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憨漢子粗聲粗氣道:“我們有件事想讓你們幫忙查一下。聽說你們有個叫丫頭的丫頭,查案很厲害!”
丫頭躲在江唐的身後,暗中握拳,眼底藏着警惕。
這個蔣丹又來了!
江唐脫口而出,“今日丫頭不接客!”
“呸!什麼不接客!這裏又不是煙花柳巷。”溫苒苒啐過去糾正,轉臉又是做生意的人該有的熱情笑臉,“幾位上樓詳說罷。”
一行人到了二樓,蔣丹停在隔間門口不進去,警惕盯着試圖跟隨的江唐,明顯拒絕他的摻和。
溫苒苒直接道:“糖糖,你就在外面等着吧!”
江唐擰着眉頭,就差將“殺意”兩個字刻在眼睛裏。
放賓國人和兩個不會武功的弱女子在一起,出了什麼事,他要怎麼擔待?
特別這羣人還是衝着丫頭來的!
“江大哥,你就在外面等着罷。”丫頭緊接着發話。
江唐猶豫了下,退了半步,“談生意都是側妃做主,你就不用進去瞎摻和了,等着側妃出來安排。”
溫苒苒震驚。
聽聽,這是個人該說出的話嗎?
就不怕她這個貌美如花的女子在裏面被一羣大漢圍着出什麼事嗎?!
“人家指明要丫頭好嗎?糖糖你給我在外面等着!”
溫苒苒一把將丫頭拽了進去,蔣丹也只帶了憨憨漢子進屋,剩下兩個手下同樣守在門口。
“說吧,要查什麼事?”
“我們有個人死了,想請百曉閣幫忙找出兇手。”蔣丹死死地盯着丫頭,“但是,事情要保密,所以只能一個人去查。”
溫苒苒往椅背上一靠,“我們都是團伙查案,一個人不成。”
怎麼聽着,那麼看不起她呢?
要不是丫頭跟畫像上的人完全不一樣,溫苒苒還要懷疑一下丫頭是不是各方都在找尋的賓國公主劉玉兒。
見溫苒苒不同意,蔣丹從懷裏掏出一塊銅牌和一根紅繩串的銅錢,隨意地往桌子上一丟。
“這是報酬。”
一看就不值錢的兩個玩意,想白嫖啊?
溫苒苒腹誹一句,卻見丫頭似乎是震驚了下,下刻她又故作鎮定。
難不成這兩樣東西是什麼寶貝?
正想拿起來細看那銅牌和銅錢的奧祕,蔣丹已經大手一抓給收了回去,緊盯着面色無波的丫頭。
“如何?”
丫頭保持沉默,只是靜靜等着溫苒苒的決定。
溫苒苒漫不經心問,“剛剛那兩樣東西值錢嗎?”
蔣丹默了默,“有價無市。”
“我要有市無價的東西。”溫苒苒利索起身,揮了揮衣袖,“這筆生意我們不接,各位請回吧。”
蔣丹深深地看了丫頭一眼,帶着蠻不情願的憨憨漢子大步出門去,溫苒苒起身送人下樓。
無人關注之時,丫頭才忍不住微微顫抖,緊緊地咬住了下嘴脣。
那個銅牌是虞符的暗衛身份證明,那個銅錢是胡季月的賓國細作身份證明。
蔣丹竟將他們都給抓了!
……
蔣丹帶着手下出了百曉閣,徑直去了早就踩好點的茶樓二樓。
包間窗戶正對着百曉閣。
“大公子,那個丫頭到底是不是公主?”憨憨漢子好奇發問。
蔣丹格外篤定,“絕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