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前,還是晴空萬里的。
等到,林漠來到五爺的大院之時。
烏雲遮天,沉悶的空氣,壓的人心情格外煩躁。
端坐於客廳之內,靜靜等待。
其實解決此番廣蘇兩省的危機,最好的方法是等他參加華夏醫聖大賽。
拿下冠軍的他,成爲華夏第一神醫。
那個時候只要他一句話,就能把兌壽丹摁死搖籃裏。
但想法是好的,現實卻很殘酷。
距離醫聖大賽還有近一個禮拜,等到那個時候,一切都晚了。
而此時僅剩下一個辦法。
若是有別的選擇,林漠絕對不會選擇面見薛五爺。
主要這個男人心思太過深沉,似乎一舉一動都在佈局。
而且此番,前來他也是冒着生命危險的。
然而兩省危機,只能靠薛五爺出面解決。
就在林漠沉思之時,後屋腳步聲傳來。
未見其人,但聞齊聲,人影晃動。
當林漠下意識擡手格擋之時,他的手臂已經被人攥住。
真氣竄入林漠的身體,薛五爺便頓時臉色一變。
“你,丹田經脈修復了?”
鬆開手掌,他難以置信的看着眼前這位他略帶忌憚的年輕人。
“是的,運氣好得到高人指點。
如今身體已無大恙。”
雖然不可思議,但是事實就發生在自己眼前。
“竟有這樣的事情!”
感嘆一句,薛五爺便坐到了對面。
同時眼神總是不經意瞥向林漠。
而且多次望向了他手中的長劍。
時間緊迫,林漠可沒有時間和他打哈哈。
“情況危急,我不得不上門求五爺一事。”
“兌壽丹?”
平復情緒之後,薛五爺反問道。
作爲南部六省的執掌者,廣蘇兩省那點小事怎麼可能逃得過他的眼睛。
“正是,請五爺出手發一則公告,說明兌壽丹的危害。
我替廣蘇兩省居民謝過五爺!”
說着,林漠站起身子抱拳請求。
這樣的事情,只有以薛五爺這樣的身份出面,才具有絕對的公信力。
兌壽丹不僅危害性強,甚至副作用也被隱藏的的很好。
服藥初期階段,人們只會覺得自己更年輕,精力更加的旺盛。
這一階段,一般的醫療儀器根本檢測不出什麼。
而到中後期,身體各項機能急劇衰退的副作用襲來。
屆時便已然無力迴天。
潛能被耗盡,就如同植物爛了根莖,表面看着好好的,保不齊下一秒就枯死了。
所以,現在林漠便要趁着兌壽丹剛剛上市的時機,將其掐滅。
一旦此藥擴散,後果不堪設想。
“不愧是,廣蘇兩省最年輕的神醫,果然胸懷救濟天下之心。”
雖然面帶笑容,但語氣卻暗帶寒意、
原本他等的就是林漠上門請他出手。
目的也是讓他更好的認清自己的身份,從而更好的掌握。
但現在情況不同了,林漠原本已經被廢掉的丹田與經脈。
不僅已經恢復了,而且體內那股神祕的真氣,讓他都感覺到一絲絲的危險。
此子太過邪門了,現在不除未來可能是一個大禍患。
覺察到五爺氣勢的變化的,林漠暗呼不妙。
他的第一個生死危機悄然來臨。
“五爺,如今兩省危機。
我寢食難安啊,只要五爺你出手,掐滅兌壽丹的源頭。
同時,爲了填補這一塊空缺,我會將造化丹投入市場。”
此時提起造化丹,也是他第一重保命手段。
薛五爺的語氣有所好轉。
“要知道,現在已經數百上千萬居民服用了兌壽丹。
且效果顯著,我若是阻止,你覺得他們會願意嗎。
你可別看我執掌南六省,便面上看着風風光光的。
實際上也是牽制頗多。”?
想到這裏,他心中的殺念也淡下些許。
如今的林漠,手握造化丹的,活着的作用更大。
只要造化丹上市,便能給南境帶來源源不斷的收益。
而南六省發展的越好,他薛五爺的勢力才能越拉越大。
林漠這才淡淡鬆了一口氣。
但這經脈修復的衝擊給五爺帶着的衝擊實在太大了。
雖然心有萬般不滿,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想到這裏,林漠便拿出了他第二重保命手段。
“五爺,不請自來,也沒帶什麼東西。
這瓶玉顏丹就贈送給令夫人吧。”
提起夫人,五爺臉上不由自主的流落出,寵溺之色。
這也是林漠經過調查所得知的。
雖說這這南境,薛五爺手眼通天,各種手段更是層出不窮。
但唯獨的,他對自己的夫人那是寵愛萬分。
這也給了林漠一個機會。
乘此時機,他解釋起來玉顏丹的作用。
“此丹乃是盛唐之期,專供貴妃與娘娘等皇室成員使用。
原本這祕方已經失傳,我也是因爲機緣巧合才從古典上查閱到的。”
說着林漠邊將的藥瓶推給了薛五爺。
“此藥滋補養顏,且沒有任何副作用,五爺大可放心。
具體的效果,我也不敢過度吹噓,服用之後,才能發現其中的奇妙。”
那是當然的,皇室專供丹藥,要是存在副作用。
那就等着被皇帝砍頭吧。
不過,林漠倒是隱瞞了一部分內容。
這玉顏丹準確的來說,應該叫初級玉顏丹。
因爲缺少了幾位主藥,藥性會弱化很多。
但即便如此,也比那些頂級護膚品效果好上許多。
一番講解之後,薛五爺這才含笑收了下來。
對於古典什麼的藉口,他是一個標點符號都不信的。
之前是造化丹,現在又是玉顏丹,怎麼什麼丹藥都能被你翻出來。
當然,無論什麼藉口,他薛五爺都不在意。
只要林漠身在南境,只要林漠能給南境帶來收益,讓六省發展的更加強大。
哪怕林漠說丹方是神仙給的,他都會應和。
只是,他薛五爺是滿意了。
對面的林漠卻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他可沒有五爺這麼大心臟,如今兩省情況危急。
他必須抓緊時機,勸說薛五爺出手。
咬了咬牙,他再次開口。
“五爺,我知道你是擔心我日後壯大勢力,動盪六省。
在這裏,我林漠可以向你保證。
南境,只要您五爺在的一天,六省皆聽從五爺的指揮。
若有如違約,我如此樹。”
說着他便站起了身子,走到一旁的大樹下,拔劍揮出。
堪堪砍斷一根大拇指粗細的樹枝。
林漠這話,甚至是將自己都搭了進去。
這邊是他保命的第三重手段。
也只有如此,五爺纔會放心的讓他在南境發展。
“此話嚴重了,我執掌南境多年。
難道還會怕的,你一個小後生威脅到我的地位。”
帶着高傲的笑容,五爺就這麼靜靜的看着林漠。
“囂張撥扈,狂妄自大,年輕氣盛。
說的不就是我們年輕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