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玄門道師全文免費閱讀 >第十八章:禍起鳳山。
    

    我終於擡起頭,心裏一直都在默唸,要有出息,要有出息,要有出息。

    “我,我,我叫吳陽。”

    該死,還是結巴了。

    “你好啊,陽哥。”

    我用驚訝的表情盯着她,小花開口就是陽哥,這一下子不僅僅是客氣啦,那還擡舉了。

    我一下子有些不適應。

    開口就好說話了,這個女孩還是很不錯的,聊的來。

    就是一開始的時候,丟大人了,估計印象是去不了了,後悔莫及,怎麼能就這麼丟人了,我平時自詡還比一般的同齡孩子心眼多點。

    女孩子嘛,好奇心都是藏在心裏。

    我就從外邊的事情開始找話題,我說的時候,她就在我身邊認真聽着。

    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別的不敢說,唬女孩拿得出手,說的她一回一回張開小嘴驚訝的看着我,我還時不時嚇他一下,說到緊張的時候,她就捏着碎花裙。

    從這裏聊開了,那當然是什麼都好說。

    我從這裏入手,問她有沒有見過我媽?

    可是她搖搖頭,根本沒有見過,也沒有聽說過叫做客雲釵的女人,村頭的那一件屋子已經幾年沒有住人了。

    我心底裏喫驚,連小花這樣的在吳莊土生土長丟人女孩,都沒有見過我媽,那爲什麼村裏人還很熟悉的樣子?

    難道是,小花出生之前,我媽就沒有回來?

    那我媽是在哪裏去世的,又爲什麼去世的?明明那麼年輕。

    我緊接着問,聽說過吳天峯這個人嗎。

    這回,他倒是點頭。

    誒不對啊,難道我爸就在吳莊一直生活着?我接着拐彎抹角問她,想要套出一點東西。

    原來,她也是這幾天見到過我爸,我爸來家裏找她爸商量事。

    而他更早認識吳天峯,是在鳳山的一座小房子裏。

    我問她是什麼房子,卻看見她忌諱莫深的眼神,明顯是被嚇的。

    鳳山,又是鳳山。

    在我抹着蜜丟人嘴下,這個小花還真是單純,把很多事情都告訴我了。

    原來在鳳山,除了東邊半山腰的祖祠。

    還有一座院子她以前和村裏姐妹去那裏玩過,因爲那裏種着一片桑樹林。

    那院子,高牆大院,戶門用一把大銅鎖鎖住了,只能推開一條縫隙。

    她們都不敢看裏面,因爲村裏又傳言,那院子裏以前吊死過人。

    而她就是從,那條縫隙,見到了院子裏有一座牌樓,牌樓裏的一個格子,就寫着吳天峯三個字,正對着門,看得最顯眼。

    不過就那之後,她回去狠狠被她媽用掃帚子教訓了一頓,就是平時把她當成寶的他爸都端着煙槍在一邊無動於衷,從那之後,她就再也不敢去那個地方了。

    我點頭,原來還有一些這樣的緣故。

    問多了這些不好,我怕她對我誤會,於是就聊她,我從小就知道,聊對方比起聊自己,更容易讓對方有聊天的興趣。

    果然這小姑娘對我也是毫無警惕。

    原來,她本來應該還有兩個三胞胎姐姐的,但是都沒過四歲,現在牌位還在房樑上放着。

    我一想,三胞胎姐妹,稀奇啊,我又覺得不對,她剛剛是說跟着村裏的姐妹去那裏玩。

    不是應該是說跟着朋友去嗎?

    我問她,村裏有和咱們差不多大的男孩子嗎。

    讓我震驚的是,一個都沒有。

    我當時見到的送葬隊伍,老老少少帶把兒的男人得有一百多個,也就是說,吳莊也算是百戶村莊。

    怎麼可能一個男孩都沒有,這不正常啊,我大伯家的村莊,男孩數還壓一頭呢。

    小花對我做出噓聲的手勢,她不讓我在大人們面前說這個,會不高興的。

    我默默的,心底裏暗道這也太奇怪了,難不成村裏是出什麼事情了?結合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我覺得肯定是逃不開“陰陽”二字。

    一來二去,這個天真的小女孩,一下子把什麼都兜給我了,不過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騙騙,那些小學高年級的姐姐可不好唬,一個個精的跟鬼似的,不過小花也沒有啥閱歷,摸到底也就是這村子裏的那些嘎達事兒至於什麼香閨祕聞,我倆當時都不明白。

    這邊,面下好了,是喫午飯的時候。

    今天中午是吃麪,南方的滷子面,但是我有感覺這個面不對頭,又不像滷子那味兒。

    村長笑嘻嘻跟我說,娃兒,那味兒可是咱們村一絕哦,胡辣湯聽說過不,你在附近哪裏都喫不到,走一百里都喫不到,只有咱們吳莊才喫的到,這面裏,就有那味兒!早上剩下的湯底澆的面。

    這味道確實是獨特,饒舌有餘,回味無窮。

    喫完飯,村長告訴我就在這裏等着我爸回來,無聊了就跟小花完,在我爸回來之前,這門是不能開的。

    可是,這一等,天暗了,也不見我爸回來,不回來就意味着不能開門。

    那喫飯咋辦,得趕集買菜不是。

    讓我意外的是,村裏家家都有窖,這東西我可是從沒聽說過。

    村長說,窖裏的,夠你喫個小娃子喫十天半個月都莫得事,你就安安心心等你爸回來。我也就聽了這話。

    然而,到了大半夜要睡覺的時候,我爸也沒有個音信,就是村長也着急了。

    晚上我是跟小花一個牀睡,這牀大,說是土牀,其實是村裏的木匠打的手藝活兒,寬敞的很。

    第一次和女孩兒一起睡,雖然還只是一個七歲的,啥都不懂的,但是心裏還是彆扭,另外擔心起我爸和徐先生,這一晚睡的不踏實。

    第二天,我爸也沒回來,村長和她媳婦兒都有些着急,但也只能等着。

    第二天晚上,大概半夜一兩點的時候,我被小花喊醒,她讓我看窗外。

    我當時迷迷糊糊的,又擔心我爸,所以所以有些心煩,當然看向窗外的時候,外邊一片兒雜亂的手電筒光。

    “你爸回來了,我見到他了,進來又走了。”小花用鼻音小聲對我說。

    我忙着要起牀穿衣,但是這時候村長媳婦兒闖進來,叫我說千萬不要下牀,村子裏出大事了,我和小花誰也不能出去。

    我執拗要出去,卻被村長媳婦兒一瞪眼,平時她對我很和善此時一瞪眼就跟母老虎一樣嚇住了我,小花只時候拉住我手臂說陽哥,我們就在這裏吧。

    我心底一軟,加上攝於村長媳婦兒的威嚴,也只能是答應。

    村長媳婦兒往我懷裏揣了一個竹筐,讓我照看好,然而立即出門了,還把門從外邊鎖上了。

    我打開竹筐,和小花一看,小花立即大叫一聲被嚇的花容失色連忙後退到牀角。

    竹筐裏是一條盤起來的白蛇,怪不得小花被嚇成這這樣。

    但是這白蛇我認識,就是柳仙兒!

    然而,現在的柳仙躺在竹筐裏,氣息微淡,身上還有很多觸目驚心丟人傷口,甚至我看見一個刺目的黑色小手印,跟剛生的嬰兒手差不多大。

    這些都讓我心疼,柳仙兒可是救過我好幾次命,沒有柳仙,我媽起棺的時機都握不準。

    我告訴小花不要怕,這是我救命恩人,柳仙,有靈智的蛇仙。

    小花一萬個疑惑的看着我,直到我再強調一遍,她才放鬆了一些,不過作爲女孩,怕蛇幾乎是天性他還是不敢靠過來。

    她輕叫一聲,“陽哥,你要把蛇揣懷裏?”

    是的,柳仙實在是太虛弱了,而且渾身都是冰冷的,我怕它死掉,想要用我自己的溫度來給他一點生機,儘管我從小聽說過農夫與蛇的故事。

    但是在我手上的,是救過我幾回命的柳仙,我不怕。

    我把柳仙放在我肚皮上,露出腦袋,然而穿上衣服,抱緊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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