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麪郎這才拉開窗簾。
此時明月高掛,皎潔銀光透過窗戶,剛好落在鳩山恆信的屍體之上。
而白麪郎一直等到走廊上傳來腳步聲後。
他這纔打開房門。
此時正對面剛好是巡邏至此的安保人員。
對方衆人一看他夜行衣的裝扮,立即抽出了甩棍。
“什麼人?”
而後其中一名安保人員便敲響了樓梯旁的警鈴。
一時間,整個酒店頓時躁動了起來。
所有安保人員集體出動。
刺耳的警鈴聲,自然也是驚擾了其餘幾名倭國國手神醫。
而當他們打開房門之後。
只見一位手持雷木劍的黑影,衝向了走廊鏡頭的窗戶。
但見其縱身一躍,而後拱起身子直接撞碎玻璃,跳出了大樓。
等到安保人員趕到窗戶旁時。
黑影已經落地,幾個縱身之間,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見此一幕。
安保隊長也是不由的驚出一身冷汗。
這可是十二層啊。
當然他也暗自慶幸,對方沒有對他們的動手。
不然就憑自己這幾人,在對方手底下活命的機會都沒有。
走廊上。
西島廣一等人,看到鳩山恆信房門大開。
心中頓時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糟了,鳩山君。”
隨着一聲驚呼,衆人趕忙衝進了房間。
只是當他們趕到之時,鳩山恆信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
西島廣一蹲下身子,探了一下對方的頸部脈搏之後,臉色大變。
“好膽,竟然敢暗殺我們神國國手。”
另一邊。
白麪郎竄進樹林之後,又繼續飛奔了數公里之遠。
直到確認身後沒有人跟蹤,他這才停下腳步。
而那柄仿造的雷木劍,則被他撒上一層毒液。
眨眼直接便消失的一乾二淨。
“林漠,希望我爲你準備的這份大禮。
你會喜歡。”
話音落下,他一個閃身便消失在了原地。
...........
第二天一早。
國手神醫直接召集了衆人。
“華國之人,欺人太甚。
竟敢直接刺殺我神國國手。
此乃大仇。”
在場衆人得知鳩山恆信身死之事,無不震驚。
畢竟這個可是一國,醫界代表。
“可曾看清兇手是何人?
我可以免費爲你出手一次。”
座位上,半藏一水冷冷的說到。
此事已經不僅僅是個人之事,關乎的是整個倭國顏面。
“不清楚,對方穿的是夜行衣。
唯一知道對方所持兵器,是一柄木劍。
且鳩山君,正是被此劍擊穿了心臟。”
言畢。
一旁的謝千山瞬間眼前一亮。
“那木劍之上,是不是有雷紋之狀?”
一聽此話,幾名倭國國手驚坐而起。
“謝家主,你怎麼知道?”
當然他們也並非是懷疑他。
以他們對謝千山的瞭解,就算借給他十個膽。
他也不敢做出這種驚世駭俗之舉。
帶着幸災樂禍的心情,謝千山開口道。
“若說京城,使用此兵器者。
唯有一人。”
“誰?”
“廣省參賽代表,林漠。”
對於林漠,謝千山自然是想欲除之而後快。
但在京城之地,他也不敢直接動手。
唯有派人一直盯着林漠的行蹤。
萬萬沒想到,這一舉動,竟然帶來了這麼大的收穫。
而經過謝千山這麼一提醒。
幾名倭國國手瞬間聯想到了之前的事情。
“鳩山恆信曾多次揚言說要讓林漠爲其徒兒陪葬。”
“後來又出兌壽丹之事,而他林漠又是廣省之尊。”
想到這裏,幾人恍然大悟。
這林漠確實有明確的殺人動機,且所持兵器都是一致。
想到這裏,西島廣一牙咬切齒的說到。
話音一落,一旁的半藏一水,右手已經搭在了腰間的武士刀上。
正當衆人怒氣衝衝的打算出發,找林漠報仇之時。
一旁的謝千山突然站出來,阻攔道。
“諸位前輩,此事萬萬不可啊。
若是光天化日之下斬了那林漠。
武盟不會善罷甘休的。”
“大家想想那瓜田櫻小姐。
武盟的底線,不可觸碰啊。”
雖然他對林漠恨之入骨,但若是這麼莽過去,直接宰了林漠,當武盟不存在呢?
然而,被憤怒衝昏頭的衆人,哪管得了這些。
西島廣一更是怒喝道。
“哼,那小子可以殺我神國國手。
我們就不能出手報復了嗎?”
一聽此話,謝千山更是急的不行。
“諸位,諸位,稍安勿躁。
如今鳩山先輩已經離我們而去,若是爲了林漠,再搭進去任何人都不值當啊。”
見衆人臉色有所變化,他繼續勸說道。
“林漠必須死,但想讓一個人死,方法可是有很多的。
大家先不要急,坐下來慢慢談談。”
要不是怕武盟追究起來,前牽連到他們謝家,他謝千山才懶得勸。
此時一旁的白麪郎,也站了出來。
“謝家主說的沒錯。
想讓林漠死,很容易。
但怎麼才能不給武盟留下把柄,這纔是最重要的。
畢竟我們身處京城,有些規矩必須遵守。”
雖說鳩山恆信之死,是他白麪郎爲林漠布的局。
但他往後有些事情,可能還需要藉助這羣倭國勢力。
現在就折在林漠身上,爲時過早了些。
經過兩人的勸說,衆人也才慢慢冷靜下來。
確實,爲了一個林漠,搭進去在場任何一人,都是不值當的事情。
在謝千山的招呼下,大家便陸續回到了座位上。?
................
慈航齋。
玉漱真人如同往日一般,盤坐與後院之中,靜靜修行。
突然間,原本無風的天氣之下。
她身後的玉蘭樹,卻突然開始抖動起了葉子。
而當玉漱察覺到異常,轉頭之時。
只見得玉蘭樹幹之上,慢慢的滲出了紅色的汁液。
“血光之災。”
喃呢之聲落下,玉漱真人眉頭緊皺。
這段時間與玉蘭樹接觸過的人,除了自己便只有林漠。
想都不用想便知道,靈樹突顯警示是因爲何人。
當然她也不是沒想過會不會是自己,但一想到整個道宗勢力。
她立馬便掐斷了這個荒唐的想法。
“也罷,貧道便助你一臂之力。”
說着,玉漱真人便緩緩的站起了身子。
輕輕一揮手中的佛塵,朝着京城的方向走去。
而此時回春堂可謂是熱鬧非凡。
烏央烏央的記者,將醫館的正門圍的是水泄不通。
“憑什麼不讓我們進去,我們是記者,享有自由採訪權。”
“你們回春堂是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祕密,所以纔不讓我們進去。”
“你們這百年老店,已經這般狂妄了嗎?門都不讓我們進。”
面對氣勢洶洶的記者們。
回春堂主管也是被擠兌的滿頭大汗。
要是這麼多人,一股腦的衝進醫館,他們回春堂今日就別想營業了。
加之醫館之內,不論是病患的隱私權,亦或者藥方等等,這些都是不能對外公開的。
“各位記者朋友們,稍安勿躁。
我們現在還有病患在就診。
這麼多人,會打擾他們看病的。”
然而此話並沒有得到記者們的體諒。
“我們就是來現場拍攝的,給你們回春堂做宣傳,你還不領情。”
“對啊,就是有病患在場,我們才能報道出最真實的一面。”
“而且我們還要採訪當今名聲突起的林神醫,你這般阻攔究竟是何居心?”
一時間,主管也是被一羣記者問的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