻見着竹先生,不自知的便蹙起了眉頭,這是一種自身已形成了習慣的本能反應,對雲霽竟又未帶上竹先生而心中惱火的反應。

    “雲霽已離,竹先生怎還在此處?”

    此言疑問,面露疑惑不明,心中卻是一息明白,怕是和瑜皇有關係。

    只是竹先生開口,卻不如蘇嬈所想。

    竹先生之所以未曾隨雲霽一起走,是因爲惠善大師。

    俗話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竹先生一生追求醫道,他已跟隨在雲霽身邊九年有餘,而今既已外出,便想着與惠善大師一同結伴遊歷一番,或許就會找到別的法子來治療雲霽。

    “原是這樣。”

    如此理由,蘇嬈不相信,一點都不相信,可既然竹先生都這麼說了,那麼蘇嬈自也不會去揭穿竹先生。

    雲霽和衛皇的交易,竹先生他能救衛皇與否,對她所做之事都無弊端。

    倘若竹先生能戒掉衛皇所中丹毒藥癮,對她更有利,她便不必暴露自己的醫術。

    “先生和大師遠遊,蘇嬈也要離開了,便就此告辭。”

    雲霽‘扔下’蘇嬈離開,他已走,那麼蘇嬈自然不會逗留,繼續停留這清風榭中,便與竹先生和惠善大師告辭。

    蘇嬈與竹先生和惠善大師也只是因爲雲霽方纔認識,也就是比陌生人要熟悉一點的認識關係,卻算不得多麼熟絡,也沒有什麼其他話多言。

    微微屈膝,對竹先生和惠善大師見禮,禮數週全,一點沒有她那蘇家醜女所有的紈絝性子,乖張姿態。

    在竹先生和惠善大師這等遠離喧囂、心明通透的高人面前,蘇嬈沒必要僞裝,而且她什麼性子,此二人怕早就明瞭,只是看破不說破罷了。

    告辭,先一步離開。

    “世間萬千因果,緣起即是緣滅,緣滅又乃緣起,是因是果,皆在其心。”

    蘇嬈離開,不知惠善大師竟如此一聲嘆息。

    阿彌陀佛…

    “老衲贈於蘇施主的那一方錦囊,想來蘇施主怕是從未曾打開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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