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公主總是被迫黑化 >第二百七十八章第二場風暴前夕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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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韶…”

    衛皇終一聲嘆息。

    “那對那位榮華郡主,你該如何給她交代,她可並非真是那等紈絝女子。”

    提及到蘇嬈,暹毅遲韶邁動的腳步溘然頓住。

    他如此反應,衛皇當即擰隴眉角。

    “阿韶,那個女子,一看便知亦是薄情人,她必會是第二個容玉兒。”

    走到暹毅遲韶面前,衛皇面色難得沉着一分。

    “皇兄從不過問你的婚事,你身邊出現什麼樣的女子都可以,唯獨她不可,你絕不能走上皇兄的這條老路…”

    “皇兄,臣弟明白的,皇兄別爲臣弟操心了,臣弟會處理好一切事。”

    聲音,帶出了一絲異樣,雖然暹毅遲韶已極力的剋制了,讓自己看起來很正常,可衛皇又怎能沒有察覺。

    眉峯,愈發緊隴。

    浩瀚星海,月色至高空,已是夜半至,諸暹國中的這場風暴尚未曾有一個結尾,雲琅國內,那場幾乎毀天滅地的風暴,卻在此夜開始了。

    一道八尺身影,悄無聲息,在這斑斕星河之下躍進東宮,直去太子書房。

    不過短短剎那時,兩道身影又從書房離開,悄然從東宮的側門出去。

    也唯有從書房桌案上擱置的已經被打開的小小竹筒,方纔知,雲穆霄給太子帶去什麼消息,姚葉庭送來的消息。

    兩人此時夜幕之下離開,又是去往了何處,自然是去找了那位姚丞相。

    夜,來的快,也去的快,晨出的黎明吞噬了奪目的夜色,似乎也吞沒了雲琅內這一時片刻的暗下風動。

    雲琅看起來依舊風平浪靜。

    這些時日來,雲穆靖與雲穆睿的爭鋒,從沒有一刻出現在明面上,每日在朝堂上相見的二人,也皆‘兄友弟恭’,毫無爭鬥。

    太子參政議政,協助瑜皇處理朝政批閱奏章,而已在朝堂上有一席之地的七皇子,從不與其對着幹,反倒是多次與瑜皇在朝堂上因爲一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犟嘴,氣的瑜皇是頭疼不已。

    而蘇二,他似乎也就只做了雲穆霄那麼一件事,隨後便恢復他的日常,一日大半的時刻,皆在軍營練兵。

    只是唯一多出了一點不一樣的事…

    就是拉着雲穆越和沐明津習武的蘇五,竟主動要求前往蘇二的軍營操練,他自己這麼去遭罪,還不忘繼續拉着雲穆越和沐明津,給他陪練。

    因他們三人的加入,軍營內又響起了殺豬一般的哀嚎,卻已不再是因女裝的七皇子,也再不只有糙娃子他們嗷叫。

    其中最屬雲穆越和沐明津的嚎叫作響,都驚起了軍營外樹林中的鳥兒慌錯逃離。

    兩人日日鬼哭狼嚎,每時每刻都不消停,惹得蘇五都暴揍了他們好幾頓。

    “你們兩個沒用的,都跟小爺訓練多久了,這麼點力道就哭爹喊娘,以後出去了千萬別說是我二哥帶出來的兵,更別和小爺攀兄弟關係。”

    雖然揍歸揍,可蘇五還是繼續拉着這兩人陪他。

    雲穆越和沐明津也只得繼續捨命陪君子。

    誰讓他們是一條褲子穿到大的兄弟三人組。

    而且有蘇二在,進來軍營,若不脫一層皮就離開,也不是蘇二的性格。

    蘇家也算是平靜清閒,再沒有什麼大事生出,就是雲落菱依舊還纏着蘇四,竟比追蕭公子時還要執迷。

    一時成爲琅京坊間又一段八卦言詞。

    蘇嬈的紈絝乖張名聲都因此被雲落菱擠下去。

    以前因蘇嬈的臭名聲,雲落菱這個刁蠻公主,尚且還是天真可愛的,可如今,她已成爲當之不愧的刁蠻公主。

    人盡皆知。

    而蘇四爲了躲雲落菱,好多次點卯都是讓蘇三給他代替點上,比之蕭公子躲蘇家醜女,有過之而無不及。

    對於雲落菱的這等行爲,像蘇嬈一樣女追男,她還是公主,是趙國公妃外孫女,這讓已經沉寂的趙國公才又好幾次入宮,訓斥了舒貴妃。

    都是你養出來的好女兒。

    教養出來的女兒如此不知何爲廉恥,教導出來的侄女也丟盡他趙家的臉…

    若非是因爲瑜皇什麼話都沒有說,對雲落菱這荒唐行爲縱容,趙國公必定也不會只是去呵斥了舒貴妃。

    瑜皇,對雲落菱的追夫行爲視而不見。

    不知是真縱容,還是他朝事繁多,對這些小事根本不上心,完全不知情。

    ……

    日出東方紅似火。

    雲琅與諸暹的朝陽,皆是以相同的步伐速度,上升高空,晌午到來。

    昨日時,依影沒有給蘇嬈帶去什麼有用消息,今日間,卻已無需依影再去打探。

    早間剛晨風破曉之時,整齊的踩踏步伐便在諸暹京畿的街道上踏踏踩過。

    毅親王的鷹冀軍,由嚴冽將軍親自帶隊,漠鷹在側,前往了曹左史的府邸。

    不過短短剎那,抄家查封。

    一時,百姓們恐嚇,驚魂未定之際,一通告示又貼在了城門口的告示欄內。

    曹左史,因不忿在衛皇的生辰宴上因雲琅榮華郡主而被容皇后杖責,於是在榮華郡主離開京畿回去雲琅之際,竟僱買江湖地痞,意圖戕害榮華郡主以此解恨,如此壞兩國睦鄰邦交惡行…

    一番咬文嚼字,說來說去就是曹左史做了容皇后的替罪羊,或者說,是容皇后捨棄了自己這又一枚棋子。

    告示,就放置在蘇嬈與暹毅遲韶得中間桌几上。

    “這,就是毅親王給本郡主所謂的滿意交代?”

    蘇嬈發問,桃花明眸輕淺眯起來。

    內裏深沉。

    “毅親王是覺得本郡主可輕易被糊弄?還是毅親王在維護着什麼人?”

    此兩番言,蘇嬈完全咄咄逼人姿態。

    “榮華郡主多想了,這本就是事實,本王皇兄也已經下旨,處決曹左史。”

    清寒態度,三尺之內生人皆勿近,只是玄袍之下蜷捏的手,方知暹毅遲韶的內心並不如他表面這麼無恙。

    與蘇嬈談及交代,寒眸未曾有一刻落在蘇嬈的臉上,不知是因知曉蘇嬈纔是真的蕭公子,纔是逍遙樓的樓主的緣故,至此時還難以平靜憤怒的內心,還是他只是單純的不敢面對蘇嬈。

    屋內,有一瞬靜謐,似乎又並沒有。

    “很好,毅親王的這個交代真是很好,既然事情都解決了,慢走不送。”

    蘇嬈直接冷笑一聲。

    起身拉開門。

    請吧!

    暹毅遲韶這纔看了蘇嬈,她面上帶着冷笑,那雙驚豔的桃花明眸之內,亦是他輕易就可察覺到的薄涼。

    真如皇兄所言,此女,乃薄情人。

    幸好,幸好他發現了,如今還來得及,來得及…

    “霽月世子早已離開,榮華郡主最好莫要多待,本王非是霽月世子,對榮華郡主能再三遷就,我諸暹也非雲琅,可以任意榮華郡主肆意妄爲。”

    留下這最後一番言,暹毅遲韶離開。

    周身清寒之色也愈發濃厚,寒氣阻隔的毅親王。

    玄袍身影,一息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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