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位甚至能與排名末席的吳老祖平起平坐。
陳平開店的同時,積累了不俗的人脈。
可無論走哪條門道都接觸不到兩位封號丹聖。
這下,與他們同門的賴生慶也搖頭婉拒,似乎是真沒辦法了。
“彌珏宮的許道友是老夫好友,你若需要的話,老夫可以替你引薦。”
賴生慶尋思一會,開口道。
“許問清許丹聖!”
陳平連連點頭,抱拳感謝。
彌珏宮乃是坊市中最大的丹藥鋪之一。
東主許問清,前不久才突破了金丹初期。
既然封號丹聖夠不着,他只能退而求其次,選擇普通丹聖了。
當然,外海的丹聖可是貨真價實的。
底蘊和技藝碾壓平雲宗的鬱陽昌、慕容易之流。
……
坊市主街,一棟金碧輝煌的六層宮殿建築前。
高懸的牌匾點着“彌珏宮”三個金字。
在賴生慶的介紹下,陳平一路順暢的上了頂樓。
“韓豎,賴道友的朋友。”
陳平開門見山的話音剛落,正對的屋門呼啦一下,自動衝外敞開。
見此,他神識謹慎一掃後,才一臉和善的走了進去。
屋內空間的寬敞程度,比從外面看到的,足足大了十數倍。
顯然這是一處精心打造的小型祕境。
而屋內的具體情形,給陳平的一個感覺,那就是雜亂無章。
各種雜七雜八的物品,東一片西一堆的。
有些是煉丹爐,有些是靈花靈草。
且從靈氣波動看,品級至少是四階。
屋子的正中央,則擺放了一張半畝大的玉桌。
一名玉樹臨風的少年郎蹲在桌上,沒有理睬進屋的陳平,專心無比的用一把刃口鋒利的匕首,雕刻着手中一塊巴掌大的白木。
見狀,陳平視若無睹,神情正常的拉過來一把椅子坐下。
這少年郎明明是金丹初期修士,雕刻時卻不使用一點靈力。
雖手動如飛,可那白木是四階之物,僅用肉身力量着實有點喫力。
約莫到了黃昏,白木終於被雕成了一個栩栩如生的女子。
少年郎癡醉的望了好久,再度從懷裏拿出了一塊靈木,一點點的精修起來。
“修小道者,唯丹師最爲孤傲。”
陳平略微皺了下眉頭,一言不發。
他好歹是金丹中期修士,這許問清竟充耳不聞,更不停下手頭事招呼。
明顯沒把他太當回事。
若不是在無念宗的地盤上,他早衝上去一劍劈掉那破玩意了。
但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陳平憋屈的同時,不自主的浮起了一個想法。
高品質的丹藥被把持在大宗門與丹聖手中,對他這樣靈根不佳的修士而言,等於是被別人捏住了命脈。
金丹期所用的四品丹藥還算稍微好些。
通過介紹或誘以高價,多多少少能購買一批。
但他離元嬰境不遠矣。
往後修煉的五品丹藥該如何去尋,難不成被迫加入一個元嬰勢力?
分得的丹藥定比不上其他元嬰。
“我曾在金珠空間裏三千年磨一劍。”
眼睛一眯,陳平暗暗道:“資質再差,若有足夠的時間,未必不能精通煉丹之術。”
如此盤算着,他心中的一縷火苗再也撲之不滅。
相比傀儡術,他更感興趣的其實是煉丹。
可惜丹道天賦慘不忍睹。
前後浪費了大量的資源和歲月也都打了水漂。
不過元嬰後,壽元暴增至三千載。
暫時不用面對坐化的壓力,他完全能撿回曾經的夢想。
只是煉丹的天賦更重實際操作,金珠的幫助應當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大。
……
一晃到了翌日清晨。
少年郎仍沉浸於自己的世界,不斷刻着木雕。
一個、二個、三個……
滿桌的女子雕塑,看的陳平眼花繚亂。
他發現,許問清刻的都是同一名女子。
姿勢站坐盤躺,神色喜怒哀樂,維妙維肖。
顯然,許問清和此女相處甚久,極其熟悉對方的音容。
“這傢伙堂堂金丹期的大丹聖,總不至於爲情所困吧?”
陳平嘴角一動,有些頭疼的琢磨道。
一瞬間,他憶起了自己的記名弟子翁牧。
憑空消失了幾十載,不知平雲宗的一衆會不會被他牽連。
“有梁英卓和舒穆妃盯着,那些人該不敢大範圍的株連。”
眼色一閃,陳平自我寬慰道。
倘若事與願違,他也毫無辦法。
實力允許後,該隕落的隕落,該滅宗的滅宗,該滅國的滅國吧。
……
“道友就是那位近來聲名鵲起的傀儡宗師?”
終於,許問清一收所雕靈木,從桌上一躍而下,注視着陳平問道。
“許丹聖過譽。”
陳平抱拳一笑的道。
“我欠賴生慶一個人情,既是他介紹來的,我不好推託,說吧,你要求購什麼丹藥?”
就近落座,許問清輕飄飄的道。
“許丹聖請看。”
陳平不以爲意,兩指遞上一枚玉簡。
短短的接觸讓他察覺出,這許問清許丹聖性情古怪,但不失直爽。
所以交流間還是直接點爲妙。
“韓道友才金丹中期,竟要購買後期和大圓滿的丹藥?”
許問清瀏覽完清單,狐疑的眼神已經瞅向了陳平。
“有備無患,韓某做事一貫未雨綢繆。”
陳平不露一絲異色的道。
爲不惹人懷疑,他特意把後期的修煉丹藥帶了進去。
“如韓道友這般的修士還挺少見,不過道友身上靈石充裕,未嘗不可先囤幾批。”
許問清點點頭,淡淡的道:“三道紋的丹藥我能賣你兩瓶,二道紋的無限量供應。”
“嘿嘿,韓某隻要精品丹藥。”
陳平斬釘截鐵的道。
“與彌珏宮簽訂百年協約,不過韓道友都未選擇加入無念宗,大概是看不上我這小門小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