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終點站之前,就已經陸續有很多乘客下車了,似乎被彩票店的那幫人給嚇到了。
讓嶽風沒想到的是,那個呂傾筱居然也是在終點站下車,而且一直在用憤憤的眼光盯着他,看得他渾身不自在。
終於,要下車了。
車門一打開,嶽風他們就以最快的速度下車。
一聲悶響,呂傾筱的箱子落地了。嶽風驀然回頭,看到呂傾筱居然追了上來,頓時感覺頭疼,趕緊加快腳步招呼祁飛他們往前面走。
“我靠,她要幹什麼?”
嶽風似乎被這小姑娘給嚇到了,臉上直冒冷汗。
“臥槽!我這麼帥,她爲什麼一直對你窮追不捨!”祁飛有些爲自己憤憤不平。
“等一等,你們跑這麼快乾什麼!”呂傾筱在後面追着,揚着粉拳,一副很生氣的樣子。
她剛纔幫忙抓小偷,還被小偷侮辱了一番。結果嶽風這羣人不站出來指認小偷也就罷了,還不幫她,她很生氣,尤其是生嶽風的氣。
就在她拖着行李箱還沒跑幾步。忽然之間,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她身後傳了過來。
呂傾筱猛然回頭,發現之前車上那個扒手正領着一大羣人趕來。
“嘿嘿!小妞!剛剛在車上你不是很威風麼?”
呂傾筱的嘴巴瞬間被一張粗糙的男人的手緊緊捂住,令她根本說不出來話。
“唔!唔!”
呂傾筱驚呼着,掙扎着,卻怎麼也掙不脫,她驚恐地看着剛剛在公交車上行竊的小偷和他的一幫同夥。
“身材還真不錯,嘿嘿,別他媽扭了,再扭老子都要忍不住把你就地正法了!”
男子嘿嘿淫笑着,身邊那些個同伴也都淫笑起來。
“小姑娘,你也不打聽打聽,我們十三太保是幹什麼喫飯的!居然敢指證我偷東西!?真是不要命了!”
“你一個女人,居然還敢替男人出頭,你也不看看那幾個慫貨跑得有多快。”
說着,彩票店那幫人便衝着前面的嶽風一行人嘻笑着大聲道:
“一幫慫貨,別跑了,你們跑得掉嗎?”
“乖乖給爺爺們滾過來,別逼我們動手,再跑,再跑把你們腿打斷!”
他們話音剛落,嶽風一行人就停下了腳步,但是沒有轉過身來。
“看看,看看這幫慫貨多聽話。叫他們站住就全都乖乖站住了,你還想替他們出頭,他們可是不會管你的。”
其中一名男子樂得前俯後仰,伸手在呂傾筱飽滿的翹臀上面重重拍了一下。
呂傾筱輕嚀了一聲,不由得羞紅了臉,眼淚在眼眶裏打轉,絕望到了極點。
她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欺辱,若是她的那些男同事都在,肯定不會袖手旁觀。偏偏遇到嶽風這羣人,個個人高馬大,膽子卻比她這女人還要小。
此時……
嶽風突然轉過身來,面無表情地望着彩票店那幫人,開口道:
“你們真的要我們過來?”
那幫人冷笑了起來:
“廢話,還不快滾過來,非要爺爺們過來請嗎?嗯?”
嶽風點了點頭,徑直就朝他們走了過來。
一時間,那羣人也愣住了,那扒手皺眉也朝嶽風走來:
“怎麼你一個人過來,還有他們呢?”
“不過也行,綁了你就行了,讓他們去取錢來恕你。小子,你挺有種的,在泗水縣這種地方還敢露財,膽子……”
那扒手正說着,嶽風已經走到了他面前,擡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這一巴掌,直接把他牙都給打飛了一顆。
“聒噪!”嶽風冷冷說道。
那扒手被打得一愣一愣的,滿嘴都是血,指着嶽風破口大罵:
“草泥馬!你敢打老子?”
他那幫同夥也是一愣一愣的,誰都沒想到嶽風居然敢和他們動手。
呂傾筱也瞪大了眼睛,滿臉花癡相:
“好帥呀!怎麼打人都這麼帥……”
她一時竟又不生嶽風的氣了。
“我忍你很久了。”嶽風突然再出手,直接抓住那人的手指,硬生生就給他往後掰了個弧度。
那人一聲慘叫,直接跪在了地上,鬼哭狼嚎起來。
“小子!你他媽瘋了?敢動我們兄弟,信不信我們一刀捅死你!”
“快放開他,不然我們就不止是求財你,弄死你信不信!”
那羣人紛紛衝嶽風叫囂起來。
嶽風咧嘴一笑,手沒放,淡淡道:
“聽說泗水縣治安很差,是真的嗎,我在這裏殺個人,沒人知道是我殺的吧?”
這話一出,那幫人頓時僵在當場。
不等他們做出反應,嶽風的袖口裏面已經驟然彈出一把刀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便猛地插進了那扒手的脖子裏,從前脖子進,後脖子出。
金武他們也轉過了身,看到這一幕,都不由得搖頭道:
“找死啊。”
自從天海市飯店那一役,嶽風整個人都變得有些暴戾了,似乎再沒了以前的心慈手軟。
彩票店那幫人,此時個個都看傻了眼,渾身都不自覺地顫抖了起來。
他們雖然做過不少惡事,但殺人……還從來沒殺過……
呂傾筱更是看得嬌軀猛顫,不可思議地望着突變狠辣的嶽風。
“你……你敢殺人!”
“小子,你完了!我們一定會殺了你!”
“你完蛋了!”
那幫人,如同受了驚嚇的瘋狗,不停地放着狠話,卻沒一個人敢上前來。
“哎呀,衝動了,不好意思。”嶽風抽出刀,一腳把屍體踢向一邊,冷笑着說道:“你看看你們,連殺人的勇氣都沒有,還敢綁架,你們哪來的膽子?”
“把那小姑娘放了,過來跪下,我放你們一條生路。”
說着,嶽風指向呂傾筱,原本一副儒雅之氣,卻讓人感到無邊霸氣。
一時間,呂傾筱那小姑娘又看呆了,全然忘了嶽風剛纔殺了人。
“你……你嚇唬誰!神經病,殺個人我們就怕了你?”
“你也不看看,我們人數多少,你們又多少人。媽的,別逼我們動手,不然把你們一個個全宰了!”
那幫人,又放起了狠話。
嶽風放下手指,一句話也不再說,冷冷道:
“金武,黑龍,動手!”
最後一個字剛出口,金武黑龍還有祁飛便如出膛的炮彈,猛地勁射而來,如龍虎一般的氣勢。彩票店那幫人,充其量只是小混混,當場就被金武他們的殺伐之勢給嚇得一動不動。
殺雞用了牛刀,幾乎沒費任何力氣,祁飛他們就把這十幾個人全給放倒了。
“還敢爬起來,不服啊你。”
祁飛罵了一句,一腳就踩碎了其中一人的膝蓋。
那人頓時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呂傾筱哪見過這樣的陣勢,嚇得連滾帶爬地跑到嶽風身後躲藏了起來。
嶽風這行人,實在是太可怕了,原以爲他們是窩囊廢,沒成想是猛龍過江。但呂傾筱心裏卻是無比篤定,嶽風不會傷害她。
她甚至伸出雙手,緊緊在後面抱着嶽風,以獲取些許安全感。
段天行走過來,直接從那扒手的屍體身上奪回了自己的錢包。
“大哥,大哥我們錯了!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您別跟我們一般見識啊!”
“我們只是一羣小毛賊,我們再也不敢了!”
那些人全都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剛纔在車上還一副兇狠的樣子,此時卻軟弱得像個孩子,還是被高年級打哭的那種。
嶽風面無表情地望着他們,問道:
“誰指使你們的,彩票店的老闆?”
這羣小毛賊膽子不可謂不小,沒有絲毫猶豫就把彩票店老闆邢道安給供出來了:
“是,就是刑哥!是他指使我們這麼做的。”
“他說您是大肥羊,綁架你肯定能有不少錢,到時候我們平分。誰知道你們這麼猛,要是早知道,給我們一百個膽子我們也不敢動你們啊!”
嶽風聞言,陰惻惻笑了起來,踢了那人一腳:
“給邢道安打電話,就說你們已經把我綁了,讓他過來。”
“別耍花樣,我不介意再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