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公主總是被迫黑化 >第五百零二章鴻門宴上謀中謀(六)
    你來我往之間的嘴上扯皮,無有半分擾了暹毅遲韶,在蘇嬈坦蕩之言下,暹毅遲韶內心波動後,他便垂眸再看向跪地的小玉和那名鷹冀軍。

    他面上神色不明,一時不知他想着了什麼,就那麼看着小玉和那名鷹冀軍,直看的兩人額間本就有的汗漬愈發的密集起,而殿內的口齒較量也暫歇,他纔開口,只問着一句:

    “本王就只問一遍,當真是前朝餘孽抓走的你們,當真是蘇嬈抓了長樂。”

    低寒聲色,透露着濃濃的威壓之感,在如此氣勢壓迫之下,小玉霎時渾身一抖,那名鷹冀軍也輕微顫慄一下身軀,可兩人卻異口同聲回答,毫無片刻猶豫,確乃蘇嬈所爲,他們絕不敢欺瞞王爺,更隨意污衊。

    寒眸晦暗難明,依舊瞧不清暹毅遲韶此刻內心所思所想,只是暹毅遲韶的視線在問及那句話時,掠過去了那名鷹冀軍的耳後根位置處一眼。

    此人耳後有着一個展翅翱翔的雄鷹,烙鐵烙印出的痕跡,是屬於鷹冀軍的標誌特徵,每一名入伍鷹冀軍的將士,都會給他們烙下如此一個標誌特徵,以防外人混入鷹冀軍中。

    且這名鷹冀軍,他乃最早跟隨暹毅遲韶身邊的將領,所以他耳後的烙印已有多年時,絕非能造假出來。

    確定這名鷹冀軍就是他鷹冀軍中的將領,暹毅遲韶方將目光轉向丁老。

    “既是丁老救的二人,那不知丁老是從何處所救。”

    清寒神色,寒眸又直投殿上的澹梁皇和已回去自己鳳位上的雲皇后二人身上。

    澹梁皇既言,早已着人暗中保護着長樂安危,那長樂在澹梁境內被前朝餘孽抓走,二位爲何卻一無所知。

    暹毅遲韶如此反應,更如此再質疑澹梁皇夫婦,自是他亦懷疑澹梁。

    這,讓剛一臉寬和提醒丁老的澹梁皇一下再陰靄目光,再次快速投至蘇嬈身上一眼,扶去龍椅扶手上的左手因此捏出力道,五指愈發出力。

    果然,暹毅遲韶必是已見着暹木亞玲的,暹木亞玲現在定已被其轉移到了安全之地,否則他不可能有着心思先質疑,而不過問丁老長樂現在人在何處,安危與否,可有恙。

    “毅親王,前朝餘孽向來手段殘忍,又怎會留有活口讓他們回來通風報信,陛下與娘娘又如何能知曉。”

    丁老也粗沉一下氣息。

    好一個逍遙樓樓主,好一個前朝餘孽,在如此不利局面下,她竟還是令暹毅遲韶不肯多疑她,果然是不可小覷的,好在他所準備萬無一失。

    突出的眸子,也極速瞥過去蘇嬈一眼,隨後便與澹梁皇極快一眼對視。

    再開口:

    “花街柳城內風雅小居乃前朝餘孽暗樁所在,老叟丁家有一名弟子,他訓有一隻靈鼠,可通活人氣息,乃靈鼠尋着活人氣息發現的他們。”

    對暹毅遲韶的這一番解釋,就像事實便是如此,蘇嬈着人抓走暹木亞玲之後,就將人關在風雅小居中。

    這也就和日前花街柳城內風雅小居之亂事對應上,當日蘇嬈爲何那麼闖進去風雅小居,說是因他五哥被關風雅小居中,可蘇嬈出現的太過於湊巧及時,世間又哪有多的巧合,所謂的巧合,不過乃籌謀而已。

    在藥鼠追蹤着前朝殘留餘孽到風雅小居,風雅小居暴露令前朝餘孽來不及迅速撤離,所以蘇嬈才以蘇五爲由闖進去救了其餘餘孽,而被關在隱祕密室中的暹木亞玲未曾有時刻被轉移,直到剛不久才被發現。

    “毅親王,此女刁鑽促狹,貫會詭譎多辯,毅親王還是切莫被其所騙。”

    話畢,又對暹毅遲韶如此一語好心提醒話,前朝餘孽最是奸同鬼蜮,行若狐鼠,她爲着能復國,何事做不出,諸暹與雲琅之戰究竟爲何起,內裏究竟有何不爲外人所知之事,想必也沒有誰會比毅親王清楚吧。

    “本郡主瞧着你尖嘴猴腮、賊眉鼠眼,長得便是一副陰險狡詐嘴臉。”

    聽着丁老編這故事,這等無中生有本事,且言她刁鑽促狹,蘇嬈內心只冷笑,毫不客氣這麼回懟回去。

    桃花明眸再次微眯起一下,眼尾的桃色愈發絢爛,整個人囂張無比。

    “前朝餘孽,一再狂悖…”

    怒急厲呵。

    蘇家醜女的紈絝乖張,最是能氣煞他人,丁老自也不會例外,整個人,一下子如一條毒蛇似的盯住蘇嬈,可蘇嬈卻視若無睹,繼續張狂。

    “本郡主生來就高人一等,狂又如何,有本事你咬我,想污衊本郡主,可以,給本郡主拿出實在的證據來,否則這事本郡主還不善罷甘休了。”

    桃花明眸,此時方纔看去一眼安靜的雲老王爺,隨即,便挑向澹梁皇。

    今夜,她還就要狂到底,若是忍不住了,那就出手,早解決早完事。

    “澹梁不把本郡主放眼底,看來也不怎麼把雲爺爺放在眼底,雲爺爺,你就這麼繼續看着嬈兒被陷害啊!”

    “丁神醫,不知你可有其他證據。”

    事鬧至此時,默不作聲的雲老王爺這才如此一句插話,就像是瞧着這麼些許時刻,也在蘇嬈一番表現之下,雲老王爺也瞧着明白,只鷹冀軍之言,也着實不能說明蘇嬈就乃前朝餘孽,那麼,他自然再相護。

    “若丁神醫有證明這嬈丫頭乃前朝餘孽的其他證據,那就請拿出來,讓本王也瞧瞧,若嬈丫頭真乃前朝餘孽,自有本王秉公處理,無須累及神醫,可若無其他證據,就請丁神醫對自己現在一番所做所爲擔責,給吾雲琅國的郡主給一個說法。”

    “父王所言甚是,丁公,你可有其他的證據,切莫要真冤着了榮華郡主。”

    澹梁皇也當即如此一聲,仁善的澹梁皇,自望着這事能快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莫因此壞了兩國交情。

    雲皇后也道及:

    還有長樂呢,既長樂的侍女和護衛皆已救回,那麼長樂是否亦安然。

    嗡…

    雲皇后這麼問及暹木亞玲,讓腦子已完全空洞的容楓才溘然間回神。

    在那名鷹冀軍說出暹木亞玲被迫害那句話時,容楓就霎時覺他整個人被抽走了靈魂,他的四周再無了半句聲音,有的只是暹木亞玲的身影。

    他們在十里長亭間闊別,他那麼狠心的只是看着,看着他最愛的玲兒傷心離開,他卻未曾留下,到最後卻是將玲兒推向了死亡的深淵下。

    她就躺在林間的血泊中,失望的注視着他。

    爲什麼讓她走,爲什麼只爲着一個蘇家,就拋棄了她,難道他們那麼多年的情意,竟抵不過蘇家覆滅。

    表哥,玲兒很失望,對錶哥很失望,心好疼,玲兒再也不要見到表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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