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門之後,方秀梅冷笑的上下打量杜浩,陰陽怪氣說道:“杜浩啊,我可是聽保安說了,你這陣子時不時一大早就單獨出門……
天都不亮,揹着我們,你究竟去外面幹什麼去了?
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我們紀家的上門女婿在幹什麼違法亂紀的勾當呢!
到底怎麼回事?還不趕緊老實交待!”
杜浩無語:“我一直以來都有早起鍛鍊的習慣,偶爾一兩次起牀早了些,這有什麼奇怪的?”
“鍛鍊?呵呵,還鍛鍊呢!
也沒見你鍛煉出些什麼名頭!
整天屁事不幹,也難怪有時間四處招搖!
你知不知道別人都在背後怎麼議論?
能不能爭點氣替我家映容的名聲想想,真是不知道你有哪點好了……”
紀映容嘆氣:“媽,你要不出去旅遊散散心?去日本還是美國?要不法國吧?巴黎你也好久沒逛過了。”
方秀梅瞪起眼睛:“好啊,連你也覺得我煩了?我這不都是爲了你好?你怎麼就不能體會媽媽我的心理呢?”
“映容啊,你媽我什麼時候害過你?我給你說過多少次了,杜浩他根本就不行……”
“夠了!我不想跟你吵架,我也說過不止一次了,我跟杜浩之間的事情我們自己解決,你別插手行嗎?
媽,我不是嫌你煩,可你自己也反思一下好嗎?
你說別人在背後議論杜浩什麼什麼,那你想沒想過他們在背後怎麼嘲笑你的?”
“還不是杜浩他沒本事!?要不是他,我怎麼可能被人家笑話……”方秀梅有些惱怒了,聲調拔高了許多,臉上都有些歇斯底里。
杜浩嘆了口氣,伸手按住同樣有些激動想要站起來吵架的紀映容:“映容,冷靜一下,別這樣。”
紀映容深吸一口氣,坐回椅子上,她搖了搖頭,拉着杜浩回到房間中砰的一聲把門甩上,將大廳裏的所有空間留給了自己正在發飆的母親。
“唉,我怎麼就攤上了這個說不通道理的媽呀!”
狠狠坐在了懶人沙發上癱倒,紀映容捂着額頭一陣心累。
杜浩也有些好笑。
他並沒有指出,其實紀映容她自己在固執這個方面跟方秀梅簡直是一模一樣,真不愧是親生的母女倆。
……
又是全新的一天開始,晨跑回來的杜浩和紀映容一起喫完早餐,送她去往公司上班。
紀映容先上了辦公樓,杜浩停好車,剛從車庫裏走出來,兜裏的手機早已經震動了好一陣子。
他皺着眉頭拿出手機,看到的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喂?您哪位?”
“是杜浩杜醫生吧?我是朱子期啊!”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朱子期的聲線非常特別,一下子就把杜浩的記憶喚醒過來。
那就好像是被一隻毒蛇盯上了一樣,杜浩背後的汗毛都倒豎起來。
他立刻警覺,客套笑道:“是朱先生啊?請問您有什麼事情嗎?”
實不相瞞,上次的研討會上,對於杜醫生提出的各種方案技巧,朱某是念念不忘。”
“朱先生過譽,比起您這樣的醫學巨擘,我還差得遠。”
朱子期哈哈一笑:“杜醫生真是謙虛,也真的是客氣,說了這麼多,我也不賣關子。
實際上,您的醫術想法對朱某很有借鑑……
回去後我回味了這麼些天,一直都覺得意猶未盡,實在是越搔越癢,按捺不下,所以此冒昧打了電話,想在晚上設宴邀請你。
藉着這個機會,我們之間還可以再次探討一番,不知道杜醫生是否肯賞光啊?”
杜浩有心拒絕,他總覺得這個朱子期不懷好意。
然而正要開口找個理由搪塞過去,那邊朱子期又笑呵呵說道:“杜醫生的事情我也瞭解過了一些,聽說貴夫人的公司也在經營醫療?
巧了,鄙人雖然不才,卻正好在醫藥界有點名頭,認識的許多熟人跟你們紀氏也有業務交流,哪天有機會不妨互相介紹認識一下。
也算是加深對彼此的瞭解和感情嘛!”
杜浩眉頭皺起來,這傢伙言外之意就是在威脅自己了。
如果不肯就範參加這場晚宴,朱子期就要發動影響力,針對紀氏集團的合作伙伴,在業務上刁難紀氏……
只不過,這傢伙真的以爲是喫定了自己?
他到底想幹什麼?
想了想,就算現在推辭,朱子期達不到目的還是不肯罷休,指不定之後還會使出什麼見不得認得招數。
與其以後見招拆招,不如將計就計,弄清楚這傢伙到底是要圖謀什麼,也好對症下藥,拿捏關鍵。
他嘴角勾起一絲冷笑,不動聲色道:“是嗎?那還真是夠巧的,既然朱先生盛情如此,我再推三阻四多少有些不識好歹。
晚宴我就答應了,也好跟朱先生交流交流。”
朱子期欣然大小:“哈哈,杜先生真是爽快,咱們一言爲定!
晚上我會派人去貴公司接杜醫生,不知道尊夫人要一同參加嗎?”
杜浩想了想搖頭:“這就不必了,內人工作繁忙,恐怕擠不出時間,另外,我還要送她下班回去。”
“這樣嗎?那太遺憾了,不過也好,那我就安排接送的人去您的住處?
也不影響尊夫人的出行您看如何?”
“如此甚好!”
杜浩冷笑一聲,對方已經主動掛了電話,顯然是一副喫定了他的模樣。
朱子期此番表示,不禁是說他查清了紀氏集團的所在,連杜浩和紀映容的住處也一清二楚,威脅的意圖再明顯不過了。
想了想,他還是主動敲門找到紀映容,說起了這件事情:“晚上我可能有點事情必須出去,就不陪你一起喫飯了。”
紀映容好奇道:“晚上還要出去的嗎?是跟紀長河他們的事情有關?”
“其他的事情……
放心吧,我能處理。”
『如果章節錯誤,點此舉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