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相較於此,他還是更關心那個受傷的中年人,畢竟把過脈脾臟破裂不是假的,搞不好真就沒了性命。
於是他沒有理會大喊大叫的年輕人,直接看向護士:“我在路上封住了他小腹處的創口,應該不會這樣纔對。”
“能不能讓我進去再搭把手?至少在止血這方面,我還是很有信心的。”
護士有些猶豫,她現在也是非常的慌張,於是踩開封閉門跑進去問主刀醫生。
不過進去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了。
一旁跟趙飛鵬站在一起的年輕人大吼起來:“好啊,原來就是你搞出來的事情!”
“沒有你這個混蛋插手,我爸怎麼可能會成了這個樣子?你等着,我一定要報警把你抓起來。”
趙飛鵬在一鵬露出假惺惺的同情之色:“唉,誰會知道居然有這樣的庸醫呢?”
“對了,他好像連醫師資格證都沒有,就這還敢出手去幹擾醫治?這根本就是謀殺了!”
“我已經報警了,看看警察會怎麼處置這樣的缺德玩意!”
跟過來的幾個狗腿子也咋咋呼呼的叫喚起來,一時間搞的醫院裏吵吵嚷嚷,不少醫生護士還有看病的人員家屬都湊過來圍觀,對着杜浩指指點點。
杜浩懶得搭理他們,眼神直楞楞盯着急救手術室的封閉門,然而進去的那個護士卻再也沒有出來。
十多分鐘之後,門口一陣鬧騰,穿着制服的一羣警察走了進來。
領頭的大檐帽掏出警官證說道:“我是尚義警察局副局長夏濤,接到這裏有人報案,到底是怎麼回事?”
受傷中年人的兒子趕緊湊了過去,一邊抹着眼淚一邊咬牙切齒的控訴杜浩。
聽完了事情經過的夏濤副局長有些頭疼,他看了看杜浩,又看向一旁的趙飛鵬,略微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雖然杜浩他不認得,但市裏有名的紈絝二代趙飛鵬可以稱得上警局裏無人不知無人不識。
看樣子這個壞胚又想要整治誰了。
想到這裏,他看向杜浩的眼神裏已經多了幾分同情。
他嘗試着調解說道:“這個,雖說杜浩確實沒有行醫資格,但當時他也是處於見義勇爲,就這麼告他謀殺是不是太過分了?”
“啊,警官,我爸他已經脾臟大出血,眼看就沒命了,難道這不都是因爲杜浩他肆意妄爲導致的嗎?”
趙飛鵬也在一旁冷笑着開口:“夏副局,你是想包庇這個無證行醫害人性命的傢伙?那我可不答應,你這樣濫用職權陳叔知道後……”
夏濤心裏罵了一句,不過陳局長聽說跟趙飛鵬家裏關係匪淺,他不想貿然得罪。
於是只好走到杜浩跟前宣佈道:“杜浩,有人指控你非法行醫,謀害人命,不管是不是事實,你現在都得跟我回警局接受調查。”
“有意見嗎?”
杜浩搖頭:“沒意見,我也不想警官你爲難,不過,手銬什麼的就免了吧,我還不是罪犯。”
杜浩回頭看了一眼急救病房的門,頂端的紅色燈牌已經變成了綠色,有護士走出來說道:“血止住了,手術很成功,病人已經脫離了危險。”
他這才放下心跟着警員們走出醫院,在看守下坐進了警車中被帶走。
看着杜浩被警察帶走,趙飛鵬立刻哈哈大笑起來:“杜浩啊杜浩,你也有今天?呵呵,看老子怎麼折騰你,這下就別想出來了!”
還在抹眼淚的年輕人也馬上停下了悲傷的表情,舔着臉湊到趙飛鵬跟前:“鵬少,我這演技怎麼樣?您還滿意不?”
“滿意,老子太滿意了,行,30W我已經轉到你的賬號上去了,滾吧!”
被人呵斥滾蛋,年輕人卻沒有絲毫不滿,喜笑顏開的屁顛屁顛往重症手術室門口跑了過去。
這筆錢可是拿自己老子沒命的風險換來的,絕對說不上便宜!
警局裏,杜浩被帶到審訊室裏做了筆錄,夏濤看着筆錄上的文字有些皺眉:“杜浩是吧,按理說你這個其實是見義勇爲。”
“而且醫院方面也沒有能證明你的舉動是引發謝志勇脾臟大出血的證據。”
“我的想法是現在就放了你,不過謝志勇的兒子謝天一口咬定你無證行醫,這點就有些難辦了。”
謝志勇就是倒地吐血的中年人,謝天是他那個兒子。
夏濤沒有說明的是,警察局的正職局長陳永仁似乎被趙飛鵬買通了,一直施加壓力要重辦這個案子,他想偷偷放掉杜浩都難找理由。
杜浩也能感受到對方的善意,想了想他說道:“夏警官,要不我給外邊打個電話,讓人出面走一走關係?”
夏濤搖頭:“小夥子,看來你還是不清楚自己得罪了誰啊。”
“那個給謝天出頭撐腰的富家大少名叫趙飛鵬,後臺背景非常硬,陳永仁局長都要賣他面子,你找的關係要是大不過陳局,那還是不要浪費時間。”
杜浩輕笑:“夏警官你想多了,我可不認識什麼高管大佬,不過要是有了行醫資格證,是不是這個指控就沒法成立了?”
“也是個辦法,不過這可不容易。”
話是這麼說,夏濤還是示意手下警員,將杜浩的手機交給了他。
杜浩拿到手機,翻開電話薄,找到了林沁沁的號碼,按下撥通。
“喂?杜浩?你找我幹嘛?”從話筒那邊傳來了一陣舒緩的音樂,還有呲溜呲溜的聲響,林沁沁一遍哈氣一邊問道。
審訊室裏非常安靜,這些聲音被夏濤和他的兩個下屬聽得一清二楚,三位警察立刻將奇怪的眼神投向了杜浩。
杜浩有些尷尬,嚥了口唾沫,問那邊說:“是我,你在做什麼?”
“做什麼?嘶……哈,我在喫火鍋啊!你到底有什麼事?”
“喫火鍋呢!”杜浩看着幾個警察,大聲解釋,“對了,我現在在警局,出了點事情,可能需要你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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