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裝男聞言怒目看着林峯。
他從沒見過如此囂張的人。
但他的直播時間馬上要到了,西裝男沒時間再跟林峯計較,撂下一句狠話,上了電梯。
徐茂等人走後,長長出了口氣,那副樣子活脫脫泄了氣的皮球。
“剛纔那個叫蓉蓉的女人是你前女友?”林峯看着他這副頹然的樣子,有些詫異道。
癡情不可怕,舔狗才可怕。
“是。”徐茂點了下頭,沒再多說什麼。
他知道林峯在詫異什麼,但其中的難言之隱,徐茂也懶得說。
畢竟剛纔蓉蓉當着所有人面,罵自己是廢物,絲毫不留情面。
人家絕情無義,自己還有什麼臉解釋和堅持。
“那個穿西裝的叫什麼名字?”林峯看着上行的電梯問道。
“梁良,海城電視演播中心新聞專欄的臺柱子,聽說背後還有些地下勢力,整個電視臺除了臺長沒人不怕他。”徐茂眼中閃着恨意道:“要不是他我也不至於淪落道現在這副鬼樣子。”
“聽起來你們積怨不輕啊,跟我說說。”林峯走到不遠處的長椅上坐下來說道。
徐茂看了林峯一眼,自嘲聲道:“這有什麼好說的。”
“你管那麼多呢,我就是想聽聽。”林峯朝他招了招手:“我可不是聖人,別人罵我不吭聲的那種。”
“你現在多說一件事,到時候那小子下場就越慘。”
徐茂看了眼林峯,鬆口氣問道:“我說你們這些有錢有勢的人,是不是都愛幹這種事?”
林峯眼睛四處打量着,淡淡說道:“不是,只不過這種事情總往我身上碰。”
“現在的人,太浮躁,根本不懂尊重兩個字怎麼寫。”
“只會用一種思維看人,覺得穿着破破爛爛的就是個沒錢的窮人。”
林峯視線回到徐茂身上,認真說道:“這個機會你只有一次,說不說在你。”
徐茂看着林峯忽然扳起的臉,目光變得柔和道:“老闆,你現在的樣子,好可愛。”
“我可愛你妹的可愛。”林峯混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上去給了徐茂下
徐茂捂着自己腦袋,喫痛道:“我實話實說,你打我幹什麼?”
徐茂輕咳聲講述起梁良的種種惡行。
原本徐茂畢業後,跟着蓉蓉來到海城市,經過面試順利進了電視演播中心
怎知,梁良在面試蓉蓉的時候,就對她起了壞心思。
工作中總是找各種藉口去接觸蓉蓉。
甚至又一次利用職務強行讓蓉蓉陪他去喫飯。
徐茂作爲蓉蓉的男朋友,得知這種情況後,自然去找了梁良理論。
結果可想而知,降職減薪,被髮配到電視臺旗下的地區小站去工作。
徐茂走後,梁良更加肆無忌憚對蓉蓉展開了追求公式。
再加上徐茂不得志,每個月掙那點薪水根本不夠來人的開銷。
都是首都電影學院畢業的人,誰受得了過苦日子。
沒多久,蓉蓉就離開了徐茂,跟梁良在一起。
徐茂被甩後,直接被電視臺開除。
這段時間他一直都沒放棄去找蓉蓉,爲了生計加入現在的影視公司。
“然後你一直持續道現在,屢屢喫癟也不放棄?”林峯輕笑聲問道。
他承認自己完全理解不了徐茂這種行爲。
原以爲是舔狗,沒想到是個癡漢。
徐茂對此也笑道:“準確來說,是堅持到上週,本來這周我已經打算放棄,會家繼承家業了。”
“現在想想,之所以會那樣,完全是因爲自己本身承認不了失敗,不甘心造成的。”
“跟你說完一遍,反倒是想明白不少。”
林峯敏銳的從話語中捕捉到消息。
“你家裏有公司?”
徐茂甩了下自己的長頭髮,挑眉問道:“怎麼不像?”
林峯抿了抿嘴,半晌才微微點了下頭說道:“像,富二代都學藝術,我理解。”
“但富二代混成你這個樣子,也算是夠失敗了。”
“我跟家裏關係不太好,從學藝術開始後就沒管家裏要一分錢。”徐茂嘆了口氣說道:“不然我怎麼可能淪落成這樣。”
林峯點了點頭,轉而問道:“你還記得你家公司名字叫什麼嗎?”
徐茂想了下,不確定說道:“好像叫什麼,山磊礦業,叫首都山磊礦業。”
“你爸是徐山磊?”林峯更加詫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