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上面的大座上卻沒有任何人,應當是青雲堡當家人自己的位置。
百里清風率先走上去,在第二張椅子上坐下,而他身後就是這才帶來的,千藥島的屬下。
百里清風坐下了,沈景便在百里清風后面的椅子上落了座。
閻漠笑拉着伊流上去,也沒看其他人的目光,直接便將伊流按在了第一張椅子上安坐下來,引得衆人皆是一驚,紛紛看過來。
別說別人一驚,就算神兵山莊自己人都下了一跳,這種場合,位置可不是隨便能坐的。
閻漠笑卻完全沒有在意,他在後面隨手拎了一張椅子過來,放在伊流的旁邊,自己便坐在了這張椅子上。
察覺到衆人的視線還在這裏,閻漠笑眉頭一皺,目光在所有人臉上掃了一圈,音調清淡的說道。
“怎麼,你們的救命恩人就這麼不值錢,連張椅子都坐不得。”
這句話的分量壓下來不輕,衆人皆是搖頭,表示小公子乃是衆人的救命恩人,恩情大於天,自然哪裏都可以坐。
“堡主到,老堡主到”
衆人還在說着,門口已經傳來了呼喊聲,待客廳霎時便安靜下來,不過,這老堡主
衆人皆是疑惑,閻漠笑卻沒有任何表情,這些人莫不是傻,青雲堡現任堡主是梅文祖,老堡主自然便是當今的武林盟主,上一任青雲堡主蘇長林。
進來的是三個人,爲首的卻並不是梅文祖,而是一個鬚髮皆白,卻神采依舊的老者,他就是武林盟主梅長林。
而梅文祖此時已經拆掉了臉上的紗布,此時面容無恙,顯然是戴上了從閻漠笑手中得去的人皮面具。
走在最後的就是梅長青,他面帶微笑,看不出什麼情緒。
他們走上大座,梅長林端坐其上,而梅長青與梅文祖便一左一右站在了大座的兩邊。
此時,再不懂的人都看明白了,這是梅文祖解決不了,把武林盟主的爹叫回來主持大局了啊
只是,衆人還沒有搞明白,這梅文祖究竟是什麼時候找回來的,現在站在這裏的究竟是不是梅文祖本人。
“諸位,想必大家都在疑惑,我們已經確認過這位確實是我們堡主,請諸位不必擔憂。”
梅長青看出衆人的疑慮,上前爲衆人解釋,之後又看向了梅文祖。
梅文祖這才緩步走到中間,衝衆人深深作了一輯,這才直起身形。
“此番變故,皆爲我
疏忽所致,險些釀成大禍,文祖深感歉意。”
“約爲半年之前,堡內弟子已經發現了太白精金礦,當時在下卻並未想過將那礦脈開掘出來,一來,這太白精金礦除了鍛造之後,似乎並無其他用處,二來,也是這太白精金實在太過堅硬,若想開採,實在太費人力物力,並不值當。”
梅文祖說的一本正經,臉上表情也十分嚴肅。
“但就在三個月前,那時我前去查看青雲堡下的產業,卻被歹人所劫,那歹人便是熾火教五煞之首的代欣欣。”
代欣欣這個名字聽上去頗爲女性化,只是,擁有這個名字的卻是一個名副其實的男子,而且是個高大壯碩、武功高強的大漢。
他曾經獨自一人便做出了殺人全家搶奪武功祕籍的殘忍事情,後來加入了熾火教,更是爲人忌憚。
“自那之後,我便被關押在了暗無天日之地,幾經輾轉,最後被關押在了太白精金礦洞之中。”
“這些時日裏,我才得知,竟有人冒充了我,進入青雲堡驅使青雲堡弟子挖掘了礦脈,更是將諸位陷入困境之中,若非這位小公子破解了機關,在下真是無顏再面對江湖正道了。”
說着,梅文祖對伊流也是作了一輯。
梅文祖停下來了,表情仍是十分慚愧,一副再也不願多說的樣子。
衆人面面相覷,最後還是薛紅雲開了口。
“照梅堡主所說,這一切便都是邪教所爲嘍”薛紅雲眉眼帶着別樣風情,斜了一眼梅文祖。
梅文祖點頭,臉上慚愧更甚:“雖不想承認,在下確實是中了詭計,被熾火教所劫,才釀成今日大禍,諸錯皆在吾身啊”
“啪”蘇中庭拍案而起,嫌棄的看了看梅文祖,一臉怒火。
“這熾火教越發囂張,現在竟敢公然謀害大批正道人士”
“沒錯,熾火教現在越來越囂張,怕是早晚有一日會有更大的陰謀,“摯雲也是一臉擔憂,嘆氣的搖了搖頭。
“諸位,聽我一言。”
各個門派皆是惱怒起來,帶來的弟子更是在後面竊竊私語起來,面上都不無怒火,而一直沒有說話的梅長林卻終於說話。
他一拍大座扶手,便站了起來,立於首位之上,不怒自威,他環視了一圈各個門派,目光在神兵山莊稍微停頓了一下才收回。
衆人果然停止了一輪,皆是看向了首位上的梅長林。
“此番變故皆因青雲堡太白精金礦而起,我雖已不是堡主,卻仍是有權利處理此番事務,我在此宣佈,將太白精金礦分與各個門派的承諾,仍然作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