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昌的娘看到自己的兒子被打成了這樣,心疼得不得了,丫鬟們在給趙昌擦藥,她在一邊來回踱着步。
“哎喲,我的昌兒啊,你怎麼被打成了這樣啊?這是誰膽子這麼大竟然敢打你?不知道你是誰啊,不知道咱們家是什麼人家啊……”
“哎喲我的寶貝兒子啊,你疼不疼啊,可把娘嚇壞了,你以後可別出去亂跑了,別讓娘這麼擔心了,你說你要是出了什麼事娘可怎麼活啊……”
趙昌的娘圍着趙昌轉來轉去,念念叨叨。
“嘶……哎喲……上藥輕點兒……疼死我了……娘,你就別在這兒唸叨了,我本來就疼,聽到你一直在這兒念念叨叨我就更疼了……”
趙昌的娘說的這些話趙昌早就聽的耳朵都起繭子了,臉已經腫成豬頭的他只感覺自己頭暈腦脹,不想聽見娘在自己耳邊嗡嗡地說話了。
“好了好了,娘知道了,娘不說了,你好好上藥,”趙昌的娘聽見趙昌說的話後連忙住了口,他只有這麼一個寶貝兒子,平日裏他說什麼她便聽什麼。
“不過,昌兒,你受這麼重的傷到底是誰打的啊?你得告訴娘,等你爹回來後必須去找他算賬!”
“娘,這事你就不要管了吧,這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會處理好,你就別在這兒操心了……”
“不行,這事兒我必須管,你被打成了這樣我怎麼能不操心,昌兒,你告訴娘,到底是誰把你打成了這樣?”
“哎呀,你可真煩,就是周家的那個周承業打的我,把我打成了這樣。”
“周承業?就是那個死了的周禛家的那個大兒子?”
“是,就是他。”
“哎呀呀,他好大的膽子啊,他算個什麼東西啊!周禛都死了好幾年了,他們家早就敗了,他周承業怎麼敢打你,還把你打成這樣……”
“真是太無法無天了!他還以爲自己是周家的大少爺嗎?!他知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敢打我兒子,我要去找那個臭小子算賬!”
趙昌的娘說着便走出了門去,恰好這時候找老爺走了進來。
“發生了何事?吵吵嚷嚷的!”趙老爺問道。
“哎喲喂,老爺啊,你可算是回來了,你可一定要給咱們家昌兒討個說法去,你瞧瞧把他給打的,打得鼻青臉腫,還流了這麼多血……”
瞧見趙老爺回來了,趙昌的娘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訴起苦來。
趙老爺看向趙昌,瞧見自己的兒子的臉上傷痕累累,青一塊紫一塊的,也被嚇了一跳。
“昌兒,這是怎麼回事?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趙老爺問道。
“哎呦老爺啊!你可不知道,是那個周承業把咱們家昌兒打成這樣的!”
“周承業?周禛的那個大兒子?”
“就是他啊!你可不能放過他啊!”
“這……周承業爲什麼要打你啊?”趙老爺問道。
“爹,我……”趙昌面露難色,支支吾吾沒有說出來。
“娘,我,是因爲……”趙昌有點兒無法說出口,因爲他知道是因爲他動了顧婉晴,周承業纔打他。
“昌兒,你快說話啊!你有什麼不敢說的?你爹在這兒,讓他給你作主!”趙昌的娘有些着急了,不知道趙昌再猶豫什麼。
“哎呀,是因爲……是因爲顧婉晴。”
“顧婉晴?顧婉晴是誰?”趙昌的娘問道。
“莫不是一直跟着周家的那個小丫鬟?”趙老爺問道,他對周家的事比較清楚,對顧婉晴也有些印象。
“是,就是她。”趙昌說道。
“什麼?什麼小丫鬟?周家不是已經家破人亡了嗎?怎麼還會有什麼小丫鬟?”
“是之前在周家做事的小丫鬟,周家搬到村子裏去住以後,她沒有走,也跟着去了,好像這幾年一直在一起生活。”趙老爺說道。
“那他爲什麼爲了那個小丫鬟打你?”趙昌的娘問道。
“哎呀,娘,就是因爲……”趙昌不好意思說出口。
“你兒子你還不清楚嗎?肯定是因爲他對那個小丫鬟有了心思,那個周承業纔對他動了手。”趙老爺說道。
趙昌是他親兒子,他什麼品性他清楚得很。
趙昌的娘也明白了過來,看了趙昌一眼,用手絹捂住嘴笑了一下,然後輕輕拍了趙昌一下。
“你這孩子……不過就算是這樣,那周承業也不能下這麼重的手啊!你看看把昌兒打的,老爺,你得去找那個周承業好好算算賬!”
“唉,這事……應該是昌兒先挑起來的吧?”趙老爺嘆了口氣,坐了下來。
“老爺,這事怎麼了?就算是昌兒對那個小丫鬟動了心思,他周承業也不能下這麼重的手啊,”
“再說,昌兒能看上那個小丫鬟可是她的福氣,他們家是什麼身份我們家是什麼身份?還當他們周家是以前呢?”
“就算是周家沒有敗那個顧婉晴也只不過是個小丫鬟而已,爲了一個低賤的丫鬟把我們周家的少爺打成這樣,我們怎麼能受這種委屈?”
趙昌的娘瞧見趙老爺的反應後着急了起來,以爲他不願意去替自己的兒子討個說法。
“哎呀,你個整日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婦道人家懂什麼?幾年前周家是敗了,但是現在周家因着那個顧婉晴,在煜縣的勢頭又回來了。”趙老爺說道。
“怎麼會?周家家破人亡以後不是搬到了小村子裏生活嗎?之前的與他們交好的人家都斷了聯繫,他們又沒錢又沒權的能幹什麼?而那個顧婉晴不過就是個小丫鬟,能有什麼大本事?”
“娘,你可不知道,那個顧婉晴本事大着呢,帶着周承業他們一家賺了不少銀子,又買地又開店又蓋新房子的。”
“昌兒說的沒錯,他們周家現在已經從那個小村子搬到了鎮上,就住在鎮上那個氣派的大房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