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公主總是被迫黑化 >第三百四十一章 蘇家滿門抄斬(一)
    時刻,不過須臾。

    翌日至。

    姚文閣不給趙國公面子的最終結果,自然就是瑜皇知曉了雲落菱竟敢強闖刑部,欲行劫獄之事,當即大怒。

    而更讓瑜皇龍顏大怒之事…

    就在雲落菱被刑部尚書親自押至雲宮時刻,蘇五不見了,不知爲何人救走。

    不過只短短几日,先是蘇二越獄而逃,抓走七皇子,這好不容易解決了蘇二,救回來七皇子,現在不止有自己的七公主大膽包天竟意圖劫獄,更有蘇五被他人藉機自獄中救走。

    如此一再挑釁他皇家,瑜皇如何能再忍,哪怕瑜皇再怎麼不想動輒蘇家,想留蘇家一命,也再如何都不能了。

    直接兩道旨意,當即自御書房內發出。

    一爲十五中秋之日,蘇家滿門抄斬,派出御林軍,全力捉拿逃跑蘇家小兒。

    二爲七公主肆意妄爲,不知天高地厚,撤公主封號貶爲庶民,發配雲郡監禁。

    舒貴妃都爲此受到牽連,竟被降級了位份,從正一品舒貴妃降爲了從一品舒妃,在自己的舒蘭宮中給朕好好思過一番,那就是你教養出來的女兒。

    包括趙國公,亦爲瑜皇所呵斥了一頓,但因趙國公此刻還需爲瑜皇辦事,所以瑜皇並未對趙國公有所其他處罰,且趙國公也及時的阻止了雲落菱。

    雲宮事,瑜皇旨,不過只短短一個早間,如同秋風一般風靡了整個琅京。

    一時,琅京再次譁然喧囂。

    清風居,雲凌匆匆步伐來,告知雲霽。

    “主子,瑜皇下旨,蘇家要被滿門抄斬了…”

    咳…

    咳喘,雲霽於昨夜夜間才醒過來,此刻,他面色極其蒼白,眼上蒙緞取下着,玉指間,拿一封信箋觀看。

    雖視線之內一片溟濛,可雲霽似乎又能看清信箋上面內容,此封信箋乃從澹梁那邊傳來,上面所書事與蕭沐白有關,乃蕭沐白此刻所出之事。

    看完信箋,燃了燈盞內,雲霽起身着衣。

    雲凌也將蘇家爲何會突然被滿門抄斬的原因也說完,可見雲霽淡然反應…

    蘇家於十五中秋之日便要被滿門抄斬,而十五中秋日,已近在眼前…

    雲凌抿壓着脣角,一息,終還是多嘴了一言:

    “主子,蘇家當真不留了?”

    穿外衣的玉指,輕微一滯,心口處的那道傷口雖不深,卻是疼及心間。

    雖爲他自己所造成,可其內裏之疼痛,比之每次他病症發作還讓他難捱。

    可他卻不得不這麼做,他的身旁再無了安寧,他不能將嬈嬈留於自己身邊,他只會累她,累她再身處漩渦。

    “既無法清白離開,又何須再多留遭罪。”

    此一聲淡淡清透,空谷悠揚之感,更帶一股清涼,清涼似澹澹流水,雖爲清澈可見底的清泉,可其水底深處卻又乃那渾濁淤泥,已混沌難清,似霧靄了雲霽那顆玲瓏剔透的心。

    “可主子,若蘇家真被滿門抄斬了,蘇小姐她必會殺你,她真的會…”

    “雲凌,你何時也如雲風那般多嘴了。”

    雲霽轉身,這纔看了雲凌。

    “你若再多言,就去澹梁幫雲風找尋沐白。”

    “屬下知錯。”

    雲凌當即單膝跪地,閉嘴不再多言。

    “咳…咳咳咳…”

    猛又咳喘,帶起傷口疼痛,雲霽擡手按住心間傷口,輕聲的吐息一口氣。

    才又言:

    “澹梁那邊事出已久,至今尚未有沐白蹤跡,待蘇家之事解決過後,你便告之寒漠塵澹梁事端,促他回去澹梁,莫要讓他當真動了這雲琅。”

    着好衣着,披一件新的月華大氅,片片翠竹自大氅衣襬而上,竹節根根,陪襯皎皎月華之色,相得益彰。

    穿好衣。

    雲霽手中出現一樣物件,蘇嬈給歡孃的逍遙令,摩挲一息,方再一語叮囑:

    “嬈嬈那邊,任何多餘的一句解釋都不可說,我只願她恨我,莫留戀。”

    “屬下,明白。”

    雲凌應了話,卻是微微沙啞的聲音。

    往時他和雲風不知爲何主子對蘇小姐會那般不同,那般找尋,當得知其前朝公主身份後,他方纔明白。

    蘇小姐是嬈嬈公主,是主子兒時的救贖。

    可現在,他情願他不明白,不明白,至少還可以心安理得再去怨怪其一分。

    “雲凌,莫要忘了初時我所言那一語。”

    耳畔,又傳來這一聲淡色。

    “屬下,從未忘。”

    雲凌低垂了頭。

    初時那一語,在望祿寺中,主子對他的警告。

    那日他心中所生而出殺意,沒有第二次。

    “世子…”

    兩人交談剛落,院外傳來雲伯的聲音。

    皇上召世子入宮。

    雲霽已捯飭好着,似是在雲凌前來告知他時,他就已知曉會再次入宮。

    逍遙令未曾帶至與身上,而是放入匣子內。

    “告知歡娘,兩日之後,寒漠塵會去見她。”

    留下這語,攏了攏披至身上這身新的月華大氅,又一聲輕咳,雲霽出屋。

    月華馬車停在後門之地,清風居的那扇月色大門外。

    馬車動,緩緩駛去雲宮。

    “阿彌陀佛…”

    跟隨出來的惠善大師,再次如此一聲佛彌。

    “小友心,一再折騰,若再難自控,老衲就是有再生之能,也徒勞無力。”

    搖搖頭,並不曾離開,而是轉身又回去,去了竹先生的那一處藥園。

    而今竹先生身在澹梁衛皇的身邊,雲霽這邊不能沒有人,以防有何不測。

    ……

    琅京外,百里坡。

    奔馳而來的駿馬被拉停。

    暹毅遲韶終趕至了琅京,比雲凌那日對雲霽所言的五日要早了兩日時刻。

    “王爺,已找到了蕭沐白,只是他傷之過重,今昏厥,尚不知能否救回。”

    漠鷹後面馭馬而來。

    將黑梟帶來的消息遞給暹毅遲韶。

    “王爺,若蕭沐白身亡,那澹梁那邊我們…”

    “容玉兒…”

    氣息,一息寒沉。

    看着漠鷹所遞這則消息,上面所書內容,蕭沐白爲澹梁皇室所追殺,掉落懸崖摔斷肋骨,且身上他處還有多處創傷,而今昏厥,不知生死。

    暹毅遲韶周身,清寒之感愈發濃厚。

    “有竹先生在,皇兄他可暫時無恙,澹梁那邊蕭沐白已然暴露無疑,若無逍遙樓去鉗制,本王這邊便不可貿然行事,否則一但被其察覺本王目的,將丹藥配方毀去,皇兄便…”

    暹毅遲韶沒再多言其他,可漠鷹明白。

    “王爺放心,屬下已通知了我們的人,讓他們務必竭盡全力救活蕭沐白。”

    暹毅遲韶頷首,突兀,他一語問及:

    “漠鷹,雲琅而今事態發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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