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了了自己亂來的米,卻養了一幫蛀蟲,你現在還沒覺得後悔,你不是沙壁誰是?”
金烏怒目圓瞪看着林峯,怎麼說自己都是他的丈人爹,第一次見面就罵自己傻子,太囂張了!
“你別太囂張,怎麼說我都是子英的父親。”金烏指着林峯怒道。
林峯嗤笑一聲,旋即一口痰吐在金烏的腳邊問道:“您配嗎?”
“你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子英的爹?”
“騷不騷得慌,當年自己爲了所謂的家族,直接把妻女扔下,你知道這麼多年一個寡婦帶着孩子,受了多少白眼和欺辱?”
“我來的時候,魏子英都被欺負成什麼樣了,眼淚憋在眼眶裏,怎麼都不敢放聲哭出來,因爲哭只會讓魏家那幫所謂的親戚更加囂張。”
“還有你哥,魏國成屬他當大爺的欺負的最兇,別跟我說這些你都不知道。”
“怎麼好意思在這跟我美其名曰說自己爲了家族的崛起,你明明就是想着逃避,逃避當年魏國成的擠兌!”
“你是跑了,這麼多年的苦全都被子英母子倆吃了,你還說你不傻?”
“也是,堂堂太陽傭兵團二級傭兵怎麼可能傻,不過你就不是個男人。”
“住嘴!”金烏惱羞成怒,低吼一聲。
林峯怕吵醒魏子英,順手將門關上。
“我不管你怎麼想,反正我從沒想過要把子英帶回兵團,我只是想要她掌握的資料而已。”
“現在我的計劃全都失敗,臨走之前,我勸你一聲,別太囂張,我對你們會手下留情,不代表別人會手下留情。”
“等我離開華國之後,兵團還會派人過來,你和劉國峯都提防點,我不想看到子英會受傷。”
說話間,金烏用手指甲在牆上刻下一行數字。
“別想着抓我,我不回去你們會更危險。”金烏最後看了一眼,屋子的房門,緩步朝着樓下走去。
林峯看着金烏離開的背影,長長出了口氣。
眼見金烏要消失在樓梯的轉角處,卻見他停了下來,只露出半張臉,神態低沉,似乎蒼老許多,眼中隱隱含着淚水。
“幫我跟子英和鳳敏說聲對不起,如果有再讓我選擇一次,我不會再離開他們母女倆。”
話音落下,金烏的身影消失。
“現在才承認自己當初的懦弱,還有什麼用……”
有些事情,事前預防永遠比時候彌補要有效的多。
感情就像是玻璃製品,只要有一道劃痕,再怎麼彌補都無法復原成破壞之前的樣子,因爲有些細微的玻璃粉塵,你根本蒐集不回來,
即使你用新的原料將缺口補上,這個玻璃製品也不再是最初的那樣。
與其彌補回一個丟失了原貌的東西,倒不如在最初好好保護,不讓它有任何的劃痕。
林峯長長嘆了口氣,腦袋一片混亂。
正在這時,他口袋裏的電話響了。
“你就這麼把人放了?”電話那面,劉國峯詫異道。
林峯本來就一腔子怒火,再被人這麼質問,當場暴了出來。
“不然你想我怎麼樣?”
“一刀砍了他,然後炸彈引爆,我在一秒鐘不到的時間被炸成灰,魏子英被塌陷下來的樓板砸死?”
劉國峯語氣一頓道:“那你也不能就這麼把人放了,這是什麼事啊。”
“你別站着說話不腰疼,我沒你那麼高尚,把衛星定位系統授權給我。”林峯說完直接掛斷電話。
電話那面,安全局總部,劉國峯臉色漲紅看着被掛斷的電話。
“真是沒有王法了,敢這麼跟我說話!”
一旁的下屬看到劉國峯被氣成這樣,紛紛朝後退了一步,生怕被波及到。
“都站着幹什麼,趕緊去同孩子技術部,把衛星定位系統的權限給林峯打開。”
“是。”下屬應聲退去。
劉國峯緩了一會,冷靜下來,不禁也嘆了口氣。
金烏的身份弄清了,就是當年死去的魏國濤。
最讓他擔心的並不是金烏這層身份,而是林峯剛纔電話裏呈現出含糊不清的態度。
劉國峯可還記得,當初林峯跟自己保證過,絕對不參雜個人感情在任務裏,可他今天確確實實把人放走了。
雖說金烏身上可能穿着遠程遙控的炸彈,但林峯手機裏可配備小範圍的信號干擾系統,只要打開系統,瞬間能屏蔽掉周圍五米的所有信號,完全有時間將金烏身上的炸彈拆除。
劉國峯越想越心亂,最後硬是弄得一晚上都沒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