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之前的婚約,那肯定是直接廢了。
趙萱萱癱坐在地,嚎啕大哭,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許玉芳身上。
許玉芳怔怔地坐在原地,她至今都還沒回過神。
許家衆人全都呆住了。
他們當然知道天華商場了,那可是廣陽市最繁華最賺錢的商場啊!
前些年,許建平打着許家的旗號,想在裏面租個鋪子做生意。最終也沒能租到,可見天華商場的商鋪有多搶手。
而現在,林漠竟然成了天華商場的主人?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個窩囊廢,怎麼就成了天華商場的主人?”
許長遠憤憤不平地道。
許家衆人都是一臉詫異加不甘。
前不久,林漠還只是那個被他們踩在腳下的上門女婿。
誰能想得到,這纔多長時間,林漠就搖身一變,成爲了他們只能仰望的存在。
許永慶悵然嘆了口氣:“看來,咱們真的低估了這個人的本事啊!”
“算了,以後你們看到這個人,儘量避着點,不要招惹他。”
許家衆人面面相覷,最後也只能無奈地點頭同意。
許永慶低聲嘆息:“早知如此,當初對他好點,咱們許家也能夠跟着崛起了。”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老話說的一點都沒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啊!”
……
飯店外面。
“林漠,今晚的事,你辦的太漂亮了!”
方慧由衷地讚歎。
她嫁過來這麼長時間,可沒少被許玉芳收拾。
她心裏對許玉芳一直是敢怒而不敢言。
今晚林漠教訓了許玉芳,讓她頗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心裏別提有多舒暢了。
許建功也連連點頭,旋即奇道:“對了,你怎麼成了天華商場的主人啊?”
林漠淡笑:“是老虎他們打算搞個投資,就跟丁家商量,買了天華商場的股份。”
“我也在裏面投了一些錢,算起來,也算是天華商場的股東了。”
許建功驚訝:“真的?”
“天吶,老虎他們怎麼商量的?丁家怎麼會捨得把天華商場的股份賣出來?”
林漠聳了聳肩:“這個我也不太清楚。”
“不過,應該是南霸天跟十大家族之間有什麼協議吧。”
具體的事情,林漠不能多說,只能把事情推給南霸天。
許建功一聽南霸天,立馬就點頭了:“如果是天爺出面,那就沒問題了。”
“丁家肯定得給天爺面子啊!”
緊跟着,許建功又興奮了起來:“哇噻,那這一次,咱們豈不是發達了?”
“天華商場,那可是廣陽市最賺錢的商場啊。”
“這……這簡直就是一棵搖錢樹嘛!”
方慧拍了他一巴掌:“你夠了啊!”
“這是孩子們的東西,你想都不要想啊。”
許建功連忙訕笑一聲:“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我這不是替孩子們高興嘛……”
林漠和許半夏互視一笑。
林漠道:“爸,媽,回頭咱們可以把藥店開進天華商場。”
“我讓老虎他們給您二老找個最好的位置,開個旗艦店,絕對賺錢。”
許建功方慧大喜過望,那可是天華商場的店鋪啊,只要能把店開進去,那他倆以後賺的肯定不少啊!
方慧忍不住感嘆:“林漠,還是你懂事啊!”
“哎,所以我一直說,林漠這孩子,比黃良好太多了!”
黑龍潭地處偏僻,在廣陽市屬於人跡罕至的地方,很少有人往這裏走。
晚十點半,一身黑衣的林漠悄無聲息地來到黑龍潭附近。
他躲在一塊巨石的後面,盤膝靜坐,閉上雙眼,聽覺提升到極致。周圍的絲毫風吹草動,都無法逃過他的耳朵。
等待了差不多三個小時的時間,終於有腳步聲傳來。
林漠睜開眼,躲在暗處靜靜等待着。
一個身材中等的男子走到了黑龍潭的附近。
他先謹慎地觀察了一下四周,發現沒人,這才從身上掏出了一個小爐子。
他拿出一塊燃香,點着放在小爐子裏面,陣陣煙霧從小爐子裏面飛出。
而這男子則坐在小爐子旁邊,直勾勾地看着黑龍潭的湖面。
過了差不多十分鐘的時間,黑龍潭湖面一陣翻騰,彷彿是有什麼東西要出來了似的。
最後,有十幾個好像章魚一樣的東西,從黑龍潭裏面爬了出來,順着煙霧來到了小爐子的附近。
男子從身上掏出了一包東西,扔在小爐子附近,這些章魚立馬撲上去,開始吞食那些東西。
男子盯着這些章魚,仔細數了一遍,好像是在觀察這些章魚的數量是否少了。
數了兩遍,他悵然嘆了口氣,便在旁邊盤膝坐下,面容悵惘。
就在此時,背後突然傳來一聲輕咳。
男子面色頓變,他猛地站起身,驚惶地看了過來,恰好看到站在他身後不遠處的林漠。
男子眉頭緊皺,他盯着林漠看了許久,無法確定林漠的身份。
“閣下是什麼人?”
男子試探着問道。
林漠平靜反問:“你可知道,在城市裏養蠱,已經是越界了!”
男子表情震撼:“你……你知道我是什麼人?”
林漠:“苗疆蠱族!”
男子瞪大了眼睛,再次盯着林漠看了半晌。
良久,他好像如釋重負一般,長舒一口氣:“這麼說來,那個釣魚的人,是被你救了?”
之前林漠救過一箇中蠱的人,他是在黑龍潭釣魚的時候中蠱的。
林漠沒想到,這個男子,竟然也知道釣魚人的事情。
難道說,釣魚人不是意外中蠱,而是被人下蠱了?
林漠皺眉:“你知道那個釣魚人的事?”
男子苦笑一聲:“我當然知道了。”
“我在這裏養蠱,本身就已經違反規矩了。”
“若是再有人因此中蠱,那我就更是犯下不可饒恕的罪過。”
“所以,我每天都會來數一數蠱蟲的數量,看看蠱蟲是否有缺失。”
“如果蠱蟲有缺失,那我就要立刻去尋找進入過這片區域的人,尋到中蠱的人,爲他治療!”
“我找到那個釣魚人的時候,他的身體已經康復了。”
“我原本還想不明白,到底是誰治好了他!”
“現在,我終於知道了!”
林漠不由詫異,他原本以爲這男子和之前桑卓等人差不多,也是草芥人命之流。
沒想到,他竟然還想着要去醫治中蠱的人,倒是出乎林漠的預料。
思索了片刻,林漠道:“不管怎麼樣,在城市裏養蠱,本身就是越界了!”
男子嘆了口氣:“我知道。”
“按照規矩,我應該是要自斷雙手,回到苗疆,永不踏出苗疆半步。”
“但是,在下實在是有要事,無法離開。”
“不知閣下是否能高擡貴手,等在下的事情辦完,在下願以死謝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