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風望着那名男子問道。.tingfree.
“我叫朱四海。”
男子很老實地回答道。
他沒想到剛纔打敗他的人,居然是祁萬山的親孫子。對於祁萬山,第五部隊裏面沒有一個人不尊敬這位傳奇老先生。先不說有這層身份在裏面,光是祁飛所施展出來的本事,這男子也不敢再亂來。
“是吳志勳派你們來的吧,他想幹什麼?要我的命?”嶽風平靜問道。
“是他,不過他沒說要您的命,只是要我們將您帶回去。而且……打斷您二位的四肢……”朱四海吞吞吐吐地說道。
嶽風聞言,淡然一笑:“我就知道他不會罷休。”
“不過,你既然是從第五部隊出來的,又是我師父的學生。怎麼會淪落到這部田地,給吳天龍一個大混子當打手,你未免也太給他老人家丟臉了吧?”
說着,嶽風搖了搖頭,一副看不起朱四海的樣子。
朱四海沉着臉,面露羞愧:
“對不起,我也不想這樣。”
“實在是有難處,退伍之後我做了一家公司的安保隊長。但待遇極差,家有老父母要養,妻子多病,兒女雖健全,但也要上學。”
“那些都是錢,如果不是生活所迫,我怎麼會淪落到給吳天龍他們當打手。”
祁飛聞言,嘆了口氣:
“一分錢難倒英雄漢,既然是這樣,我也就不怪你了。”
“我給你五十萬,你走吧,別再助紂爲虐了,吳天龍不是好人。我爺爺說過,一天是軍人,一輩子都是軍人,不要給軍人丟臉。”
說着,祁飛真的掏出一張銀行卡來遞給朱四海,說:
“回去做點小生意吧,沒準兒還能發個大財。”
“密碼六個六,不謝。”
朱四海顫抖地接過來,不可思議地望着祁飛。
別說他,就連嶽風都感到有些驚愕。祁飛這人一向摳門,去麪館喫個面都要他付錢的人,竟然捨得拿出五十萬給一個陌生人。
“別這麼看老子,我的人格魅力豈是你們這些凡人能懂的。”
“老子做點善事還不行啊。”
“切!”
朱四海從地上站起來,朝着祁飛深深鞠了一躬:
“祁先生,謝謝你,這錢我收下了,將來我要是賺了大錢,一定還給你。”
“你真是好人,替我向總教官問好。”
祁飛擺了擺手道:
“還就不用了,等你賺錢了再說吧。”
“對了,你要是真想感謝我,就再幫我們辦件事。”
朱四海拍着胸脯道:
“別說一件事,十件事都沒問題。”
祁飛冷笑道:
“吳志勳想砍斷我和嶽風的四肢,你現在就回去,打斷他一條腿,再剁了他一根手指頭,帶着他手指頭來見我們。”
朱四海沒有絲毫猶豫,猛地一點頭道:
“是!”
他走後,嶽風似笑非笑地望着祁飛,調侃道:
“你今天怎麼這麼大方,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平時喫個飯都要我付錢的人,你撞鬼啦?”
“神經病,你覺得我會拿自己的錢嗎?”祁飛嘿嘿笑了起來,說:“我拿的是你的銀行卡,反正你銀行卡多,五十萬對你來說又不是事兒,對吧?”
嶽風頓時愣住了,笑容頓時消失:
說着,他便想衝上來踹死祁飛。結果祁飛一躲,嶽風一腳踢空,摔在了地方。
“媽的,我弄死你!”
他又爬了起來,在公園裏面和祁飛追逐打鬧。
……
“怎麼這倆人還沒回來……”
別墅裏,吳志勳在自己的房間裏面走來走去,不停地看着時間。
他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此時自然不敢再在吳天龍老婆的閨房裏面多待。他一直在等朱四海他們把嶽風和祁飛捉回來,但是等了這麼久了,也沒見他們回來。
“不會出事了吧……”
吳志勳搖搖頭,斷然否決了這種可能性。
朱四海那兩個人是真正的高手,特種部隊退伍下來的王牌。吳天龍還特地給他們賜名天殘和地缺。這二人可是聖皇裏面的絕頂高手,應該出不了什麼事的。
想着,他便安心坐在沙發上,倒了一杯紅酒慢慢品着。
正品完第一口,門鈴聲響了起來。
吳志勳按下了遙控器,打開了電子遙控門,就見朱四海走了進來。
“天殘,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地缺呢?那兩個人呢?”
見只有朱四海一人回來,吳志勳頓時皺起了眉頭。
“我叫朱四海,不叫天殘。”
朱四海面無表情地說道。
“我問你那兩個人呢,我不是叫你們把人給我帶回來嗎,你不會直接把他們弄死了吧?”
吳志勳放下紅酒杯,猛地站了起來,不高興地問道。
“沒有。”
朱四海仍然面無表情地迴應道。
“那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吳志勳皺眉問道。
“大公子,得罪了!”
朱四海突然大步而來,一個箭步射到吳志勳面前。吳志勳雖然身強體壯,卻不是朱四海的對手,就連朱四海出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他才怔怔反應過來。
“天殘,你這是幹什麼!你要造反嗎?”
吳志勳驚恐地喊叫起來。
“大公子,別怪我以下犯上不講情面。要怪,就怪你自己得罪錯了人。他們,不是你能夠惹得起的!”
說完,朱四海絲毫不給吳志勳辯解的機會,一腳踢出,當場就踢斷了他一條腿。
“唔!唔!”
吳志勳瞪大了眼睛,青筋都冒了起來,卻是沒能叫出聲來,因爲朱四海又捂住了他的嘴巴。
那是觸及靈魂的疼痛,吳志勳的左腿,以一種詭異的弧度彎曲着。他眼裏充滿了憤怒和不解。他不明白,爲什麼朱四海出去一趟,竟然叛變了。
“他們還要我切斷你一根手指,對不住了,幹完這活兒我就離開聖皇了,大公子。”
朱四海摸出刀來,反扣住吳志勳的肩膀,把他按在了沙發上。
“朱四海!你這個混賬!”
“我不會放過你的,我弄死你,我他媽弄死你!”
“啊!!”
吳志勳怨毒地破口大罵起來,沒罵兩句便發出了一聲慘叫。
當別墅裏的保鏢們趕過來的時候,只見房間裏面,吳志勳躺在地上,腿已斷,右手的小拇指也不見了,地上滿是血跡。
一衆保鏢,頓時愣在當場,倒吸一口涼氣,兩腿直打顫。
“大……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