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這副模樣,紀映容下意識的將杜浩拉到自己身後,低喚:“媽!”
杜浩一愣,看着紀映容擋在自己身前那曼妙的背影,內心涌出陣陣暖意。
“你到現在還護着他?!”
紀母惱怒的看着她的動作,雙目噴火,胸口急促的起伏:“我看你現在也就是嘴上喊我聲媽,你心裏有把我當你媽嗎?”
“讓出集團一半管理權的協議,你也能一聲不吭的自己說籤就籤。”
說到這裏,她嘴脣甚至都開始顫抖,聲音卻莫名的低了下去:“映容,你但凡心中還念着我是你媽,這麼大的事情,你說什麼也要跟我商量商量。你實在是令我太失望了……”
看着紀母一慣強勢凌厲的面容,此刻憔悴又失望。
紀映容面色一白,心中隱痛卻不知如何開口。
然而紀母那般的脆弱也只浮現了那麼幾秒,隨即她帶着怒火的雙眸對準了杜浩,高聲質問:“杜浩,你這個窩囊廢!你就只敢躲在女人身後嗎?”
“虧我之前還聽信了映容的片面之詞,鬼迷心竅的當真以爲你現在有所作爲,能夠幫助映容更好的管理公司。結果呢?好好的公司竟然白生生的讓了一半給紀長河,這就是你的能力,你的保證嗎?”
杜浩從紀映容的身後走出來,先是拍了拍紀映容的肩膀,隨後看着紀母:“媽,今天的事情我知道你很生氣。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映容其實並不喜歡管理公司,不喜歡每日疲憊的周旋於不同的項目之中?”
“閉嘴!”
紀母大怒,擡起手指着杜浩:“映容一直將公司管理的好好的。是不是你?是不是你這個吃裏扒外的窩囊廢收了紀長河的好處,裏應外合的謀騙公司!”
紀映容聞言眉頭一皺,張口想要給杜浩解釋。
這都是她自己做的決定,怎麼又成了杜浩的過錯?
杜浩朝她搖了搖頭。
“媽,您放心。我會將公司的管理權從紀長河的手中奪回來,只要映容想要,我不會讓任何人奪走。”
他語氣認真,神情肅穆:“我保證。”
原本他之前沒阻止紀映容簽署協議是爲了尊重她的想法,但是現在知道紀長河可能是下毒謀害奶奶的人,那一半的公司管理權他說什麼也會從他手中奪回來。
紀映容動容的看着他,原本糟糕到極點的心情突然回溫,臉上蒼白的神色中也淡淡浮現一絲暈紅。
紀母看着杜浩認真的樣子卻極盡嘲諷的一笑,不屑道:“你保證?你的保證值幾個錢?”
“就憑你這個什麼都不行的無用之人怎麼從紀長河那個老狐狸手中奪回管理權,你以爲單憑一張嘴說說就行?可笑!”
說完她將手收回,兩手搭在輪椅兩邊:“行了,我也不多說其他的。你明天就去跟映容把離婚手續辦了,免得留在這裏礙我的眼。”
“媽,我也不可能跟映容離婚的。”
杜浩感受着自己的大手被一隻柔嫩的小手堅定的握着,原本肅穆的臉上不由得嘴角微勾,露出一絲笑容。
紀母看着兩人這幅模樣,氣極的拍起了輪椅:“好!很好!我現在坐着輪椅管不了你們了是吧?”
兩人不語。
紀母見狀冷笑着質問:“行,你們不離婚!那杜浩你說說,你多久能幫映容將管理權收回來?”
紀映容沒等杜浩說話,搶先回道:“媽,這怎麼說得準?我相信杜浩,他答應了就會做到。”
“一個月。杜浩,我只給你一個月的時間。”紀母瞪了眼紀映容,轉頭冷冰冰的對着杜浩,“做不到你就跟映容離婚離開紀家,離開尚義。”
“沒有第二次機會!”
說完,她也不給杜浩回話的機會。直接雙手推動輪椅離開客廳回到自己的房間,重重的將門關上。
紀映容有些無奈的看着杜浩:“杜浩,我媽她……”
“沒事,我知道。”
杜浩笑着看她:“今天你也累了,不要想那麼多。早點休息。”
紀映容乖巧的點了點頭,隨着杜浩來到自己的房門口,進去時不放心的囑咐:“你也早點休息,我媽說的你別當真。”
杜浩頷首,鬆開她的手,擡起摸了摸她的頭:“嗯,知道了”。
看着紀映容進了房間,他轉身回到自己的房中,洗漱完躺在牀上想到今天的事情,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懷疑是對的。
思及此,他拿出手機打電話給鄧哲瀚:“鄧總,你幫我查下我之前跟老太太一起中毒的事情。我懷疑毒是紀長河下的,你看能不能查出一些蛛絲馬跡。”
“紀長河?”
鄧哲瀚在電話那邊的聲音帶了絲驚訝:“謀害先生你也就罷了,老太太可是他的親生母親,他下得了手?”
杜浩肯定道:“我相信我的判定,你這邊動用最大的能力幫我查一下。”
聽到杜浩這樣肯定,鄧哲瀚也收起了自己的疑慮,憤慨道:“簡直是畜生不如。先生你放心,我這就安排下去,有消息就通知你。”
“嗯,麻煩你了。”
有鄧哲瀚的幫忙,杜浩也鬆了口氣。
單憑他自己的能力不可能面面俱到,有鄧哲瀚幫忙,所有事情都會事半功倍。
拋開雜念,杜浩閉上眼進入那種奇異的狀態,心神遊蕩在太玄藥經中找到解毒篇。他沉心修習,不斷的提升自己對於這方面的理解。
只有對於解毒的理解越深,能力越足,他才能更有把握動手。
奶奶那邊雖然已經解除了一些毒素,但是將希望放在給奶奶下毒的人手中是最無能也是最愚蠢的,他不能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