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冬天的第一場雪在不知不覺之中慢悠悠的下來了,申璟璇本能的往陸御深的懷裏鑽了又鑽,櫻桃小嘴砸吧砸吧的響,像是做夢喫着什麼好喫的。
陸御深低頭親了親她的眉心,聽着她軟綿綿的夢囈,心裏有一種滿足感,就像是勺了一勺子的白糖,緩緩的撒進了心窩子裏,然後開始發酵,冒着甜甜的泡泡。
“唔天亮了麼”申璟璇拱了拱,在他懷裏埋的更深,她還是閉着眼,似乎懷孕了之後,睡眠都成了冬眠了,整天都覺得困。
“還沒,天還沒亮,乖,睡多一會兒,醫生都說你還很虛,要多休養。”
陸御深摟着懷裏還迷迷糊糊的小女人,勾脣淺笑,他纔不告訴她下雪了,不然以她的性子,估計得掀開被子起牀去看。
“哦”申璟璇伸手抱住他的腰,枕在他的手臂上,哼哼着低語,“那天亮了叫醒我哦”
“嗯,知道了。”
陸御深調整好姿勢,讓她在自己的懷裏睡的更加舒服點,手掌時不時的拍着她的背,看着她的睡顏,溫柔的哄着她睡覺。
他的聲音又輕又低,噴灑出的氣息又溫溫熱熱的,申璟璇漸漸的睡過去,嘴角還微微的上揚着。
森爲京都分部。
肖毅靠在椅背上,擡手腕看了第十次手錶,無語的磨牙,陸御深這個昏君,讓他一早偷偷摸摸的來森爲待着,自己倒好,居然還在被窩裏摟着媳婦兒睡覺,真是冷死他了。
他把玩着手裏的南黎川那邊要來的懷錶,拎着錶鏈子晃在自己的眼前,百無聊賴的看着,齷蹉的想陸御深現在肯定慾求不滿,不然抱着個能看不能喫的媳婦兒,怎麼還能睡這麼久
“肖,陸總已經到會議室了,你還不過去”
推門進來的森爲總監rk一臉笑容,藍眼睛裏滿帶敬畏。
肖毅一愣,把懷錶揣兜裏,隨手把外套拿過來披在身上,邊走邊說:“今天森爲不辦公,阿深告訴你了吧”
“放心,已經安排好了。今天本來還有跟長興那邊的會議,也臨時取消了。”rk雖然不懂爲什麼自家大老闆一直隱瞞身份,不過大老闆發話了,他當然會辦好了。
肖毅點點頭,轉身進了會議室,才進來就是一愣,陸御深居然把申璟璇帶來了,這會兒,申璟璇打着呵欠窩在陸御深的懷裏,半夢不醒的樣子。
見肖毅進來了,她眨了眨眼,跟他說了一聲嗨,又低頭去玩陸御深的手機。
“小璇怎麼也來了阿深我還以爲你遲遲不來是跟小璇在被窩裏玩兒親親呢。”肖毅有些喫驚,森爲總裁的身份陸御深是也告訴申璟璇了不過也忍不住打趣。
陸御深低頭隨手拿過桌子上的糖果餵給申璟璇喫,頭都沒擡,淡淡的說:“你那天說什麼事情搞不定非要過來談”
“哦。是長興那邊,已經到了跟我們單獨簽約的日子了,不過我們用那天長興被打砸搶,森爲的資料被連帶的毀掉作爲理由,把日期延後了,只是關志斌那邊似乎屢次表達想要見森爲的幕後大老闆。”
肖毅聳聳肩,長腿把一張椅子勾了過來坐下,鳳眸微挑,說話做事滴水不漏。
達成了協議,陸御深才淡淡的說:“森爲的幕後大老闆你得問rk,我做不了主。”
一邊一直不敢吭聲的rk嘴角抽了抽,想說話又不敢,只能憋着。
肖毅翻了翻白眼,嗤了聲,纔要說話,窩在陸御深懷裏的申璟璇動了動,懶洋洋的擡頭跟陸御深四目相對:“叔,你不是說我跟你來,你就有東西給我麼”
“嗯,給。”
陸御深溫柔淺笑,投了個眼神給肖毅。
也虧得肖毅跟他出生入死多年,才能一個眼神就能讀懂他的意思,肖毅把兜裏的懷錶拿了出來丟過去,陸御深稍稍擡手接住,長指勾住懷錶的鏈子,懷錶落在申璟璇眼前。
“這個表”
申璟璇一下子坐起來,雙眸閃閃發亮。
陸御深把懷錶放在她的掌心裏,用那種能把人溺死了的聲音說:“讓人特別去找來的,可能跟之前的不大一樣,不過,差不多,先玩着,嗯”
“謝謝叔。”申璟璇把懷錶接過,美眸微揚,湊過去在他俊臉上親了親。
美人獻吻,陸御深是最高興的,看了看時間,他問:“餓了嗎想喫什麼”
“唔有點,要是能有西街那家鐵板牛柳飯就好了。”申瑾璇盼望的樣子讓人以爲她要喫的是什麼山珍海味。
陸御深微微的笑着,俊臉一轉,視線落在肖毅的身上,肖毅腦中頓時警鈴大作,這麼看着他做什麼
“叔,我們去喫吧”申璟璇扯着陸御深那件高級手工襯衫,陸御深絲毫不在乎,連眼角眉梢都是寵溺。
肖毅越看越無語,陸御深這樣的人物,京都炙手可熱的權貴,整個亞洲商業的隱形領袖,黑白兩道的軍火商,一個動作都能讓半個世界爲之一震的人,現在居然摟着一小女人,笑的如此風騷。
真是昏君啊。
還沒等肖毅心裏誹腹完,陸御深已經開口吩咐他:“去西街那家非,買一份鐵板牛柳加酸梅湯,要熱的。”
肖毅愣了愣,幹嘛叫他去
陸御深見他還坐着,他掃了一眼過去,肖毅嚥了咽口水,想着自己的一大筆分紅還握在這個奸商的手裏,打又打不過,人又不夠他奸詐,特麼的只能去
肖毅開着車到了西街那家非,等待着老闆的鐵板牛柳和酸梅湯的期間,他閒不住,跟老闆交代了自己的電話,給了訂金,出去溜達。
西街臨近恆嘉碼頭,風景還算是不錯,旺季的時候,遊客還不少,肖毅很久以前在這邊辦過海上游輪宴會。
肖毅慢悠悠的閒逛着,還真的逛到了恆嘉碼頭,他站在長板上呼吸着臨海的空氣,鹹澀鹹澀的味道竄入鼻孔,倒是有點清新的味道。
“哎,改天讓陸昏君借他的豪華遊輪過來用用,不然都放着生鏽了”
肖毅自言自語着,吹了一會兒的海風,他不經意的側了側頭,瞳孔一縮,立即往前方走去,一把抓住不遠處一個鬼鬼祟祟的女人:“你在這裏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