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第二世是陣宗上一任首修。
舒穆妃等幾位天靈根修士基本是他一手扶持。
因此,繼承記憶的他雖嘴上稱呼“師姐”,實際是沒有任何的負擔。
見風天語在盯看她,舒穆妃輕飄飄的簡單吐出四字:“中央海域。”
“師姐果然已經猜出。”
風天語頷首微笑,絲毫不覺意外的樣子。
“三世皆是師弟的真我,何苦相殘相鬥。”
嘴中一籲,舒穆妃帶着一絲無奈的道。
“適者生存罷了,第三世的性格唯有被欺負的命!”
“不過,按師弟的佈局,元嬰後期方纔能恢復全部的記憶,但剛突破元嬰竟詭異的全數找回,當真是託了胥師兄的福。”
風天語的嘴角泛起一絲若有若無的自嘲。
“胥師兄修那祕法衝擊化神,不管成功或是失敗,後果都嚴重至極。”
舒穆妃雙目一閃,也沒有替胥道青隱瞞的意思。
“胥師兄的意圖早晚顯露。”
搖搖頭,風天語忽的語氣一變,沉聲道:“師姐極力維護宗門的安穩,目的恐怕也不是那麼的單純。”
聽罷,舒穆妃輕撫額頭青絲,嘆道:“梵滄海域需要化神修士應對大劫,一個遠遠不夠。”
“月仙辰的震盪持續了數萬載,不少頂級六階生靈轉世在皓玉海修煉界,這就是師姐的擔憂之處吧?”
風天語似乎亦知曉一些什麼。
“天雀之劫都不知多久能夠平息,師弟想的太遠。”
舒穆妃不置可否的道。
“胥師兄加上風某,以及舒師姐,曙光近在眼前。”
淡然的一笑,風天語繼而聲音怪異的道:“還有那個來歷不明的半步化神轉世,師姐待他異於常人,不也是爲了將來考慮。”
“你說陳平嗎?”
舒穆妃不由莞爾,撇嘴道:“消失起來比誰都果斷,他似乎不是梵滄生靈,你覺得能指望多少。”
“師弟對他了解頗深,利益給足的情況下,陳道友還是值得信賴的,總比某些兩面三刀的僞君子好上太多。”
談及那人,風天語也忍不住一呲牙。
“扯遠了。”
收斂花容,舒穆妃詢問道:“胥師兄派你入寶域,或是因爲主空間的那物?”
“苦靈根修士的專屬靈物珍貴萬分,胥師兄肯大方吐露,師弟還是承他一份情的。”
風天語輕笑着,抱拳道:“希望師姐能助我一臂之力,秦塵延和黎淵王謀劃甚大,師弟我現在遭遇元嬰大修士的話,怕是九死一生的局面。”
“師弟曾對我恩重如山,自然是一句話的事情。”
接着,舒穆妃直白的道:“苦靈根的規則之力師弟掌握了多少?”
“沒有那傢伙的元嬰之氣,我領悟起來屬實艱難萬分。”
哼了聲,風天語不滿的道:“不見兔子不撒鷹,不過師弟也準備了一份厚禮,陳道友想必拒絕不了。”
“我會用陣法之力捕捉空間節點,師弟你在旁仔細感應。”
話畢,舒穆妃玉手一拂,一面精巧的白色陣盤輕旋而出。
就在無相陣宗兩人搜尋空間入口的同一時間,陳平和劉玉澤才從原位置剛剛啓程。
幸虧陳平之前從闞老魔那厚着臉討要了一份原生空間的地圖。
比無念宗傳承的完整數倍。
對中途遇上的幾名金丹視若無睹,兩人疾飛半個來月,終於踏入西境。
“你我以玉碟溝通,分開搜索?”
劉玉澤提議道。
“主空間的祕辛傳承已久的勢力大多知情,九鼎和黎淵王欲收集元嬰,很有可能會以前埋伏在此地守株待兔。”
陳平的一句話當即打消了師兄分開行動的心思。
他倒是自恃能跑能打。
而沒有渾天劫土的劉玉澤遇上其中之一,結局可是悽慘無比。
不過,陳平仍是屬意要去一趟主空間。
他現階段的當務之急,是兌換咫尺星空術的第三層和陰陽玄黃之氣。
據師兄透露,主空間內的礦脈不計其數,誕生高階礦石的機率着實不低。
正是金帛靈鼠發揮神通的好地方。
況且,薑黃精果也算一個大彩頭了。
於是,接下來的幾日,兩人寸步不離的在西域搜尋。
……
某天夜間,一座綿延千里的崎嶇山脈前。
“師弟,情況好似不對。”
沿着一座山脈飛了半圈,劉玉澤眼露驚疑的道。
表面上山內倒是看不出異常。
可四周大範圍中隱隱釋放着一股若有若無的壓抑氣息。
導致兩人的神魂不約而同的一陣冰冷。
“小心些。”
眼睛一縮,陳平警惕的道。
他的神魂強度猶在劉玉澤之上。
但就是他都被那種怪異氣息影響,可想而知源頭的恐怖。
好在兩人離開山脈百餘里後,神魂漸漸恢復了正常。
“應該是神魂鬥法的殘餘之力!”
懸浮在半空,陳平看向身後推斷道。
“打鬥氣息久不退散,並能令我等受到負面壓制,莫非是六階……”
劉玉澤心中一凜,驚駭的道。
“太邪門了,還是直接找主空間的入口吧。”
眉頭一皺,陳平沒有猶豫的道。
由於發現了異常,兩人刻意避讓萬里,行事之間更如履薄冰。
……
連續大半個月後。
“師弟不必着急,主空間的空間節點雖比較穩定,可隱藏較深,我們只搜尋了第一遍,一無所獲也頗爲的正常。”
見陳平若有所思的模樣,劉玉澤安慰道。
“師弟倒不是因爲這事。”
陳平搖搖頭,不欲多說。
當初,疑似靈泉的意識傳音給他演化了一份地圖。
正是在寶域原生空間的西境。
之前一番搜索,他也發現了那處地域。
但他壓根沒打算從此節點破入。
他進主空間純粹是爲了尋寶,而非與靈泉做什麼交易。
……
第二遍的探查更加細緻,兩人幾乎未放過一寸之地。
“師弟快過來!”
劉玉澤略帶興奮的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