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讓我無比奇怪的是,爲什麼夕顏不怕我的符咒,倒會受趕山客的控制?
他手中那頂着獸毛的杆子又是啥玩意兒?
不過,控屍這種術法,再牛逼也對我無用,因爲我是人。除非他能像拖拉機維修手冊一樣,袖子中射出氣刀,把我刺出窟窿。
與人交戰,拳腳硬纔是王道。
反正與眼前這貨聊天是聊不清楚了。
我笑意盈盈地走過去,對他勾了勾手指頭。
趕山客表情一怔,朝我靠近兩步,滿臉疑惑地問:“公蝦米?”
這話我他媽倒是聽懂了,他在問我要幹啥子。
我笑着說:“屏油,哇弄西里!”
趕山客聞言,臉色陡變,猛然退後兩步。
乘此機會,我一巴掌狠狠呼過去,這貨慘嚎一聲,被打得在原地轉了兩圈。
就這?!
我手腳齊出,兩下將他撂翻,拳頭若雨點一樣打他的臉。
趕山客淬不及防,被揍倒在地,忙捂住臉不斷慘叫,眼瞼、鼻子飆出血,嘴裏不知道還在瘋狂唸叨着什麼,估計在求饒。反正我也聽不懂,若魯提轄拳打鄭關西,把宅子被奪、錢被捲走、二叔甩鍋出逃的憋悶,一股腦全發泄在他身上。
正自爽呢。
屁股卻猛地捱了一踹,整個人翻出幾米遠,摔得眼冒金星。
回頭看去,趕山客已經鼻青臉腫地爬了起來,他用手狠狠地抹了抹鼻血,極端憤怒地嚎叫道:“哇弄西里!哇弄西里!”
他手中那杆頂着獸毛的杆子在不斷地搖晃。
剛纔踹我的是夕顏!
夕顏面無表情,速度奇快,幾個踏步衝我襲來,芊手一翻,掌花向我拍到,我整個身軀被打得撞在牆上,感覺肋骨都要斷了,口中噴出口鮮血。
趕山客仍在狂舞着獸毛杆子,嘴裏嗚嗚哇哇地亂叫。
他每拿杆子晃動一下,夕顏手腳就衝我兇狠襲來,其中幾拳砸在牆上,牆皮脫落,竟然凹陷進去一個拳洞。
她完全受趕山客的獸毛杆控制,要置我於死地!
我快急瘋了。
堪堪躲過她幾下兇狠的襲擊,錯眼瞅見小白正在空中焦急地盤旋,大嚷道:“你個蠢鴿子,啄他的手啊!”
小白聞言,反應過來,呼啦一下俯衝。
只聽趕山客發出劇烈的慘呼聲,獸毛杆子掉落在地。
夕顏卡住我脖子的手突然停了,表情無比呆滯地站在原地不動。
趕山客不斷地驅趕小白,伸手還想去抓那杆獸毛杆子。
我徹底怒了。
若猛獸出山,疾衝過去,將那獸毛杆子“咔擦”一聲折斷,把獸毛拔了,拿出打火機點着,獸毛裏面好像有藥粉,點着之後,一股濃烈的惡臭發出。
趕山客氣得哇哇大叫。
獸毛一燒起來,夕顏身子一軟,癱在地上。
我氣極了,擡起腳朝趕山客猛踹,十幾腳下去,他拼命向我求饒:“屏油,屏油……”
“公蝦米?!公蝦米?!”
直踹得地上一灘血,仍不解氣。
趕山客挖屍刨墳,傷天害理,我想廢了這王八犢子一對招子,省得他從閩南千里迢迢跑來,眼瞎不認得我這蘇城街頭小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