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報告莊主,夫人又瘋了 >第一百零九章 伊輝
    在知道自己是長輩之後,蘇中庭整個人都變得厚顏無恥起來,雖然沒有再說要讓蘇冰兒去做伊流額小妾這樣的話,但還是在暗戳戳的預備讓閻漠笑他們弄個孩子出來。

    閻漠笑權當他不在,有時候甚至會讓羅清過來纏住蘇中庭,羅清的煩人技巧已經點滿,蘇中庭被他煩的果然收斂了不少。

    而閻漠笑也正式收了伊輝當記名弟子了,伊輝的年紀已經不小,學武功也不會像閻漠笑這樣成爲數一數二的高手,所以閻漠笑便交他一些防身的功夫,剩下的就是處理神兵山莊的事物。

    不過,在受伊輝的時候,閻漠笑當然是做了一些功夫的,根據伊輝所說,閻漠笑派人去找了伊輝的家,他的父母卻完全沒有半絲擔心伊輝的樣子。

    伊輝家中並不是只有伊輝一個孩子,甚至於,伊輝對他們家來說就是就是累贅,在前些年鬧蝗災的時候,他的父母一度是要把伊輝變賣爲奴的,但是在伊輝爺爺的要求下,纔沒有成功。

    後來,伊輝的爺爺去世之後,伊輝便半點都不討家人的喜歡了,這次伊輝被拐,對他們來說反而是件輕鬆的事情,因爲那些拐了一會兒的人,還給了他們家一點錢。

    在得知這些之後,伊輝傷心了很久,畢竟年紀還不大,哭起來跟關不住的水龍頭似的,幸虧有伊流這個不愛說話的在他身邊,看着他哭的那麼傷心就一直守着。

    這麼守了幾天之後,伊輝都覺得不好意思起來了,這纔好轉起來。

    至於收伊輝當記名弟子這件事情,倒不是伊流提議的,而是閻漠笑主動提起,他覺得,既然伊流這麼喜歡伊輝,那就乾脆將伊輝收在自己名下,讓伊流也有個伴兒。

    不過,畢竟閻漠笑的體質關係,不適合別人距離他太近,所以伊輝也只能跟在閻漠笑遠一點的地方,這時候,薛紅雲就排上了用場。

    薛紅雲曾經因爲喜歡閻漠笑而去找了可以剋制閻漠笑身上毒素的藥,只要吃了那藥,就可以近距離接觸閻漠笑,只是後來發生了種種事情,薛紅雲的愛慕似乎也煙消雲散了。

    閻漠笑本來想修書一封給薛紅雲要這個藥的,但想了半天之後,卻是讓伊流動的筆,末了,還讓伊流用薛紅雲給他的紅玉珠子在信封上印了一個紅泥印子。

    伊流問爲什麼,閻漠笑卻只說,他的信送去,恐怕薛紅雲會十分氣惱,從而不理會他,而伊流就不一樣了,薛紅雲現在可是拿伊流當弟弟的。

    果然,信去的快,來的也快,除了薛紅雲送來的藥方之外,還有一封給伊流的信,上面寫着薛紅雲對伊流十分想念之類的話。

    末了,薛紅雲還在最後寫着,若是哪一日伊流不願意跟着閻漠笑了,就去穿雲山莊找她。

    這可怎麼了得,閻漠笑當場臉就黑了,把那封信撕的拼都拼不起來。

    伊輝的事情解決了,剩下的自然就是千藥島的婚禮了,而留在神兵山莊的蘇中庭並沒有收到請柬,但是當他知道閻漠笑要去雲海城的時候,死皮賴臉的就跟上了。

    閻漠笑並沒有拒絕蘇中庭的同行,所以這一次出門,閻漠笑的隊伍可謂是浩浩蕩蕩。

    除了閻漠笑和伊流之外,蘇中庭跟上是死皮賴臉,蘇冰兒是附帶的,而伊輝是必須跟上的,閻漠笑會在路上也教導伊輝一些東西。

    這次,白子度與羅清是留在了山莊裏的,唐沁與夏海山此時正你儂我儂,自然也不願意分開,而鑄劍廬是少不了夏海山的,所以兩人也沒有跟着出來。

    這次跟着出來的是薛一恆,薛一恆作爲新任的右護法,對神兵山莊的事情處理的可謂是十分得心應手的,甚至比白子度這個左護法還要熟練。

    但閻漠笑卻還是有些不放心,正好這次出行,路上很多事情也是需要人打點的,所以他乾脆將薛一恆帶上,能近距離觀察一下。

    雲海城距離神兵山莊可以說是十分遠的,如果是慢悠悠走的話,衆人可以從冬天走到入夏,但是衆人顯然沒有那麼多閒工夫。

    所以,衆人紛紛一致決定要走水路,水路比陸路更快,這也是爲什麼江湖上有什麼活動,千藥島能及時到達的緣故。

    神兵山莊還是能買的起船的,只是此行的人數比較多,所以買的船也很大,閻漠笑乾脆又找了許多水手上船,讓這艘穿看上去就像是豪華遊輪,而不是人力小木筏。

    船分上下和船底倉庫三層,衆人休息的地方誰就在三層上,水手們自然是住在最下面的一層。

    本來剛過完年,這些水手自然是不願意出船的,但誰讓神兵山莊有錢呢

    等船開動的時候,伊流眨

    着眼睛站在甲板上往下看,他沒有坐船的經歷,所以對坐船十分新奇,他只在電視裏看過這麼大的船,還有這麼廣闊的海面。

    “阿水喜歡”閻漠笑伸手將伊流抱進懷中,給他披上披風,剛過完年,雪都還沒有化,走水路還是很冷的。

    伊流狠狠的點了點頭,他雙眼放光的看着水面,這種一眼看不到邊緣的海面,莫名就會讓人覺得心情好,有一種豪邁之情。

    “那我們以後就長長坐船出來玩,”閻漠笑伸手摸了摸伊流被風吹的發紅的臉蛋兒。

    “師父,”伊輝從船艙裏出來,手上還拿着一個小手爐,他走到了伊流的身邊,將手爐遞過去。

    “師叔,天氣冷,我去跟船伕要了手爐,你捂捂手吧”

    其實,伊輝最開始是想叫伊流哥哥的,畢竟,雖然伊流的年紀比他大了不少,但看面相,伊流還是有些稚氣未脫,但是閻漠笑卻不同意,說是亂了輩分。

    閻漠笑讓他叫伊流師孃,當場就被伊流錘了腦袋,所以閻漠笑纔會退而求其次,讓他叫師叔的。

    伊流接過手爐捧在手裏,果然就覺得暖和了許多,伸手在伊輝的頭上揉了揉,閻漠笑看的雙眼都有點發綠。

    幸虧閻漠笑大方,並沒有說什麼,只是讓他去扎一柱香的馬步,但是,當他看到那根香的時候,他都覺得人生無望了。

    船的速度並沒有現代那種燒油的船快,但勝在風景好,還可以釣魚,遇到碼頭的時候還會停靠,所以並不顯得多麼枯燥。

    上船的時候,閻漠笑帶了不少神兵山莊要處理的事情上來,全部交給了薛一恆,讓伊輝跟在旁邊學,完全忘記了,是他答應要教導伊輝的。

    不過,薛一恆也沒有推辭,讓薛輝每天早上都去他房間中學習,於是,除了日常去閻漠笑和伊流哪裏報道,伊輝又有新的任務。

    蘇冰兒最近也經常遇到薛一恆,但兩個人卻並沒有說多少話,她看到薛一恆之後,只是點點頭,笑一下,然後就沒有說的了。

    薛一恆卻似乎對她很有興趣,總是拉着她聊天,於是,在某一天,伊輝在薛一恆那裏學習完之後,出門的時候就看到薛一恆居然跟着他一起出門了。

    甲板上,伊流正在喝閻漠笑釣魚,雖然船是動的,但他們顯然的主要目的不是釣魚,而是情趣,蘇冰兒也站在一邊看着,想要看看兩人能不能釣上來魚。

    “師父,師叔,我今日的課程已經學好了,”一會兒站到伊流的身邊,往伊流的魚簍中一看,看到的卻是空無一物的魚簍,而閻漠笑的魚簍中,卻已經裝了好幾條魚。

    伊流氣呼呼的,不知道在生什麼氣,但伊輝明智的沒有開口問,因爲他知道,伊流根本不會回答他,只會給他一個眼神,讓他自己體會。

    “莊主,夫人,”薛一恆站在邊上也看了一眼兩人的魚簍,說道:“看來莊主收穫頗豐。”

    閻漠笑老神在在的,沒有回答薛一恆的話,而是轉頭看了一眼伊流氣呼呼的臉蛋兒。

    “蘇姑娘,甲板風大,小心着涼,”薛一恆往蘇冰兒的方向看了一眼,見蘇冰兒凍的臉色都有些不對,於是開口說道。

    蘇冰兒有點意外薛一恆跟她搭話,轉頭看向了薛一恆,然後輕輕點了點頭說道:“多謝薛護法。”

    伊輝卻左右看了看薛一恆和蘇冰兒,經過這些天的接觸,伊輝已經能夠意識到,薛一恆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笑面虎、表裏不一用來形容薛一恆絕對妥帖,雖然伊輝見到的薛一恆都很有耐心,也會很認真的教他,但他對薛一恆的印象就是如此。

    而且,薛一恆這樣關心蘇冰兒,讓他感覺十分怪異,因爲他看薛一恆看蘇冰兒的目光中並沒有閻漠笑看伊流的那種愛意,而是一種很微妙的感覺。

    是那種,明明沒有一絲感情存在,卻還是在一直嘴上關心別人,這種人在伊輝看來,真的是十分奇怪了。

    “薛護法,你怎麼了”伊輝開口說了一句,微微皺着眉頭,看上去十分不解。

    薛一恆轉頭看向了伊輝,被伊輝這句話問的眉頭沒腦的,所以也是有些疑惑。

    “薛護法,你真奇怪,”伊輝說道,他的話也讓閻漠笑和伊流看了過來,看向薛一恆的時候,目光也帶着探究。

    薛一恆沒有說話,只是在察覺到幾人的目光之後,臉上的笑容一成不變的應對這幾人的目光,而眼睛卻定在了伊輝的身上。

    所以說,小孩子的感覺最敏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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