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同的時辰,溫苒苒又帶着夏離霜趴在房頂看與昨日相同的事件。
綰綰從街頭的一邊拿着玉蘭花,朝着丞相的馬車走去,再次擋在路中央。
車伕擰眉,“見了鬼了,她就不能走路邊?”
車內的丞相聽聞,立馬讓馬車停下,卻還是和女子來了個擦肩而過,再次悵然在車邊。
溫苒苒送走夏離霜,又去練武場,晚上提前回王府,路上又被夏離淵攔住問一句,“你看我今天有什麼不一樣?”
如此往復,溫苒苒都懷疑自己是不是陷入了某個怪圈,喫飯時都在沉思,慶雲王到底要幹什麼?
夏離霜面對一桌子白飯青菜並無什麼胃口,看着溫苒苒跟沒喫過飯一樣狼吞虎嚥,喫的香的很,深覺自己計劃要敗。
但他更疑惑另外一件事。
“苒苒,你最近怎麼越來越黑了?”
還……又胖了?
好像不是胖,是壯!
“太陽毒得很,隨便一曬就黑了,放心,冬天捂一捂就會白回來!”
溫苒苒幾口把飯扒拉完。
最近練武消耗大,動不動就餓了,喫什麼都覺得香。
打了個飽嗝放下碗,溫苒苒一抹嘴起身。
現下是喫飽了,但感覺歇一會還是會餓,爲此只有早些睡覺了!
“我先去睡了!”
夏離霜咳了聲,瞧了千羽一眼。
千羽忙道:“郡王爺,屬下今日聽到府裏的下人說側妃的閒話,說側妃當家其他人不服,說郡王爺您對側妃根本不上心……”
溫苒苒停下腳步,“誰說的?”
“那人跑得快,沒抓住。”
夏離霜故作沉眉,“既如此……”
“就讓他們說去吧!”
他準備說,讓溫苒苒回主院的……
千羽瞧着臉色不好的夏離霜試探了一句,“郡王爺?”
“咳,忽然想起還有事要與側妃商議。”
她不來,他過去不就得了?
夏離霜起身,徑直往雲平院去,結果就看見了已經倒在牀上呼呼大睡的溫苒苒!
“……她每天睡這麼早嗎?”
秋荷點頭,“側妃每天回來都很累的樣子。”
夏離霜悵然回了主院。
丞相府。
入夜,溫長衿纔回府,手裏把玩着一枝玉蘭花,滿面春風還帶着酒氣,腳步都輕快的猶如少年。
回到主院,一推開門就被裏面的景象嚇了一跳。
一枝蠟燭微弱的照亮一方天地,映襯着座位上的白衣披髮女子格外可怖!
她那隻塗着猩紅蔻甲的手正拔着一枝玉蘭花的花瓣,腳邊玉蘭花瓣凌亂一地!
我的玉蘭花!
溫長衿心痛地走進去,急到跺腳,怪責穿着中衣的夏燕燕。
“你這是要幹什麼?”
“你今日干什麼去了?”夏燕燕幽幽問。
溫長衿神色躲閃,“見個朋友去了,我困了,你也早些休息。”
“溫長衿!”
夏燕燕將整個玉蘭花頭掰斷,兇狠之意畢現。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外面幹了些什麼,你要是敢做出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和那個女人!”
夏燕燕的手指碾了兩下花頭,攤開手將它們扔到地上,氣惱回到了牀上。
溫長衿望着滿地的殘花,一股鬱氣堵在胸口。
“簡直是無理取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