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難得在家休息,正好你也有空,我們多陪陪媽。”她嬌笑,看着方秀梅討好的笑,“媽,你說是不是?”
方秀梅看着他們融洽的樣子,心底總歸有些不舒服。最後還是按捺下來,點了點頭:“是。”
得到方秀梅肯定的答覆,紀映容偷偷對着杜浩眨了眨眼。
杜浩看着她如花的嬌顏還有燦爛的笑容,只感覺自己處在水深火熱之中,想要離去卻又邁不動腳步,甜蜜又折磨。
在別墅,杜浩隨着紀映容一起陪着坐輪椅的岳母呆了一天。
晚上,這種甜蜜的折磨終於結束。
杜浩坐在自己房間的牀上,腦袋放空的笑了笑。隨後他收起笑意,沉入心神進入太玄藥經。
或許是因爲白日裏對那個男子的毒有些思量,他此刻心神不由自主的尋找着有關的回憶。隨着他越加沉入的狀態,腦海裏自主浮現了一段記憶。
杜浩恍然大悟。
原來男子那種症狀,是因爲中了屍毒!
當年秦浩遊歷時,曾經見過這種毒。那時一個村子的人都是這種情況,一開始就如同白天那個男子一樣,全身無力頭痛難忍。後續嚴重了,身體就會漸漸出現屍斑,緊接着肢體變得僵硬,整個人行走都如同屍體。
如果沒得到有效醫治,中了屍毒的人最後雙眼都會變得渾濁,五臟全部從內腐爛,死的時候就像是一具早就腐爛的屍體一般。
當時秦浩看到這個村子的慘狀於心不忍,潛心研究,沒多久就找出了救治的辦法。
杜浩將秦浩救治的過程牢牢記下。
隨後畫面一轉,來到秦浩自己中毒的時候。
杜浩在其中彷彿成爲了秦浩,他感覺到自己全身沒有力氣,癱軟的窩在一個躺椅上。呼吸沉重,頭疼欲裂。
但是他明確的感知到,這種感覺跟今天那個男人是不一樣的。
等他想要更進一步瞭解身體異狀的時候,杜浩感覺到自己本身的身體頭疼欲裂。
他下意識的收回心神,睜開眼。
感覺到自己全身溼透的情況,杜浩吸了口氣。看來沉入心神去感知秦浩原本的記憶,太過於耗費心神,必須適可而止。
不過,似乎這樣自己能力又強了不少。
杜浩站起身動了動,感覺到自己的體魄更加強健。如果說自己之前單憑身體的強度能夠一拳打死一頭牛,那現在應該直接翻了一倍。
平時他都是對着裏面的醫經修習,沒想到把心神沉入秦浩的記憶還有這樣的效果。杜浩神色一喜,但隨即又正了臉色。
腦袋裏殘留的尖銳刺痛提醒他這種方法的危險之處。嘆了口氣,他站起身去衝了個澡,安分的沉入心神找到解毒篇進行修習。
解毒篇的內容也浩瀚如海,他一直還沒完全參透。
一夜就在修習中度過。
次日杜浩來到林澤山的醫館。
杜浩到來時,林澤山正在給昨天那個男子把脈。看到杜浩前來之後,他收回手,叮囑男子:“你先到外面試着慢慢散散步,看看力氣是否有恢復一些。”
男子如同得到聖旨,立馬照辦。
林澤山驚訝的看他,連忙追問:“是什麼毒?”
“屍毒。”杜浩含笑道。
“屍毒?”林澤山嘴上重複,片刻後,恍然大悟,“你別說,還真是!”
因爲近年來條件的發展,大部分人死後都採取火葬。哪怕是鄉村,也都極爲講究死人的入葬,根本不存在碰到腐爛的屍體。
是以這些年,他都將這個屍毒的症狀給忘卻了。
哈哈一笑,林澤山站起身,拍了拍杜浩的肩膀:“杜浩,你不愧是傳承了我師父的衣鉢,厲害啊!”
說着他也不等杜浩回答,就連忙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他將那個男人帶了進來。
林澤山讓他坐在一邊,看了眼杜浩,隨後問道:“你最近有沒有跟屍體打過交道?”
男子聽到他的話,氣息猛的停頓一下。
他驚疑的看着林澤山:“林老先生這是什麼意思?”
“這位是我們中醫界的聖手,杜浩。”林澤山指着杜浩說,“他昨日給你診脈,得知你中的是屍毒。”
“他……他是中醫聖手?”男子難以置信的看着杜浩。
見男子質疑杜浩,林澤山沉了臉色。
他皺眉道:“自然,杜浩的醫術遠遠在我之上。”
男子是知道林澤山在整個尚義市的名頭的,不然也不會特意跑過來找他看病。他沒想到杜浩這個年輕人的醫術竟然在聲名遠播的林澤山之上。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不過……屍毒?
他遲疑的看着杜浩:“我……”
杜浩看着他吞吞吐吐的模樣,搖了搖頭:“你中了屍毒,現在還是早期。如若到了晚期,你就不僅僅是頭疼沒力,而是五臟腐爛而死。你不說出來具體情況,我們怎麼給你治療?”
男子聽到這話,臉上青了又白,幾經變換。
他咬咬牙,狠下心來沉聲道:“杜先生,不瞞您說。我是因爲家中老母生病,實在沒錢,所以……所以聽信了網上的言論,自己跑到附近一個古墓裏面去盜取了金銀還有一些古物。”
“將得到的東西賣出去給我媽治了病之後,我又想着要讓我媽過上好日子,後續又盜取了兩個古墓。可日子剛剛好起來,沒多久我就成了這幅樣子了。”
男子悔不當初,眼裏含着熱淚。
杜浩不言,看了眼正往醫館內部走來的林沁沁,笑着道:“沁沁,你幫我叫人打來泉水,然後燒熱。”
頓了頓,他補充道:“要多一點,弄個木桶裝着。”
林沁沁剛到,還沒來得及弄清楚狀況就被安排任務。
“杜浩,你什麼意思?把我當你跑腿小妹啊?”林沁沁噘嘴,埋怨。
虧她一大早滿心歡喜的跑過來,結果一來就被他指使做事了。
杜浩無奈,攤手解釋:“大小姐,我哪裏敢。這不是你家的醫館嗎?我總不好自己去指使你們家的夥計吧?幫幫忙,這可是要救人的。”
林沁沁也不是一個不分事情輕重緩急的人,她對着杜浩翻了個白眼,隨即轉了身前去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