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你做什麼?”佐佐翻了個白眼:“侯璽越給我那一下可是真的不輕,我當時直接就昏過去了,要不是你的電流,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醒過來呢。”
佑佑抿了抿脣,仍舊有些不太相信的樣子:“可是我覺得,即便沒有我的電流,你也應該很快就能夠醒過來的吧?”
“纔不是,你知道的,侯璽越是特工啊,他對這個還是很有把握的。他絕對沒有想到我會那麼快醒過來,所以他在那裏打電話的時候,就完全都沒有看我一眼。”
佑佑心裏已經有點相信了:“那我可真是好厲害啊。”
“是啊,你真的很厲害啊。”佐佐勾起嘴角:“抓住侯璽越這件事情,功勞有你的一半。”
佐佐嘿嘿笑了:“不過只有你的一小半,大部分還是我的功勞。”?
“一小半就一小半。”佑佑終於稍稍高興起來了一些:“我又不和你搶。”
“而且,我們玩的那個遊戲,你輸了,所以按照我們的賭約,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情了。”
佑佑眨了眨眼:“說罷,什麼事情。”
佐佐帶着笑:“我還沒有想到,你就先欠在那裏吧,等我想好了,我就告訴你。”
“但是你不可以太過分。”佑佑立馬伸出手指:“我沒錢,你也不可以要我上交錢給你,我是真的沒錢。”
佐佐撇了撇嘴:“知道了。”
佑佑高興起來:“只要不讓我拿錢,什麼都可以。”
蘇淺安在一旁看着,眼中笑意漸濃。
她是旁觀者,自然看得更明白。
佐佐分明就是看出了佑佑因爲身份互換,因爲佐佐被侯璽越帶走的事情不高興,所以故意在逗佑佑高興。
蘇淺安目光落在佐佐身上,她的寶貝,怎麼可以這麼聰明這麼懂事?
聰明懂事得,都讓她有些心疼了。
葉昱城走到了蘇淺安身邊,目光也落在佐佐佑佑身上,只是嘴角帶着笑:“沒事,我們以後還有很多的機會可以補償他,我們可以給他們買他們喜歡的玩具,帶他們去各種好玩的地方,帶他們去世界各地喫好喫的美食,看好看的風景。”
蘇淺安點了點頭,半晌,才輕聲道:“讓他們真正做回快快樂樂的小孩子,有快樂且難忘的童年。”
“好。”
蘇淺安聽見葉昱城的保證,這纔回過神來轉過了頭:“侯璽越呢?”
葉昱城笑着應着:“侯璽越被關在另一間屋子裏的。”
“想去見一見?”
蘇淺安在心裏斟酌了一下,最後還是搖了搖頭:“不見吧。”
葉昱城點了點頭:“不去也行,那我去見一見。”
“總得要讓侯璽越,輸的心服口服纔行。”
蘇淺安挑眉:“嗯。”
不知道爲什麼,葉昱城只是尋常一句話,可是蘇淺安卻莫名聽出了一種得意的感覺。
葉昱城嘴角翹了起來,只快步帶着人走了出去。
侯璽越就被關在不遠處一間屋子裏,屋子是先前剛剛佈置出來的,屋子裏裏外外都有保鏢守着,所有的信號做了屏蔽和干擾。
葉昱城走到門口,保鏢見到葉昱城,便將門打了開。
兩個男人目光相接,目光中似有暗芒流動。
終於,侯璽越開了口:“你之前說那些話,是騙我的對不對?是爲了降低我的提防,然後救走佑佑是不是?”
葉昱城揚了揚眉,臉上帶着譏諷的笑容:“你應該也看過我給你發的郵件內容了吧?裏面那些證據,你覺得,是我僞造的嗎?”
“你也不是傻子,自然也清楚,僞造那些東西需要多少精力,而且上面的筆跡,也不是能夠輕易僞造的,你對侯宵最爲熟悉,那是不是侯宵的字,你不知道嗎?”
“還是說,你還是不願意相信我說的那些話,不願意相信,侯宵的死,其實和你們侯家的人脫不了干係呢?”
“證據都已經擺在面前了,還是不願意相信。看來,你也不是那麼理智,侯宵對你也不是那麼重要,這仇也不是非報不可的嘛。”
侯璽越額上隱隱約約有青筋暴起,只緊咬着牙關,半晌沒有說話。
葉昱城卻似乎並不打算就此放過他,只接着道:“果然,你針對我,只是因爲不喜歡我,和什麼仇,沒什麼關係。”
侯璽越惱羞成怒,臉漲得通紅:“放屁!”
侯璽越全然已經炸毛,可是葉昱城卻仍舊只是神情淡淡地看着他。
侯璽越深吸了一口氣,稍稍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才又接着道:“你想要對我做什麼?”
“我要對你做什麼?”
葉昱城笑了笑,只低下頭擺弄着自己手中的手機:“你覺得呢?”
“你綁架了我兒子,這可是犯罪,我自然應該直接將你交給警方處置。”
侯璽越有些難以置信地看着葉昱城,葉昱城自然知道侯璽越在想什麼,只笑了笑:“你覺得,我將你交給警方,等於就是放過了你?覺得我不可能放過你?”
侯璽越沒有作聲,葉昱城只輕輕笑了笑:“不過你想的,倒也沒錯,我的確,不可能放過你。”
葉昱城眸光泛着冷:“不過,有一件事情你想錯了,將你交給警方,並不等於,放過你。”
“畢竟,我這裏,有你綁架,以及之前做的很多事情的證據,是你犯罪的證據。”
“我會將這些證據,放在網上。”
葉昱城轉過頭,臉上帶着笑,只是笑意卻全然不曾抵達眼底:“你應該知道,以你的身份的特殊性,將那些事情放在網上,意味着什麼。”
侯璽越額上青筋輕輕跳了跳,只仍舊沒有作聲。
葉昱城又接着道:“這對你家裏人造成的影響,不用我說,你應該也知道的。”
“不過,你到底因爲太早出國,與家裏人相處的時間太少了,對你家裏人瞭解還不夠,可能,還不如我對他們瞭解的多,你大概不會知道,你家裏人對自己手裏的權力,看的比什麼都要重,他們絕對不會允許,你的事情,影響到他們,影響到他們的前途。”
“所以,你覺得,你家裏人會怎麼處理呢?”
侯璽越終於開了口,聲音帶着幾分嘶啞:“你不用在我面前挑撥離間,我不會上你的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