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公主總是被迫黑化 >第二百六十九章 前有狼後有虎(二)
    姚葉庭的出現至暗自離開,沒有一人有所察覺,就連雲霽的雲衛也不知。

    只因在暗中護蘇嬈的雲衛,包括離開的雲風,此刻皆在楓葉林另一邊。

    那一邊,也是滿地屍骸,斷肢殘臂,這些死去的人,纔是容皇后派來暗抓蘇嬈之人,卻被寒漠塵撞見。

    信鷹給寒漠塵帶去的消息,便是澹梁國那些人又跟蹤蘇嬈,又抓蘇嬈,寒漠塵方纔那麼毫無徵兆離開,卻尚未趕至,在半道撞見這些人。

    或許再貼切一點,這些人不只是爲蘇嬈而來,更是來找尋除掉蕭沐白的。

    蕭沐白和暹毅遲韶那麼暗下往來,以容皇后那種性格,她既已知曉,又怎麼可能任意暹毅遲韶真的從澹梁那邊找到丹藥配方,那麼自然,除掉蕭沐白就是最爲簡單又省事的辦法。

    所以在容姑一早告知容皇后之事時,容皇后便吩咐容姑,跟蹤暹毅遲韶,找到蕭沐白,除掉此等後患。

    又擔心自己的人會被暹毅遲韶察覺知曉,便又讓容姑去通知澹梁使臣,讓澹梁使臣帶一對暗衛協助她的人。

    又將蕭沐白就是和容皇后口中那嫂嫂作對之人告知澹梁使臣,相信澹梁使臣必然會全心去協助她的人。

    澹梁使臣那日被容皇后那麼威脅,而今容皇后讓容姑所言,澹梁使臣卻根本不信。

    他們娘娘這麼多年都沒有查到那神祕人,容皇后怎麼可能輕易查到知曉,還是一直爲娘娘辦事的蕭家。

    澹梁使臣不信,以爲這是容皇后故意之言,就爲利用他澹梁來成她之事。

    所以在蘇嬈和依影離開京畿之後,澹梁使臣便直接甩開了容皇后的人,企圖先一步抓住蘇嬈,直接帶走,然後將蘇嬈失蹤這個鍋甩給容皇后。

    這便出現了爲什麼來抓蘇嬈之人只有澹梁國的人,卻沒有容皇后的人。

    寒漠塵和容皇后的人那麼彼此撞見,這些人又見寒漠塵身邊的蕭沐白,當即刀劍相對,將寒漠塵和蕭沐白他們圍堵,方纔有了如今這血腥場景。

    寒漠塵的腳下,那一具具屍首橫七豎八,更有數只野獸的屍首也躺在他腳下,血色完全渲染他的腳靴,都沒有蕭沐白和雲凌出手的機會。

    本來殺光了所有人,寒漠塵整個人滾滾嗜血氣息,周身那股子殺戮幾乎難以剋制,可他還記着蘇嬈有危險,所以並沒有完全的失去理智。

    便要離開,卻又撞見聞着血腥味而來的一頭頭野獸,就激起了寒漠塵內心難以剋制的殺戮,將那些前赴後繼而來的野獸皆宰殺,更對蕭沐白和雲凌出了手,整個人完全被血色迷了眼。

    哪怕是雲凌和蕭沐白提及蘇嬈都不管用。

    蕭沐白和雲凌完全就不是寒漠塵的對手,不過一息,兩人便身受重傷。

    好在雲風和十八以及雲大那些雲衛及時趕到。

    雲風試探的一聲‘嬈嬈’,竟阻止了寒漠塵差點殺了蕭沐白和雲凌。

    雲霽出現了,昏厥。

    寒漠塵方纔消失。

    “嬈嬈…”

    看着昏厥雲風懷中的雲霽,蕭沐白捂着心口一聲咳喘,又一口吐血。

    “蘇嬈和嬈嬈到底有什麼區別之處,竟能讓主上變回主子,如此費解。”

    “或許,嬈嬈纔是主子的心藥吧!”

    雲凌也咳喘,冰涼無感的目光只有觸及在雲霽身上時,內裏方纔會波動。

    雲風也看着昏厥的雲霽,也道一語:

    “雲凌說的對,主子在未知蘇小姐乃是他所找尋之人之前,出現從來都是毫無徵兆,而今因爲蘇小姐,主子出現的次數與時間已然規矩…”

    “咳…咳…”

    兩聲咳喘,雲霽醒了。

    “主子…”

    雲風三人當即急聲。

    “他,又殺人了。”

    這聲淡語,雲霽所觸及之內的視線又變得模糊,內裏斷肢殘臂也因視線模糊而消失不見,可鼻息內這讓他只覺作嘔的血腥之味卻濃郁不絕。

    擡手,取下面上這遮掩了他是雲霽的那一張銀黑麪具,雋美容顏上思緒難明,面對又如此弒殺的另一個他,雲霽的內心終究還是難以平靜。

    “主子…”

    雲風和雲凌扶起雲霽,皆抿脣難言。

    雲大和十八那些雲衛也皆閉嘴難言。

    開口之人,也唯有蕭沐白。

    “主上的世界本來就是這樣血腥的,那些人不死,主上他永遠都難以走出來,哪怕是榮華郡主,她也拉不出主上,主子心中清楚,你們本就是一人,主上他其實只是主子的心魔…”

    “沐白,多言…”

    雲風倏然一聲呵斥。

    本該是雲凌呵斥纔對,可這次卻偏偏是雲風呵斥,而云凌只是沉了眉目。

    蕭沐白卻突兀一聲笑,拿過別至腰間的摺扇打開搖起。

    看着雲霽一眼,方看向雲風。

    “哥,你跟隨的是主子,而我跟隨的是主上,從主上出現後,從我陪着主上在逍遙樓中一步步走到現在。

    主上所經歷的一切,以幼童之身承載前任逍遙樓主一個甲子的內力,無數次在生死邊緣徘徊,支撐他活下去的信念就是報仇,唯有報仇。

    所以你不能對主子說的話,我能說,你不能理解的主上的事,我能理解,雲凌他也理解,我相信主子更理解。”

    “是啊!更理解。”

    雲霽擡手輕微擺擺,讓雲風不必責怪蕭沐白多言置喙,心中的難平因蕭沐白此番話,反倒釋然,坦然的接受他的這雙手又染了血色這個事實。

    本就爲同一人。

    從小到大所經歷一切,本就是他一人的經歷,而今他如此活在陽光之下,也皆是因爲所有沉痛揹負與蝕骨仇恨,皆有另一個他爲他承受了。

    否則,哪有如今的雲霽,只有那活在黑暗中不能見一點光的寒漠塵。

    “他不是和毅親王見面嗎,又怎麼殺人了。”

    腦海內,對寒漠塵所做一切事皆無一點記憶存在,包括這又一次的殺戮,他皆無印象,所知一切皆爲屬下們告知,這麼多年從來都是這樣。

    雲霽過問是爲何,雲凌這纔開口,將蘇嬈又要被抓之事告知,又將寒漠塵與暹毅遲韶之間見面所言句句相告。

    “主子,蘇小姐那邊…”

    雲風也發問,對蕭沐白的惱怒消沒。

    “暹毅遲韶是否回了?”

    雲霽卻又如此一語問,並沒有提及蘇嬈。

    雲風和雲凌難以理解,蕭沐白卻一聲:

    “回主子,毅親王回了。”

    “回了便好。”

    此一言,雲霽面上竟帶出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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