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飛濺,殘肢斷壁橫飛,慘叫聲,嘶吼聲,讓這個黑夜,彷彿被撕破了一般。
突然管勇感覺後背一陣發涼,立刻轉身,沒有絲毫猶豫,手中的刀,狠狠砍了過去。
鏗!
火光四濺!
殺神的劍,與那刀狠狠斬在一起,管勇立刻後退幾步,卸去了力道。
“你們……可真狡猾啊!”
管勇咬牙切齒道:“但今天,你們還是得死!”
殺神就像一把劍,從容不迫,站得筆直,渾身劍氣沖天。
他手持斷劍,手腕一抖,頓時斷劍鏗鏘發出一聲顫鳴。
“咻!”
他連一句廢話都不想說。
殺便是了!
斷劍顫鳴,輕抖一陣,好似瞬間灌入了強大的氣流,讓劍身都變得堅硬。
在燈光的照射下,散發着清冷的光芒。
“死!”
管勇怒吼,殺機畢現!
“鏗!”
刀劍相拼,頓時火光四濺!
殺神一言不發,此刻的他,就只想殺人。
周圍的廝殺聲不斷響起,殺神渾然不在意。
他揮動長劍,人劍合一,速度快得讓人感覺這不是一個五十歲的老者,而是一個血氣沖天的少年。
“鏗!”
“鏗!”
“鏗!”
他的劍太快了!
管勇不斷對抗,覺得自己的虎口隱隱作痛。
他來不及看都知道,虎口已經開裂,硬生生被殺神震裂了!
“死吧!”
管勇怒吼着,不敢有絲毫大意,殺神太強了。
這等高手,自己若是不拼命,就可能連拼命的機會都沒有了。
劍影如鬼魅,劍影的長劍猛地刺了出去,殺神那張臉,冷漠地讓人恐懼。
管勇格擋,壓低身形躲避,可陡然間……
殺神低喝一聲,手腕猛地一抖,那長劍竟然跟着抖動起來,瞬間彎曲了。
“這……這不可能!”
管勇驚呼,他話音剛落,瞬間瞪大了眼睛,捂着自己的脖子,後退了兩步,臉上滿是難以置信。
這……這不可能啊!
殺神的劍,竟然是軟劍?
殺神收劍,盯着管勇,終於開了口:“你輸了。”
這一輸,輸的就是命。
管勇緩緩鬆開手,脖子上一道細線,漸漸泛出鮮紅的血液。
他張嘴猛地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重重倒了下去!
殺神沒有再看他一眼,咳嗽兩聲,身形消失在黑夜之中。
臨海省地下圈子的人,士氣如虹,趁勝追擊,殺得楊洲省的人慘叫連連……
這一戰,斌爺贏了。
贏得乾脆。
街道上,血流成河,殘肢斷臂到處散落,空氣中濃重的血腥氣味,讓人忍不住作嘔。
慘烈啊!
然而,斌爺絲毫不在意這些。
楊洲省的人打退了,這只是第一步而已,他知道,自己最終要迎來什麼,而肯定也是他最終一戰了。
“林峯,我知道你要做什麼!這個口子,我幫你打開!”
斌爺眸子深邃,如一頭雄獅,蟄伏了多年之後,最後一次露出他的獠牙。
夜色更深了,消息卻沒有絲毫停留,很快就傳了出去。
整個南方地下圈子,如同地震一般!
斌爺的強勢,讓人驚歎,他的謀略和實力,更是讓人感覺到恐懼。
這是個老人?
這哪裏像一個已經要墜落的狠人啊。
同樣的,消息第一時間,便傳到了北方和金烏的耳朵當中。
金烏坐在椅子上,冷笑着,一言不發,看上去有些陰冷。
隨後他擺了擺手叫來了一個黑衣人,輕聲說了幾句,隨後便閉上了眼睛,在思索着什麼。
……
如此大的動靜,不可能瞞得了那些大勢力,尤其,是兩方互相針對的大勢力。
孫家,便是斌爺爲之賣命二十多年的大姓人家。
這二十多年來,斌爺在臨海省,爲孫家不知道賺了多少錢,根本就數不清。
可在孫家人的眼裏,斌爺只是一條狗,養了二十多年,如今讓他們失望,讓他們不滿的狗。
已然是凌晨四點,但孫家的書房內,燈依舊亮着。
“他這是在向我示威麼?”
坐在桌子後面的男人,一臉威嚴,不怒自威!
“殺神實力很強,對方派出的管勇兄弟,盡皆死在他的劍下,家主,我們還要動手麼?”
“你可知管勇的身份可不一般?”
“他這是要對我開戰啊!”
“養不熟的狗!”
威嚴的男人冷哼了一聲:“不能再留了。”
他很清楚,斌爺掌握了不少孫家的信息,一旦外流出去,對孫家的打擊,是不可估量的。
這隻老狗,已經成了老狐狸,太過狡猾,自己現在還能掌控,可孫家一旦交接到下一代手中,未必就能壓得住斌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