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池笙,才露出一個笑容。
看到身後的溫苒苒時,先是一愣,隨即笑了笑。
“這位便是溫姑娘吧?”
溫苒苒一愣,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她並沒有做自我介紹,也並沒有見過面前的這人,而這人,卻一語道出了她的姓氏。
溫苒苒下意識感覺到了一股威脅,手下意識摸到了腰間的劍。
那中年人卻呵呵笑了起來,“閣主已經提前通知過杜某了,溫姑娘大駕光臨,乃梵天之幸,更感謝溫姑娘送我兒回家,府裏早就已經備好了上房,姑娘請!”
杜?杜梵天?!
面前這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大叔,居然就是梵天宗宗主杜梵天?
溫苒苒驚了,想起沙漠那一幕,相公是玄衣閣閣主,而杜梵天跟相公好像還有些交情,這……
杜池笙拉着溫苒苒的手,可憐巴巴求她留下來,溫苒苒拗不過。
不管怎麼樣,看起來杜梵天還是很重視這個兒子的,看在杜池笙的面子上,也不太敢明着把她怎麼樣吧。
溫苒苒思慮了一陣,與夏離淵和溫長衿對視了一眼,還是住進了杜府。
杜府規矩森嚴,僕人管家也很是客氣,杜梵天早就備好了晚飯。
一羣人面面相覷,不知道怎麼就進了人家的房間。
只有夏離淵在踏進府門的那一剎那,身上的氣質猛然間就變了。
杜梵天似乎也認出了對方,目光交鋒之間,二人誰也沒有說話。
用過晚飯,衆人各自回房,溫苒苒剛準備走,卻被留了下來。
身後的侍女樣貌普通,卻彬彬有禮。
“溫姑娘,我家宗主有請!”
溫苒苒挑眉,還是跟着去了。
雖然上次在沙漠,一些事情鬧得有些不愉快,但是那是手下人的事情,平心而論,溫苒苒對杜梵天並沒有敵意,當然前提是他跟五石散沒有關係。
杜梵天的書房很有禪意,到處都是佛家禪語,人一踏進門,似乎靈魂都得到了洗滌似的。
杜梵天就在這書桌後面練字,只是……這字實在是不敢恭維,還不如溫苒苒的簪花小楷。
溫苒苒撇了撇嘴,睜着眼睛說瞎話。
“宗主這筆字,真是遒勁有力,筆鋒壯闊,有大家風範!”
杜梵天:“……”
他這一輩子唯一讓人詬病的就是這一手破字,面前的女子是抽了什麼風,居然在字上面誇她……
“咳咳……閣主夫人謬讚了!”杜梵天咳了一聲,從桌上拿起一封信,“這是……閣主託我交給夫人的,夫人還請過目。”
溫苒苒挑眉,有點懷疑,卻還是打開了信封。
信封上的字倒很是好看,是夏離霜的手筆沒錯。
只是……
溫苒苒淡定打開信封,展開信紙,只見潔白如雪的信紙上面,寫了九個力透紙背的遒勁大字。
【溫苒苒!不準沾花惹草!】
溫苒苒嘴角劇烈抽搐了一下,看着杜梵天好整閒暇的神色,尷尬地擠出一個微笑。