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澤山對杜浩說道,朱勳一句話掩飾下去的話題再一次被提了起來。
朱勳臉色難看,但是卻隱忍不發,“林兄,上次的事情還是要向你道個歉的,朱子期最近也受到了家族裏面的懲罰,現在一直在家中休息,不會再做什麼出格的事情了。呵呵……”
朱勳委婉的說道。
林澤山聞言擺了擺手,“對,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我一個老骨頭了,怎麼能和年輕人計較呢,朱兄這件事情大可以放心。”
“哈哈,我就知道林兄你是一個落落大方的漢子!今天選擇喝茶真是我的一個失誤,我看那我們應該去喝酒!”
朱勳說着爽朗的笑了起來。
林澤山也陪着附和的笑着,“我記得朱兄你之前對藥草頗有研究,不知最近可還對此感興趣啊!”
朱勳見林澤山終於改變了話題,心裏的一股鬱氣瞬間覺得釋放了不少,
“誒,你知道的林兄,藥草一直是我們朱家最主要的產業,這東西我少不了要打交道,自然知道的多了些,當然這些年是不可能放下的。哈哈!”
林澤山見狀慢慢的開始了向積雪草的引導,林澤山先是拋出了幾個比較偏門的草藥,朱勳很是暢快的同林澤山聊了起來,杜浩也不時的問出幾名草藥。
突然,杜浩話鋒一轉,“對了,林兄你不是得到一個十分稀少的草藥嗎,不妨拿出來讓朱兄看一看,或許朱兄認識呢!”
林澤山佯裝忘記的樣子,一拍自己的腦門,“對對對,怎麼把這個藥材給忘了。”
朱勳見狀不禁笑了起來,心道,“果然是一羣搞醫術的,一聊起藥草來就什麼都忘記了。”
覺得自己掌握了話題主動權的朱勳,很是得意。
“還有兩位沒有見識過的藥草,我倒要好好的瞧瞧了。”
朱勳的臉上也是一臉的期待。
林澤山將杜浩從積雪草上掐下來的那枚葉子從口袋中取了出來,遞到了朱勳的面前。
在朱勳還沒有接過葉子,看到林澤山取出的黑色的葉片時,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
“這是?”朱勳的心裏猛地一震。
“朱兄,你看一看可識得這種藥草。”
朱勳接過了林澤山手中的葉片,仔細的端詳了一下,確認了自己心中的猜測,
“林兄,不知道這藥草的葉子你是從何處得來的。”
“這件東西說來也巧,我前兩天去藥材市場提貨的時候,偶然間在一堆擺着的藥草裏發現了這枚葉子,之前從來沒有見過,不僅心生好奇,就將這片葉子帶了回來,但是我查遍了很多的典籍,都沒有找到對應的植物,不僅就更加的好奇了,所以就將這片葉子好生的保存了起來。”
“原來是這樣!”朱勳聞言點了點頭。
“朱兄可識得這藥草?”
林澤山見狀試探性的問道。
一旁的杜浩微不可察的是不是掃視一下朱勳的表情,想要從朱勳的神情之中看出什麼。
“原來朱兄也不認識,不過,之前我在典籍之上曾經看到過一種植物的記載和這個葉子很像,我記得那個植物的名字叫積雪草,也不知道是也不是,朱兄你對積雪草可有什麼認知啊!”
朱勳聞言臉色微不可察的一冷,看向了林澤山,“積雪草?不知林兄是在那個典籍之上看到的?”
林澤山胡亂的說出了一個書名。
“林兄,不知道這個藥草能不能讓我帶回去,我哪裏也有一些典籍,回去我查閱一番,或許能夠找到關於這葉子的記載,如果我找到有價值的信息,一定第一時間和令兄你分享。”
杜浩見狀開口,“這個葉子十分的難得,林兄若是帶走的話,一定要將這個葉子保護好。”
“哈哈哈,”朱勳一笑,“放心吧,杜兄弟,我一定會將這個葉片妥善的保護好的。”
“我覺得這個藥草就是積雪草,朱兄可以向這個方向查找一下,我覺得以朱兄你的見識,查找起來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林澤山對朱勳很是認真的說道。
“積雪草麼,怎麼我之前從未聽說過這個藥草,林兄的話我謹記。”
朱勳說完再次端起了茶杯,“來我們喝茶!”
藉着端起茶杯的空隙朱勳將手中的葉片揣進了自己的衣兜之內。
飲茶過後,朱勳又點了一些茶點,杜浩和林澤山在喫過之後,便告辭了。
積雪草的話題也沒有再被提起。
在杜浩和林澤山離開之後,朱勳從二樓茶室的窗戶中看到杜浩和林澤山駕車離開,眼神中微不可察的閃過一絲寒光。
他從衣兜中取出了積雪草的葉片,再次看了一下,
“哼,想不到林澤山居然能夠得到這東西!”
朱勳說着用力將手中的積雪草葉片搓成了泥,哪怕是錯成了泥,朱勳依然沒有丟掉,而是再次揣進了自己衣兜之內。
之後,朱勳取出了自己的電話,電話接通之後,朱勳語氣冰冷的說道,
“現在立馬將種植基地的位置遷移隱蔽,最近一段時間要嚴格控制基地附近出現的任何可疑人員,還有對我們內部進行一次排查,我懷疑我的基地可能已經暴露了。”
朱勳得到回覆之後,掛斷了電話。
“林澤山啊林澤山,本想着能夠跟你化干戈爲玉帛,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跟我提到積雪草的事情!”
朱勳要緊牙關憤恨的說道。
朱勳在聽到林澤山的解釋之後,就斷定林澤山是在說謊了,因爲朱家種植的積雪草,所有的運輸都是極爲保密的,哪怕是一個葉片也絕不可能出現在藥材市場上。
林澤山能夠將葉片拿出,只能說明一件事情,朱家的基地曝光了,更爲可怕的是,基地之中很有可能出現了內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