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王爺王妃若是再不回來!我等就要殺去充州了!”
“先別說這個了!先回城,大家都沒有休息好,事情晚些再說!”溫苒苒扶着夏離霜,制止了鬱徵的話。
鬱徵一愣,這才發覺夏離霜的臉色白的有些嚇人。
“王爺這是怎麼了?”
“沒事,沒有受傷,只是需要休息!”
鬱徵這才放心下來。
回到房間,溫苒苒特地請來了喜大夫給夏離霜把脈。
“怎麼樣?”溫苒苒目光灼灼地看着喜大夫。
喜大夫被這目光盯着有些緊張,顫抖着手搭上了夏離霜的脈搏,半晌,鬆了口氣。
“王妃莫要擔心,王爺脈象平穩,已經沒事了,毒性被暫時壓制。”
溫苒苒一聽,終於寬心大放。
“那就好!”
說罷,便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子,將裏面的藥丸倒出來一顆給了喜大夫。
“這是那種三更月短時效的壓制性解藥,我偶然得到,你先看看,能不能研究出什麼來!這東西數量有限,我能給的就這麼一顆,你自己悠着點用!”
喜大夫急忙點頭,眼中迸射出了明亮的光彩。
一旁的夏離霜收回手,儼然已經醒了。
溫苒苒看着他,“要不要先去沐浴再睡?”
那藥效太折騰人,兩人都是一夜沒睡,衣衫幾乎被汗水浸透,此刻身上黏黏.膩膩,狼狽得緊。
夏離霜挑眉,身體還很虛弱。
“一起洗?”
溫苒苒:“……不要臉!”
夏離霜驟然大笑,笑聲虛弱但是清朗。
他擁着溫苒苒,神色感慨。
“從前讀佛經道經,我總覺得,人生老病死,乃是順應天命的常態。昨日瀕死之際,看着你,我方纔覺得,愛別離怨長久,人生八苦,原來是如此放不下!”
“放心,一切有我!”
“一切也有我!”
休養了一天,夏離霜又恢復了精神。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初夏,身上的衣服也從綢衣變成了輕紗薄衣。
蘭國那邊,皇宮之內的通告還沒下來,估計是姜姝的計劃受到了阻攔。
想想也是,誰敢堂而皇之地將夏離霜這個隨時都有可能牽一髮而動全身的人堂而皇之的放在皇城。
不過,這會兒,邊境倒是來了個誰都意想不到的人。
溫苒苒看着面前的溫長衿,倒是有些意外。
“父親怎麼會來這邊?”
面前這青色常服的中年人,可不就是溫長衿麼?
溫長衿看見溫苒苒,神色有些感慨,呵呵一笑。
“陛下不放心你這邊的狀況,派我前來談判。”
溫苒苒挑眉,總覺得這不像是皇帝老兒能做出來的事情。
以皇帝老兒的性格,是不會讓夏離霜將自己的勢力全部都聚集在這裏的。
但是聖旨上寫的明明白白,大家也就都沒有多心。
溫長衿是言官出身,談判和和談這種事情,確實是他來做比較合適。
夏離霜與姜姝不過是個意外,榮國現如今真正的大權,還輪不到一個姜姝來掌握。
夏離霜今日去視察大營,還沒回來,因此,溫苒苒率先招待了溫長衿。
“本來是韓春,但是我毛遂自薦,便過來了!”溫長衿笑了笑,看着溫苒苒的眼神很是複雜。
“苒苒,這次出征,可是見到了……那蘭國公主?”
提起這個,溫苒苒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默默點頭。
“見到了,當真是閉月羞花,豔絕天下的容貌!”溫苒苒厚顏無恥地誇了一句自己。
溫長衿聽着這話,神色猶豫。
“你……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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