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試藥面前,飛虎寨衆人毫不猶豫地相信了溫苒苒的話,不懷好意地靠近李老三,扯掉了他嘴裏的布。
“好兄弟,來!”
李老三被盆裏的東西嚇得慌忙掙扎,“不是,我不……”
“是爺們兒就別囉嗦!”大當家手一叉腰吩咐,“衣服脫了!”
“不、不行……”
不等李老三多說,飛虎寨其他人已經粗暴地上手扒衣服。
溫苒苒眉頭跳了下,眼底閃爍着興奮的光芒,“這也太強人所難了,怪讓人家小兄弟左右爲難的,小兄弟,要不你就勉爲其難一下?!”
夏離霜和江唐盯着她,總覺得她的話哪裏怪怪的,不像是好話。
頃刻間。
李老三被扒的只剩下條遮羞短褲,露出右肩上紅色的奇怪紋身。
拳頭大,幾條彎曲的線圍成一個簡單的圖案,像是個簡化的眼睛。
夏離霜眸光一沉。
果然有問題!
不知哪兒來的只黑手,把李老三整個人推進了藥盆裏。
黃色的粘稠物濺出,像是最烈的毒藥,沾者必亡一般,周圍人面色驚恐地退離三尺。
溫苒苒問從盆子裏爬起來的李老三,“怎麼樣,還癢嗎?”
奸細愣了下,仔細一感受,稍微有些激動地又抓了把藥糊抹在乾淨的背上。
“不癢了!”
飛虎寨衆人大喜。
看來這藥是真的有用!
溫苒苒笑了笑,指着李老三肩上的紋身,“對了,那是什麼?奇奇怪怪。”
夏離霜冷靜道,“這是鷹眼的標誌,他是鷹眼的人!”
李老三見身份暴露,利索翻身出了藥盆。
結果迎面就是一腳,胸口被江唐踹了個結實,整個人面朝下摔回藥盆裏,整張臉也埋進了藥糊之中。立馬有兩個大漢上去把他給按住。
大當家氣急敗壞,“居然敢來飛虎寨當奸細!兄弟們,架口鍋把他給煮了,扔在門口喂狼,讓他們鷹眼的人看看我們飛虎寨是不是好惹的!”
“慢着。”夏離霜阻攔,上前問,“大當家,接下來當如何對付這鷹眼?鷹眼收財害命,不達目的不罷休。他們若是盯上飛虎寨,怕是還會再來。”
“哼,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他們鷹眼不是人,我們飛虎寨也不是喫素的!”大當家絲毫不怵。
“那也禁不住一直被糾纏啊。”溫苒苒自覺給夏離霜打幫腔,頗爲豪氣道,“來,公子,給咱大當家出個主意!”
後者不緊不慢道:“除草當除根,不如將計就計。”
……
破廟裏。
“如何?”
“我們的人得手了,飛虎寨現在都暈了過去,我們隨便出入,直接殺了那三個人都行!”
“正好還能趁機把飛虎寨給除了,把另一份銀子也給拿了。”
片刻,十幾個黑衣人出現在飛虎寨外,蹲在溝壑之間,見着飛虎寨的瞭望塔上都暈着幾個人,甚爲滿意。
兩黑衣人先行,施展輕功悄無聲息地飛到了瞭望塔上觀望。
院子裏橫七八豎暈了不少人,敞開的幾間屋子裏也倒着幾個人。
四周還擺着四鍋滾燙的熱水。
縱身一躍,躍進寨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