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公主總是被迫黑化 >第三百八十六章是否調虎離山(二)
    公主總是被迫黑化序章第三百八十六章是否調虎離山一間隔間,幾日不見的夫妻二人,一坐乃整整一個時辰,直至暮色徹底被掩藏在黑暗中,兩人才出屋。

    “蘇嬈,無論雲霽所言是否真假,所爲又是否故意調虎離山,欲將我引離這邊境,我都必須要回去一趟。”

    此言,與蘇嬈最後的告別。

    其實只早間之時與雲霽那兩句語,暹毅遲韶心中更清楚,雲霽絕非宵小之者,會以此等手段引他離開。

    “暹毅遲韶,不用再多言,我明白,你既信我,便放心回,邊境這邊有我在,且有嚴冽將軍坐守邊州,你放心去做你的事,回去見着衛皇,若你要入澹梁,我助你入澹梁。”

    這話,尤其最後一語,蘇嬈此刻乃真心,她真心想要相助於暹毅遲韶了。

    因爲蘇五的出現,讓蘇嬈冰涼蝕骨的內心再次生出溫度,她又活過來了。

    且暹毅遲韶那日舉動觸動蘇嬈內心,還有暹毅遲韶與衛皇之間這份手足情深,兄弟親情,在皇家實屬難得。

    且與蘇嬈而言,最爲重要的就是家人。

    “好,最多不過一月。”

    暹毅遲韶頷首,翻身上馬,看着蘇嬈一眼後,帶漠鷹和一批鷹影暗衛於這夜幕之下趕回京畿,不曾在這戈壁關逗留一夜,而是連夜加急回京。

    馬蹄踏踏,帶起路面水漬,身影須臾遠離,當其將出戈壁關關口之際,又拉停馬,扭頭又望了眼戈壁客棧。

    “蘇嬈,我皇兄身中丹毒,我找逍遙樓,實爲讓其助我爲皇兄找尋解藥,已解我皇兄體內之毒,今霽月世子之言,我不願信,卻又唯恐乃真…”

    就此前那一個時辰,暹毅遲韶向蘇嬈坦誠了衛皇之病症,並告知了他找逍遙樓的目的,蘇嬈乃他王妃,乃他心中所喜愛之人,且蘇嬈爲人如何,暹毅遲韶已心明,無需再瞞。

    暹毅遲韶坦誠相告,告知蘇嬈他之事,卻唯一瞞下了他問雲霽的那句話。

    因心中生愛,所以便自私了這麼一下。

    此刻望去,與夜幕燈火下,清晰可見,那道紅衣身影尚未有進去客棧中,如此看着他出關,相送他離開。

    握拿繮繩的大手,爲此而蜷捏了一下。

    寒風呼嘯吹刮,吹動其玄袍衣袂搖曳,黑色斗笠之下,清寒容顏沉凝。

    卻也就剎那,馬蹄終再起。

    她言不後悔,她的屬下也曾言她不會後悔,可他還是選擇做了回小人。

    他,也只小人這一回,就只如此一回。

    駿馬躍出關口,不見,蘇嬈才轉身回去客棧,桃花明眸之內之溫度,卻在見着客棧之內人時,瞬間又冰寒下來,只是這份冰寒中又帶出些許複雜。

    “醜…醜女…”

    結巴話語,目光撲通閃爍,帶着對蘇嬈的害怕感覺,而此刻這份心中怕意,不知是對當年真正蘇嬈之陰影還恐懼着,還是因爲蘇嬈乃前朝公主,而他,乃其滅國仇人之子。

    “小…小五找你。”

    雲穆越,他至此時尚不知其父皇駕崩,更不知雲琅已然變天,這個雲家人,真傻,可傻人,有傻福嗎?

    沒有理會雲穆越,蘇嬈直接越過雲穆越上去二樓。

    這是她對蘇五這個救命恩人最大的寬容,不殺他,不將其交於諸暹人手中。

    而蘇嬈周身之冰寒蝕骨,與雲穆越剛剛所見對暹毅遲韶那一瞬溫和…

    雲穆越微微抿壓了脣角。

    “你是我最崇拜的蕭公子,可原來蕭公子不過只是虛假,那又何以談逍遙,不過亦是被困在籠子裏面的雀鳥,本皇子,再也不崇拜蕭公子了。”

    此聲咕噥語。

    雲穆越轉身回去了自己的客房中,進去客房,關了門,才又一語低喃:“醜女,皇家,本就最是無情的。”

    也不知是真傻,還是其實從來皆裝傻。

    傻人,纔會有傻福的。

    雲穆越的這一語喃呢語,蘇嬈未曾有聽及,只是前面的那一聲咕噥話,她卻聽見着,走上樓臺的步子因此而滯了一下,可卻也就只剎那時刻,走上樓臺上去二樓,去見蘇五。

    兩兄妹,時隔一個時辰之後的再次見,見蘇嬈身邊未有暹毅遲韶跟隨,蘇五本到口要問暹毅遲韶既然喜歡她,又爲何不陪着她,連他這個小舅哥都不見,這又算哪門子的喜歡,可話到嘴邊,又沒有問出口。

    最後,便又使喚了蘇嬈,五哥渴了,去給五哥倒水,五哥的靠枕不舒服,去給五哥換個靠枕,總而言之,蘇五就是不讓蘇嬈有閒着的時候,閒了,就會心裏多想,於是一直折騰蘇嬈,直至他自己熬不住睡着,消停下來,蘇嬈也才能歇着了。

    爲蘇五再檢查一下傷口,換藥包紮後,吹了燭火,才躡手躡腳出去,又囑咐依素仔細守着,夜裏若有任何不妥,一定要及時告知她知曉。

    叮囑完一切注意事,蘇嬈纔回去自己的屋,卻並未洗漱就寢,而是喚了聲依影,桃花明眸也適時落向窗邊。

    窗櫺被推開,依影自窗櫺之內悄然躍入。

    在諸暹的地盤上,雖身處客棧之內,可依影行事依舊秉承着蘇嬈多次提醒。

    仔細小心做事,以自身安穩爲重。

    “暹毅遲韶瞞了我什麼?”

    直接開口問,此一聲話,蘇嬈竟心知肚明,只因爲她與暹毅遲韶談話那一個時辰內,幾次提及到雲霽,暹毅遲韶的聲音便總會厚重幾分聲色。

    若是以往,如此細微異樣,蘇嬈絕不會察覺,可她與暹毅遲韶也已相處日久,對其也已瞭解,又如何會察覺不到,他瞞了她事,和她有關。

    依影,並未曾一時開口,而是走到蘇嬈身邊坐下,看着蘇嬈須臾時刻,先問了一句話:小姐的心中是否從始至終只有一人影,絕難再有旁人。

    桌上,燭光閃爍,燈火晃動之間,依影看不清蘇嬈面色,可見其至於桌上的一隻柔荑,就在他問話間蜷捏了一下,雖很快又舒展,可依影看見了,看見了蘇嬈冰封的內心,內心底處被她自己強行冰封的那一份情。

    “毅親王問了那人一句話,他可遺憾將小姐送走,他說,毅親王很幸運,因爲毅親王的手上沒有沾染了…”

    後面話,依影不說,蘇嬈也知曉了,眉目之間未有觸動,反倒是瞬間又薄涼,更薄涼的讓那雙桃花明眸之內再濃生冰層,直接冰涼她周身。

    “諸暹京畿恐又生事端,通知蕭芷摸清楚,衛皇是否已是命不久矣。”

    最後,蘇嬈交代這一句,便洗漱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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