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何方小說免費閱讀 >第二百五十八章 其實我是一名快遞小哥
    事情至此,已徹底弄清楚。

    這個侏儒老頭顯得有點逗逼,我們也沒空在這裏繼續聊下去,吩咐他趕緊帶路。

    天色已經快亮了,衆人迅速下山,不再回酒店。

    侏儒老頭轉頭對阿虎說:“小朋友,你得把震魂鼓和打魂鞭放好,這是天樂紙神交給我,讓你見她的信物。”

    阿虎聞言,趕緊把鼓和鞭掛到了自己得身後。

    阿虎得個頭小小的,掛上了一面鼓和一杆鞭之後,像極了江湖中的大俠。

    路上,我問侏儒老頭,剛纔你在樹上釣什麼魚,下面又沒水潭,而且釣杆離地還有幾寸,裝啥逼呢?

    侏儒老頭白了我一眼,解釋道,我其實並不是在釣魚。

    白揚杜卻在一旁呵呵直笑,搖頭晃腦地說道:“何兄,你有所不知。正所謂有杆不長,有餌無魚,斯人垂釣,非魚在心。我覺得這位信使朋友,非常有品味,境界很高,你其實並不在釣魚,而是在釣你的內心,我說得對不對?”

    侏儒老頭聞言,停下腳步,怔怔地望了一會兒白揚杜,驚訝地問道:“你到底啥學歷?”

    白揚杜瞅見侏儒老頭看自己崇拜的眼神,無比得瑟地說:“不才並無學歷,但我飽讀詩書、滿腹經綸,放眼當今天下,我的知識儲備,不敢說會當凌絕頂,一覽衆山小,也可謂獨領風騷於一隅。”

    侏儒老頭臉上肌肉抽了兩抽,說道:“你確實挺騷的!釣啥雞毛玩意兒釣心!我在釣癩蛤蟆玩,離地幾寸,是因爲瘌蛤蟆一般都是蹦起來喫餌,我看你是讀書把腦子給讀壞了!”

    我們聽了,頓時哈哈大笑。

    釣蛤蟆確實是這樣,要離地幾寸,用餌的香味,引誘它崩起來喫。

    死老頭壓根不是白揚杜說的那麼有境界!

    白揚杜裝逼不成,反被打臉,臉上白一陣紅一陣,顯得非常之尷尬。

    衆人一路向南而行。

    翻過一條溪流,侏儒老頭望了望天上的太陽,問了一句今天初幾,在得知具體的日期之後,他擺着手指頭掐算了一下,表情顯得非常着急,說道:“轉輪塔按隔一、四、七三個時間點輪迴出沒。我出來之時是初一,今天正好是初五,剛好過了四天,今晚轉輪塔會再次出現。我們如果今晚不及時趕過去,必須要等到七天之後,也就說要月中十三才能再次出現。蒙面人在我出來之時,已經放出狠話,如果初五天樂紙神再不答應,他們必將毀滅神塔,強奪紙兵紙將!”

    我一聽,頓時急了。

    如果丹青鬼手將轉輪塔給毀了,阿虎就徹底成不了人。同時,那些紙兵紙將的實力到底如何,我們完全不清楚,但想來當年蔡倫打算用它們來攻打漢室,戰鬥力必然非常強悍,一旦它們歸附丹青鬼手,局面將變得非常之糟糕。

    現在是上午十點,也就是說,我們必須在明天天亮轉輪塔消失之前趕過去,時間只剩下二十來個小時。但此前侏儒老頭曾跟我們說,從此地趕過去,至少要兩天一夜,時間上完全來不及。

    阿虎問道:“老爺爺,那怎麼辦?現在咱們都在走大山,速度根本快不起來啊。”

    “看來只有放大招了!”侏儒老頭說道,想了想,轉頭又反問我們:“你們誰會做手工?”

    這話問得莫名其妙。

    所有人都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放大招和做手工有什麼關係?

    “我會。”曉婉老實地回答道。

    “你們信不信,其實我是一名快遞小哥?”侏儒老頭笑嘻嘻地問道。

    “啥玩意兒?!”我覺得老頭神經開始有點錯亂。

    “咳咳……可能我講話太跳躍了,你們聽不大懂!這麼說吧,我是探緣信使,當時蔡師把我做出來,折的紙人就是一匹送信的馬,也就是你們現在所謂的快遞小哥角色,本來準備讓我往來漢室和轉輪塔之間傳遞情報……算了,往事不要再提!小姑娘,你會做手工,就把我給折成一匹馬,我八百里加急,託你們過去!”侏儒無比認真地說道。

    古人送信,確實靠馬。

    但眼前這個老頭說他是一匹馬,簡直雷得我不要不要的。

    通天河有馱唐僧過河的烏龜,咱現在是遇到馱我們翻山越嶺的馬了?

    還特麼是紙馬!

    我正準備看一下他有沒有發燒,侏儒老頭卻閉目唸咒,把原來的肉身恢復成了紙人身,並對曉婉勾了一勾手指頭:“來,折我!”

    曉婉見狀,嚇得退後了兩步,轉頭忐忑不安地看着我。

    這事兒無論誰碰到都要懵逼。

    “來,搞我!”侏儒老頭又補充了一句。

    我們面面相覷,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

    侏儒老頭似乎有點着急了:“快點滴!磨嘰啥玩意兒呢?!”

    “不是……你可別開玩笑啊,我們要把你折死了咋辦?”我試探着問道。

    侏儒老頭翻了一下白眼:“老子都不怕,你們怕個催子!信使的精神就是使命必達!放心吧,我折不死,就是我被天樂紙神從馬折成了人之後,幾千年來沒有再恢復馬身了,腿腳不知道還有沒有以前利索。”

    臥槽!

    這麼牛逼的紙人世界?!

    那還客氣個蛋!

    “曉婉,上!”我吩咐道。

    曉婉又退了兩步,滿臉恐慌,忙衝我擺手:“哥,我不敢!”

    完犢子!

    死丫頭一碰到可能對他人有損害的事,膽子奇小無比。

    算了,還是我來吧。

    讀幼兒園的時候,我玩摺紙遊戲也挺溜的,就是這麼多年沒玩,稍微有點生疏了。

    我跨前兩步,準備動手。

    侏儒紙人見狀,臉色陡變,呼啦一下滾躲到一邊,指着我說道:“你你你……一看就是毛手毛腳的傢伙,我不要你折,叫那小姑娘來折!”

    我頓時無語,轉頭望向了曉婉。

    曉婉萬般無奈,神情忐忑地走向了侏儒老頭,說道:“那你忍着點,如果疼,你就說話,我馬上停。”

    “你弄不疼我!”

    侏儒老頭自信滿滿,一個後倒,躺在了地上。

    曉婉咬着嘴脣,額頭上緊張的盡是汗珠,爲了保險起見,她小心翼翼地從手開始折起。

    誰知道,曉婉剛剛將侏儒老頭的紙手輕輕地掰彎,侏儒老頭嘴裏突然發出一句大聲狂叫:“哎呦臥槽!”

    曉婉聞言,嚇極了,立馬從地上起身,手足侷促,不敢再動了。

    我忙問侏儒老頭:“咋了?”

    侏儒老頭呼了兩口氣,說道:“太溫柔了!真他媽爽,比去按摩店還爽。”

    曉婉一聽,臉騰一下紅了。

    我一聽,氣不打一處來,惱道:“看你這麼爽,我心裏很不爽!還是老子來折吧!”

    侏儒老頭嚇急了:“別別別!我不叫了,我指定不叫了!”

    這個神經病!

    曉婉非常無語地白了侏儒老頭一眼,重新開始將他的身體進行摺紙。還別說,曉婉的手非常之巧,十幾分鍾之後,一個活靈活現的大馬就已經呈現在地面上,馬背上那個“緣”字直晃人眼。

    只不過,馬的五官,還是侏儒老頭的五官。

    紙馬還得瑟地在原地蹬了蹬腿,活動了一下筋骨,說道:“還不錯,老驥伏櫪,志在千里,筋骨還在!”

    說完,他又轉頭對曉婉說道:“小姑娘,來,吹馬逼!”

    這下可真的是惹火我了,我猛地一揪他的馬頭,警告道:“你再胡說八道,我指定將你的舌頭給割了,信不?!”

    紙馬滿臉無奈,大叫道:“誤會誤會!我叫你們往馬屁股裏吹氣,不然待會兒怎麼跑?我只是一個紙張,你們可別瞎想!”

    我真是服了。

    這貨講話完全不着四六,每一句話都極容易引發歧義。我感覺他壓根不是什麼信使出身,而是講三俗的相聲段子出身。

    你說他要單純的是一匹紙馬,吹氣也沒什麼,可他會說話,這玩意兒可他媽噁心了!

    誰願意去吹?

    令人意外的是,白揚杜卻自告奮勇,拍了拍胸脯:“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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