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賀衡不知什麼時候早就解開了那鐐銬,拋了刑杭封,就這麼衆目睽睽之下承認寧池喬是他未婚妻,還把她又給帶回了後院裏的那個屋子。等到賀衡反應過來的時候,當真是覺得自己估計是被豬油蒙了心了吧。
賀衡放開寧池喬,“你走吧。”心裏卻在想着,刑杭封此時怕是要笑瘋魔了吧。
賀衡一想到這兒,真是整個人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樣了。莫名其妙就多了個未婚妻了。半躺在臥榻之上,閉上眼,真是一刻都不想再看到這個女人了。
寧池喬倒是一點也不在意,既不走,也不說話了,默默得一直盯着賀衡瞧。
等到賀衡睜開眼的時候,都嚇了一跳,賀衡突然沉默,“你是不是真的認識我?”
寧池喬笑了,還笑得那麼嫵媚動人。
寧池喬坐在他塌邊,又俯身貼近靠近他,“怎麼,你當真以爲你是我的未婚夫?”
賀衡一手抵在她肩上,“說話就說話,離我遠點!”
寧池喬:“那你說,阿衡,你是不是真的愛上我了?”
賀衡儘量斜側視線不瞧她,“寧姑娘,有沒人告訴你,未出閣的姑娘還是矜持點好!”
寧池喬直接動手掰開他的臉頰,一臉的笑意,“沒有,你是第一個和我說這個話的人。”
賀衡有些慍怒,寧池喬搶先道:“你是不是又想說,男女之間授受不親。”
賀衡拿開她的手,直起身,“寧姑娘,請自重。”
寧池喬猛然又撲了過去,直接就趴在了賀衡的胸口上,直接就震驚了賀衡,賀衡:“你,,,你怎麼這麼不知羞,,,”
寧池喬這次總算上手摸到了賀衡的下巴,“你是想說我不知羞恥嚒?可我就是忍不住喜歡你呢,我打從第一眼看見你,就喜歡上你了,怎麼辦?”
賀衡整個人都僵硬了,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羞也不是,不羞也不是。這是被一個姑娘給調戲了。
寧池喬忍不住笑問:“你怎麼這麼害羞?你對女人都是這樣嚒?你都在醉鄉閣待了好幾天了,怎麼對女人還是這麼沒有抵抗力,一壓就倒?!”
賀衡閉上眼,又不搭理她了,“哼,”賀衡想:整個醉鄉閣的女人怕是沒人敢壓倒他吧。
寧池喬原本就只是想戲弄他,見他閉上了眼,長長的睫毛一動一動的,明明緊張的很,卻又裝作無所謂的樣子,鬼使神差,寧池喬又親上了賀衡的眼睛。
賀衡睜開眼:“你,你不要太過分了!”
寧池喬也不知怎地,竟然又親了賀衡的脣。
親完之後,寧池喬自己也驚呆了。
賀衡猛地推開了她,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剛剛恍惚間腦海裏竟然出現了宋淮甫的那張臉。
賀衡仔細盯着寧池喬的臉看,明明這是兩個不同的人,兩張完全不同的臉,賀衡爲什麼總是能在她身上看到宋淮甫的影子呢?!尤其是剛剛在樓下,寧池喬望着他,一臉憤恨,還滿眼含淚的時候,賀衡當時覺得心都要碎了,那一刻賀衡真的彷彿看到了宋淮甫在望着他。
賀衡想:真的不能再這般縱容這個女人了。還有,該死的宋淮甫,到底去哪裏了。
賀衡站起身,道:“我不管你是出於什麼理由,硬是要拖我下水,但,這是最後一次了。”
賀衡驚:“所以,你這些日子以來的所作所爲,都是故意的?依你之見,那連環犯案的殺人兇手就是看不得一個有身份的男子和醉鄉閣裏的姑娘相愛相戀,甚至要成親,你是想以你自己爲餌?誘他出來?”
寧池喬:“那是自然!”
賀衡想也沒想,“不行!”
寧池喬笑了,“遲了,這位賀爺,剛剛你可是十分配合得和我在衆人面前演了一出十分恩愛的未婚夫妻的戲碼哦?!”
賀衡懊惱皺眉:“可你,”沒說出口的竟是,可你畢竟還是個柔柔弱弱的小姑娘。。。
寧池喬欺身上前,“你是不是又想說我是個柔柔弱弱的小姑娘了?不能以身犯險?!你忘了,剛剛你還咬牙切齒得恨我來着呢,在樓上看見我被人欺負的時候,你還興致勃勃的在一旁看好戲呢?”
賀衡覺得寧池喬好像總能猜中他的心思似的,又說不過她了,“你怎麼不,,,”
寧池喬打趣他:“怎麼不和你早點說明白?那多無趣。。。”
賀衡無奈:“你,你真是,罷了,那爲了你的安全,你從今日就住在這裏吧?!”
寧池喬:“哦,剛剛是誰說今日是最後一次救我了?!”
賀衡尷尬,“是我的錯,是我沒有寧姑娘捨己爲人,俠肝義膽的情義,,,”
寧池喬:“還有呢?”
賀衡:“還有什麼?”
寧池喬:“你才誇了我兩句,我美嚒?我彈得琴好聽嚒?”
賀衡:“美!好聽!!!”
寧池喬:“虛僞!”
賀衡無奈了,“你怎麼和,,,一樣,這麼孩子氣?!”
寧池喬:“和誰?你的心上人嚒?”
賀衡:“不是,,,”
寧池喬:“那你說的是誰?你是喜歡他多一點,還是喜歡我多一點?”
賀衡:“你一個姑娘家,真是,,,他是個男子!”
寧池喬:“男子怎麼了?你提到他眼神都變得很溫柔了嘛?!”
賀衡:“他和你一樣,就是個不懂事的孩子!”
寧池喬:“哼,,,我要去牀上睡覺了!”
賀衡:“去吧。我在這裏守着你。”
寧池喬:“嗯,你得保護我!你不準走!”
賀衡:“我不走。”
寧池喬就那麼拽着賀衡的胳膊,沉沉睡去。就好似他的習慣一樣,只要賀衡一動,寧池喬就攥得更緊。賀衡只得靠坐在牀頭,閉上了眼假寐。
直到刑杭封和季步來了,一進來,就看見這兩人發展之迅速,這都已經睡在一起了嚒?!
刑杭封和季步直接就把賀衡給架了出去,刑杭封問:“你玩真的?真當她是你未婚妻了?”
賀衡打着哈欠:“你瞎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